縣丞府。
想想看戲看熱鬧的百姓跟著夏言和那位紈绔公子一同來到了縣丞府。
縣丞此刻正在辦公,他剛上位不久,上一個坐在這里的人留下了太多太多爛攤子,他還沒有好好的收拾,看到了突然有很多人進來,感覺到十分吃驚。
“你們是何人?為什么要在這里鬧事!”看到一下子了這么多人,他的第一個反應(yīng)是這些人是專門來到這里鬧事的。
但是當他看到了領(lǐng)頭的兩個人的時候,十分吃驚,一個是他最親近的人,一個是他最忠誠的人。
“皇,皇上!參見皇上!”
一聽到縣丞說出來的人物,大家都被嚇了一跳,難道眼前的這個人就是皇上嗎,第一時間跟過來的人全部都花啦的,跪了一片,就連夏言拎著的這個李思牧腿一軟差點跌倒下去。
縣丞怎么也想不通自己的外甥,怎么就和皇上混到一起去了。
只不過此時的李思牧一直手被夏言拉著,倒像是擒拿歸案一般,縣丞的心里面有點擔心。
因為前些日子,張小姐家攀上了更高更有權(quán)勢的人,一紙退婚書,就送了回來。
李思牧因為這個事情一直都悶悶不樂,早出晚歸,把自己流連在溫柔鄉(xiāng)中。
縣丞雖然是李思牧的舅舅,但是也是李思牧唯一一個親人,看著他這副樣子,他的心里面也不好受。
加上在本國,逛窯子也不是什么違法的事情,所以縣丞就一直放任著李思牧。
這幾天他不知道自己是走了什么運氣,被皇上給看中,成為了新的縣丞,這相比他之前的官不知道要大了多少倍。
于是他就把自己更多的時間和精力全部都投入到了這份工作當中,自己的外甥干了什么事情他就更加不清楚了,今天發(fā)生的事情,屬實是把他給嚇了一跳。
“皇上,小侄近日心情不濟,常作讓人不能理解的事情,如果有什么事情冒犯到了皇上,望皇上……留一條命!”縣丞跪在地上,他的眼睛望著地下,一點都不敢抬起來。
這一個求情,他可以說是鼓足了自己最大的勇氣,他也不知道自己外甥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如果皇上真的要追究,肯定會很重!
“今天在茶樓喝茶,他非要我預(yù)定的包廂,還對店里面的小二大打出手,你說這個事情怎么算!”夏言說。
“小侄,小侄糊涂,希望皇上可以寬宏大量,李家愿意承包被打小二三倍的救治費用。”
“他調(diào)戲良家婦女,這怎么算?”夏言又說。
“這屬實是該罰,微臣愿意替皇上罰五十下,由微臣親自執(zhí)行。”
“他非要來找他的舅舅主持公道,說他的舅舅一定會偏向他這邊,那這個事情要怎么算?”夏言笑瞇瞇。
雖然夏言他臉上的表情什么和藹可親,可是跪在地上的縣丞已經(jīng)滿頭都是冷汗,他沒有想到這個外甥竟然這么坑人,把他也給說出去了。
“這純屬是無稽之談,微臣從來都沒有偏向過誰,請皇上明察!”縣丞說。
真是防火防盜防外甥,縣丞剛剛坐上這個位置沒有多久嘛,沒有想到第一個要把他從這個位置他們走下去的人竟然是自己最親近的人。
“皇上,皇上,我錯了,當時在茶樓里面說的話,全部都是我喝醉之后說的糊話,當不得真的,我的舅舅他是一個清正廉明兩袖清風的好官,從來都沒有做過偏向過誰的事情!”
李思牧他做夢都沒有想到自己隨便招惹的一個人,竟然就是當今的皇上,自己曾經(jīng)和張小姐一起喝茶過的包間,里面的人竟然是皇上!
其實夏言他也并沒有真的想要責罰他們,喝醉的人會做一些離譜的事情,夏言看來覺得非常的正常。
所以呢,夏言還已經(jīng)可是決定了這個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只不過這里還有這么多的黎民百姓圍觀著,他想要在這個自己上面放水,還是有點困難。
“讓外面的人離開。”夏言招呼著。
這些畢竟他們本來就是想隨便看個熱鬧,誰能想到竟然看到了當今天子的熱鬧,一時間聽到夏言這個話之后都會有點離開,生怕夏言一發(fā)怒會把怒火牽扯到他們這些看戲的人的身上。
夏言他又坐上了縣丞的位置,他看了一下桃木劍的桌子上面全部都是一些民事案件。
而桌子右上角的還擺著墨水,看樣子是剛剛磨出來的,旁邊還有一只,已經(jīng)有一點點起毛的狼毫,還沒有干。
從這一切都可以看得出來,縣丞是一個多么簡樸的人了。
夏言上一次來這里的時候,這個桌子上面可是干干凈凈的,有茶水,有吃剩的糕點,就是沒有一點有關(guān)工作的內(nèi)容。
“今天的事情,真的是讓我大開了眼界!”盡管夏言并不想深度追究他們的責任,但是李思牧做的事情肯定也是錯誤的,夏言決定還是需要責罰一下。
地下跪的兩個人一句話都不敢說。
“但是在這個事情上面我并不想追究太多,這是京城的民事,應(yīng)該是由縣丞管,但是這個事情卻又是縣丞的家事,你能做到不徇私嗎?”夏言問。
他的意見已經(jīng)十分明確了,他想把這個事情交在縣丞的手上,而不是由他親自來管。
更何況夏言他在宮里面的事情一大堆,就是因為覺得太悶了,所以才會出來透氣,結(jié)果現(xiàn)在出來了又要處理這些事情,這算個什么事???
“不會,不管是誰,我都會一視同仁,統(tǒng)一處理。”縣丞十分堅定的回答。
“好,那堂下的李思牧,你把這個事情從頭到尾好好的說一遍,要保證事情的真實性,否則我怕我一走,你就在你舅舅面前扭曲事情的真相。”
這是其一二呢,是因為夏言覺得,當時的李思牧處在一個喝醉的狀態(tài)下,可能也記不清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李思牧一改之前那副紈绔的樣子,十分
乖巧的把這個事情從頭至尾大致給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