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王令從李譽的褲兜掙脫出來,驟然變大。
擋在女鬼面前。
砰!
女鬼被撞得鮮血直流。
抬頭一看,瞳孔震驚。
“你,你是閻王……?”
在陽間茍存這么久,沒想到今天要栽在眼前人的手里。
她想逃,已經(jīng)來不及。
閻王令白光一閃,將女鬼吸入其中。
而閻王令再次縮小,返回到李譽的褲兜中。
洗手間恢復平靜,好像剛才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
蔣童也回過神。
看到眼前的李譽。
又看看自己半掩的衣服。
臉色慘白。
“啊”的叫了出來。
不用說大白兔老師肯定是誤會了。
李譽趕忙解釋:“我真,真沒有動你。”
“是你讓我來修水管,然后自己脫掉衣服的。”
至于有鬼怪的事情,李譽沒說。
因為說了,大白兔老師也不會信。
“流氓,我什么時候讓你來修水管了?”
蔣童被女鬼上身后,完全忘掉那段記憶。
她穿衣服的時候,李譽還想努力解釋一下。
畢竟這是女兒的主班老師。
將來,抬頭不見低頭見。
“蔣老師,你聽我解釋……”
啪!
一個手掌印出現(xiàn)在李譽臉上。
李譽瞪大眼睛。
因為,蔣童注意到李譽的褲子上破個洞。
更加氣憤。
這下李譽更加解釋不清。
郁悶不已。
蔣童氣呼呼的離開。
李譽用手捂著臉。
盡量避免被人看到,帶來尷尬。
偏偏快要走出教學樓的時候,西西跑了過來。
“爸爸,你臉怎么了?”
“呃,爸爸牙疼。”李譽慌忙解釋。
抬頭一看,不遠處,蔣童看在用憤怒的眼神看著自己。
冤枉啊,來一場六月飄雪吧。
大白兔老師,希望不要遷怒西西。
放學接西西的時候,李譽臉上的浮腫已經(jīng)消失。
西西湊在李譽耳邊說道:“爸爸,今天大白兔媽媽給我們講了小紅帽的故事。”
“哦?那你學到什么?”李譽順嘴一問。
“學到了,女孩子出門在外,一定要提防大色狼。”
“……”
李譽再抬頭。
果然。
大白兔老師聽到西西的回答后,露出滿意的表情。
蔣童因為今天發(fā)生的事情,心情一直很不悅。
從來沒有見過學生的家長如此無恥。
她為西西感到惋惜。
這么可愛的小姑娘,竟然攤上這么樣一個爸。
她回到出租屋,想喝些啤酒,宣泄一下情緒。
沒想到越喝越覺得又羞又惱。
這時候,有人敲門。
開門一看是一直住在鄉(xiāng)下的爺爺。
他身后還帶了一個人。
此人腰間挎著一個奇異的背包,格外扎眼。
爺爺,是出名的半仙。
前些年,經(jīng)常給別人占卜看面。
前幾日,爺爺來看過蔣童一次,沒想到這么快又見面了。
爺爺進門后,一改往日的慈祥。
突然發(fā)力,把蔣童反手一扣。
爺爺身后的人也關(guān)上門,一聲暴喝。
從背包里掏出道士服、桃木劍和八卦鏡。
“孽障,今日老夫就要收了你。”
說著劍指被按在桌上的蔣童。
蔣童一臉迷惑,喊道:“爺爺,你干嘛呢?”
爺爺此刻表情凝重:“孫女,你就別問了。等下趕走你身上的孽障再說。”
可是下一秒,那名道士爺爺突然定在原地,發(fā)出“咦”的聲音。
爺爺焦急的催促道:“老張,愣著干嘛,還不快動手?”
“是那孽障太厲害,還是你被孽障迷了眼?”
張道士疑惑的看向蔣童的爺爺。
“老蔣頭,你是逗我玩呢?還是看走了眼。孫女身上哪有什么鬼怨的氣息?”
“沒有?”
爺爺蔣正也仔細查看孫女。
確定之后,也發(fā)出“咦”的聲音。
然后松開了孫女。
蔣童被這面前兩個老家伙的操作弄的一頭霧水。
搓著隱隱作痛的手腕。
“兩位爺爺,你們到底在做什么?”
松口氣的蔣正讓老張也坐下,倒了兩杯茶。
這才解釋。
原來前幾日蔣正來看蔣童,一眼就看到蔣童印堂發(fā)黑,被鬼怨纏身。
而且此鬼執(zhí)念很重,對孫女的身體傷害很大。
而蔣正自知又搞不定那個女鬼。
只能選擇不動聲色,不告訴孫女。
因為一告訴女兒,就等于告訴了那女鬼。
一旦激怒女鬼,對孫女下狠手。
后果不堪設(shè)想。
這才專門去鄉(xiāng)下請了他的好友,道行比自己深的張道士。
張道士和蔣正是患難兄弟,二話不說當即隨往。
蔣童將信將疑:“爺爺,你說的這么玄乎,不至于吧?”
蔣正正色道:“難道你最近沒有覺得最近精神不佳,有時候還容易失憶?”
這么一說,蔣童感覺還真有這種情況。
上課時哈欠連篇,點名時還叫錯小朋友的名字……
這種感覺自上午從洗手間出來才突然消失。
她當時還以為被李譽氣的。
“按說這類女鬼,不把你折騰半死是不會輕易離開的??墒菂s消失了。”
蔣正思索一番,突然恍悟:“一定是有高人幫你除掉了那孽障。”
“高人?”蔣童驚訝。
“童童,你最近幾日有沒有遇到什么特別的事情?”
蔣童仔細回憶:“要說特別。當然是今天早上發(fā)生的事情最特別。”
自己和西西的爸爸也認識一段時間了。
在自己的印象里,他應(yīng)該是一個比較正直的人。
怎么會做出冒犯自己的事情?
結(jié)合爺爺說的那些情況。
難道?
見蔣童眼神不定。
蔣正趕忙追問:“你是不是想到什么?”
蔣童把今日在洗手間的事情講了一番。
當然,她把自己衣服被脫掉的事情隱去。
“終于找到原因了!”蔣正拍了一下大腿。
旁邊的張道士也點頭,表示認可。
“我就說那鬼怨不可能自己離開。”
“這個鬼怨怨氣極深,就算我和你張爺爺來,也是抱著必死的心。”
“人家能夠為你拼命。這份恩情,放在古代,你得以身相許才能回報。”
“現(xiàn)在沒那么多規(guī)矩。不過爺爺建議你,如果他是單身的話,年紀有差距不大的話,倒是可以接觸接觸。”
“畢竟你也老大不小了。你父母去世的早,你只有成家了,爺爺走的時候才能安心。”
又是催婚的話題,蔣童一臉羞澀:“爺爺,你說什么呢?你老人家長命百歲。”
“還有,那人是我們班小朋友的爸爸。”
“那又如何,如果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娶妻,那就不要去騷擾恩公。如果他已經(jīng)離異。你也有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