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鱗此刻正處于房間百無聊賴,從一開始有信心張囂一定會有行動,到現(xiàn)在,江鱗也有點(diǎn)懷疑他的預(yù)判了。
看著微晃的燭火,江鱗咬了咬牙,站起身準(zhǔn)備出去當(dāng)活靶子看能不能吸引人來,還沒到門口,江鱗就聽見一聲騷亂。
江鱗眼神中的困意突然消散,他知道有動靜了。
快速的打開門,還沒跑兩步,他就看見一個滿臉胡渣的漢子將一個身著夜行衣的人撲在身下,拳頭狠命的朝著臉頰落去。
江鱗記得這個漢子的名字喚做駱義,先前對這人沒啥印象只是記得名字,沒想到這家伙打起人這么不留手。
在江鱗的注視下,周圍更多衙役來到了這里,而駱義也在這個時候?qū)ⅠR三給干昏了過去。
看著身下的人沒了動靜,駱義抬起頭看向趕來的江鱗。
“大人,此人就是來行刺你的人,卑職駱義已經(jīng)制服了。”
聽著駱義的話,江鱗深看了一眼。
“你捉拿刺客有功,本官記得了,功勞不會少的。”
盡管對方有邀功的嫌疑,江鱗也不吝嗇,眼前稀缺人才,有本事彰顯,他自然愿意給賞。
聽得江鱗的話,駱義神情很是欣喜,連番謝起了江鱗。
而此時,徐虎從人群中鉆了出來,無語般看向駱義。
“駱義,你也太拼了,都不等兄弟們出手。”
隨著徐虎的話說出,周圍的人都在說駱義不厚道。
而駱義只是撓了撓后腦勺,歉意般的看向周圍的人。
“兄弟們對不住了,我需要這份功勞。”
駱義的話說出讓周圍人不再打趣起駱義,好似這里面有啥隱情。
江鱗也是察覺到了,也沒深問,讓人將地上昏迷的馬三給綁了起來,同期取下遮擋面部的面巾,看了一眼,江麟面色就僵硬了起來。
原主在死亡前見到的最后一人就是他!
“這人是天狼山上的山匪!”
就在江鱗泛起心思時,負(fù)責(zé)捆綁馬三的人發(fā)出一句驚呼。
一時間將江鱗的目光吸引了過去。
“大人你看,這個紋身印記是天狼山的,以前卑職村落遭遇過天狼山的搶劫,這紋身印記卑職那怕死了都忘不了。”
抓住馬三手臂的衙役咬著牙齒憎恨說道。
望著狼頭紋身,江鱗腦海里突然回想起原主帶兵攻打天狼山的記憶,一時間臉上表情變幻起來。
沒等到張囂帶人來,卻等到了天狼山山匪!
…不對!
江鱗疑惑的心像是被什么東西扎了一下,看著地上陷入昏迷的馬三,江鱗剛想讓其弄醒,突然兩個衙役架著一個人走了過來。
一旁的駱義見狀,連忙說道。
“大人,這人和這山匪是一伙的!”
小風(fēng)被扔在了地上,任憑他怎么扭動也爭不開身上的繩子,一旁的馬三也不知生死,這讓被抓的小風(fēng)更加的惶恐了。
“馬兒哥,你活著沒,說句話??!”
看著周圍圍著的人,小風(fēng)急促的喊著。
見狀,江鱗心思一動,冷笑一聲。
“張囂說天狼山的山匪蠢,本官還不信,沒想到是真的蠢,使了一點(diǎn)計(jì)謀就來送死了。”
聽得江鱗的話,周圍的人腦門冒出疑惑,還沒等反應(yīng)過來江鱗為何這般說話,地上的小風(fēng)頓時因?yàn)榻[扔出的煙霧彈對張囂破口大罵起來。
“狗娘養(yǎng)的張囂,敢騙我們!娘嘞個皮!”
這一刻,眾人心里恍然大悟,他們見到是天狼山的山匪,從那一刻就忘記自己等人一開始是來埋伏張囂。
要是這山匪不承認(rèn)也算,這一承認(rèn),那么想殺江鱗的幕后人就是張囂了。
事態(tài)發(fā)生了轉(zhuǎn)變,一時間所有人看向了江鱗。
而江鱗只是使了一個眼色,駱義就立馬上前將小風(fēng)一刀柄敲暈。
看著昏迷的兩人,江鱗這才說道。
“徐虎,讓所有人配備武器,今夜咱們就抄了張囂的家!”
他只是想試探一下,沒想到真的套出一只大狼,這下需要的理由和證據(jù)有了。
張囂已經(jīng)是留不住了。
江鱗內(nèi)心發(fā)狠,隨著他的命令下去,眾多衙役紛紛去配備武器,不到一會就聚集在了此處。
隨著出發(fā)命令一下,所有人踏出了縣府,昏迷的小芬與馬三也不例外,被一同帶了過去。
張囂在南陽縣有獨(dú)立的宅子,規(guī)模很大,江鱗記憶里有去過的印象,但是人到了宅子面前,還是被豪華的程度給驚訝到了。
望著其富貴的宅子,不少衙役透出羨慕的神情,緊隨的又是憎惡,不用想,能有這樣的宅子,這張囂平時沒少搜刮民脂民膏。
“抄!”
望著所有人已經(jīng)按捺不住,江鱗大聲一喝,頓時一百號人魚貫而入,沖在最前面就是駱義和徐虎。
兩人一把頂開阻攔的門衛(wèi),神情凌然的喝道。
“差役辦事,膽敢阻攔?”
門衛(wèi)哪里見過這抄家的架勢,被這么一喝,頓時不知道該怎么辦了,只能先行去給張囂通風(fēng)報(bào)信。
而此時的張囂正從床上下來,江鱗等人抄家的架勢很大,他也聽到了,以為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剛要叫人詢問。
沒想到房門突然被啪的作響,然后一個急促的語氣快速說道。
“大人,不好了,江大人帶著一堆人沖進(jìn)了府內(nèi),我們沒攔住,已經(jīng)進(jìn)來了。”
聞言的張囂心里一股怒氣頓時涌了上來。
“這該死的江鱗想干什么?”
張囂氣憤的說到,隨后跑回床邊,在自己妻子驚恐的目光下穿上衣服,還沒等打開門。
徐虎和駱義兩人已經(jīng)沖了進(jìn)來,頂著張囂的怒斥就其架了出去。
“本官可是縣丞,你們這般對我,是想以下犯上嗎?”
張囂雖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但是縣丞的架子還在,以一句以下犯上想要給徐虎和駱義冠上罪名。
然而徐虎和駱義壓根沒管,在看到江鱗后,就將張囂扔在了地上。
“江鱗,你夜闖我的府內(nèi),就算你是縣令,我也要上告州判,革你官名!”
爬起來的張囂也看見了面前的江鱗,兇著臉怒罵起來。
而江鱗只是使了一個眼神,就讓人將弄醒來的馬三和小風(fēng)帶到了了張囂的面前。
看到這兩人,張囂心里咯噔一下,隨后立馬裝著糊涂說道。
“這是什么意思?
看著張囂還在裝,江鱗一腳踢在小風(fēng)后背。
“人家在裝不認(rèn)識,你不說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