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這個時候,我的手機鈴聲響了。
一瞬間,氣氛降到了冰點,本身我和小慧的關系還沒有得到互相公認。
場面頓時尷尬至極,我急忙爬了起來,坐到了一旁。
“那個……我接個電話。”
小慧滿臉通紅的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出了外面,我?guī)狭碎T,朝著走廊盡頭邊走邊接起了電話。
看見來電顯示是周子明的時候是更加生氣了:“喂?干什么?”
周子明也很著急,語氣有些問責:“你在哪呢?一天了我都沒找到你人,店里也沒人。你知道不知道我多著急?”
聽到這話,我也逐漸冷靜了下來,甚至還有些自責。
直到周子明說出了下一句話:“你要是死了我那么多錢找誰要去?”
我黑著臉:“給我打電話啥事?”
“額,明天沒什么事的話跟我走一趟唄?接了單生意。你總不能光借錢不辦事吧?那你啥時候才能還上錢?”
我頓了頓,問道:“陰宅?”
“是的,就個合葬的事,這主家有錢,報酬高麻煩少,聽說張德天的后名頭還加了兩萬。怎么樣?這活不錯吧?”
我有些不明白:“加了兩萬?你總共收了多少?”
周子明輕咳兩聲:“那個,明天見面再說,你沒事我就放心了。和你的妞早點睡哦,明天見。”
臨了,我插了一嘴:“你人脈廣,自己了解了解天展集團發(fā)生什么了吧。”隨即不等周子明再問便掛斷了電話。
看著黑屏的手機,我暗罵一聲。媽的,壞我的好事,就不直接告訴你,氣死你。
這老東西我了解,八卦的很,我跟他說這么一句,他今天一晚上都得好奇天展集團到底怎么了。
回到了包間,我也無心再管其他了,和小慧淺聊幾句就蓋著毛毯睡了過去。
我們相對而言都還是屬于那種保守些的人,何況剛發(fā)生了這么大的事,小慧的奶奶還在醫(yī)院治療,談情說愛指定是不合適。
次日清晨,我醒來的時候小慧早已離去,給我留下了一張紙條,說是回去給奶奶帶早飯了。
一看時間,已經十二點多了,手機上有著周子明十幾條未接來電。
昨晚怕他在打過來,我就關成靜音了。
也就是楞神的功夫,電話就又來了。
“喂?”
“你他娘的去哪了?老子找了你一上午,玩我是吧?”聽得出來他很憤怒。
我咂了咂舌:“嘖,我覺得你和我說話的語氣很不對,你是不是有起床氣?要么你考慮好再聯系我?”
周子明立刻就軟了:“財神爺,張哥,小祖宗。我錯了,您快告訴我您在哪,我這就接您去行嗎?”
我笑了笑:“這還差不多,暴雪網咖。來的時候給我?guī)Х菰绮?,KFC的,不吃飽沒法干活。”
周子明低聲下氣的應道。
也并非我欺負他,周子明這個人沒底線的,一個陰宅加價都能加兩萬,誰知道他能收了多少錢。
若是我顯得太好欺負,以后這孫子什么活都給我攬。讓給一個娼妓媽媽桑做生人宅,這是他之前讓我爺爺干的事,后來被我爺爺大巴嘴子抽了出去。
收拾好了衣服,在衛(wèi)生間洗了把臉,我便也就出去了。
走到門前的時候小慧給我發(fā)來幾條微信,一口一個明陽哥哥把我的心都叫的化了。
就在這時,一輛霸道直愣愣的朝著我沖來,差點撞到網吧里。
不用猜也知道是周子明這個孫子。
只見他搖下車窗,面色陰沉的看著我,我只是轉過頭,做離開姿勢。
身后便傳來了故意發(fā)嗲的聲音:“明陽哥哥,咱吃早飯行嗎?”聽的我差點反胃,差點沒有吃飯的欲望。
半晌,車子行駛在國道上,周子明給我比劃著。
“你小子真牛逼啊,我一夜沒睡覺,滿世界打聽天展集團的信息。后來才得知,吳天展死了?你弄的?”
我吃著漢堡,滿是不屑:“呸,他罪有應得。他死了就算了,我差點也死了。”
周子明一臉的好奇:“哥,給我講講唄。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我添油加醋的把劉一刀的事情和他說了一遍。
講到是劉一刀的時候,周子明一臉的驚訝,顯然他也是只聞其人不見其面。
“哎,那劉一刀真像傳聞中那么兇悍嗎?逮住狗都得給兩個大逼斗?”
我點了點頭,一臉嚴肅道:“確實強悍,胸肌比你頭都大。”
說來也奇怪,警巡車響起的時候,劉一刀早已不見了蹤影,或許他早已離開了吧。
只是現在的我怎么都沒想到,之后竟然會陰差陽錯的和這個關外第一刀發(fā)生一段妙不可言的情緣,當然,這都是后話了。
在周子明的帶領之下,我們整整開了一個多小時,最終進入了一個村子,停在一家看起來比較豪華的大門前。
喪幡已經掛在了門外,顯然這就是主家了。
進入了大門,幾人看見是周子明,急忙上來歡迎。
在聽說我是張德天的后人,更是十分的客氣。
關于殯葬陰宅這一方面,我爺爺確實是權威的,主家的待遇也出奇的高。
我也弄懂了這些人的人脈關系。
亡人是個老爺子,八十六了,也算是喜喪。
有兩個兒子,大兒子兒媳看起來就很是富貴,小兒子兒媳卻是一副民工打扮。
若是不知道的人,恐怕很難將這兩家人聯系到一起。
從一進門我就看出大兒媳有問題,面目憔悴,印堂發(fā)黑,更重要的是她好像不敢朝靈堂看去。
無論做什么都離得靈堂老遠。
因為一開始并用不到我?guī)兔?,所以我便坐在院子里,觀察著主家眾人。
爺爺之前教我,我們這一行,風水不會變,堪輿定穴就罷了。
而家中的風水才是最重要的,人不和,天地難和,做了這樣的風水局,不僅不會起運,還會引火上身。
正在恍惚之際,外面跑來了一個傻子,趴在墻頭唱道:“賈家長次亂了套,兒媳能給公洗澡。呸,真惡心。”
幾個壯漢急忙跑去,把這傻子趕走。
只見這時,大兒媳突然滿臉通紅,和周圍的幾人辯解著。
她的行為太過激了。
肯定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