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鱗的話響起在徐虎耳邊,一時讓徐虎有點不知所措,好一會沒有行動。
江鱗見狀一嘆,臉色很是掛不住,他知道原主失去的威信太多了,不光是此地百姓,甚至他的下屬也是不信任他。
“愣著做甚,真當(dāng)本官是見錢眼開的人嗎?”
江鱗再次喊了一句,這才讓徐虎反應(yīng)過來。
伴隨著狐疑,徐虎還是應(yīng)了一聲,隨即就去辦江鱗所吩咐的事情。
而汪權(quán)聽到江鱗要升堂斬他,一時間沒了剛才的硬氣,身子更是止不住的顫抖。
刑房內(nèi)很快響起汪權(quán)的求饒,然而江鱗壓根沒有管,要不是在所有人面前斬汪權(quán)起到的效果好,他早就弄死這垃圾了。
“你們看好了,人要是跑了,本官拿你們是問!”
瞄了幾眼其余的捕快,江鱗心事重重的離開了刑房。
徐虎辦事很快,不到一會,江鱗就聽見衙門鼓聲,換了一身官服,江鱗就從后堂走入了堂案前。
此時衙門外歪歪嚷嚷站了無數(shù)百姓,見到江鱗出來,眼中的恨意頓時上升了一個度,人群內(nèi)也密切私語說著他的壞話。
江鱗坐在堂案前都聽得一清二楚。
被人戳脊梁骨的滋味讓江鱗無可奈何,現(xiàn)在的他,并不能一瞬間就改變自己在眾人心中的樣子。
只能說是任到重遠(yuǎn)!
江鱗感嘆一聲,隨后看向堂中站著的汪權(quán),以及不遠(yuǎn)處身著官服,留著山羊胡子的張囂!
對方的眼神也在望著他,面容淡笑,江鱗很是厭煩,沒有搭理,目光回到下面一臉囂張的汪權(quán)。
“來人,讓他跪下!”
隨著江鱗命令,幾個衙役上前想要將汪權(quán)按到在地上,但是有張囂在場,汪權(quán)像是找到了依仗,扭動著身子就將幾個捕快撞開,臉上寫滿了不服。
人群很快因為這事傳出幾聲嘲笑,張囂笑意更重。
這讓江鱗心里氣罵幾句,狗仗虎威,真是連官老爺威風(fēng)都不在了。
“刺殺本官,抗命不跪,挺有種???”
眼神射出冷意,江鱗抄起堂案上一塊令簽走到汪權(quán)面前。
“啪!”
清脆的響聲讓附近的嘲笑嘎然,張囂震驚的看著江鱗。
“江鱗,你別太過分。”
聽到這話,江鱗笑了,笑的很大聲。
“你是什么東西?來人,給我念汪權(quán)罪狀!”
反問了一句,江鱗根本不給張囂機會,命令一下,很快有人宣讀起了汪權(quán)的罪狀。
在進(jìn)入衙堂之前,江鱗就囑咐人將汪權(quán)所有罪狀寫了下來,現(xiàn)在宣讀起來,足足念了有兩分鐘,才將汪權(quán)罪狀念完。
而此時,江鱗已經(jīng)回到堂案,望著門外百姓憤怒的臉龐,江鱗在所有人的注視下。
扔下一塊令簽。
“本官佐證罪犯汪權(quán)所犯之事屬實!其罪當(dāng)誅,徐虎,將此人就于堂中梟首!”
聽到江鱗的話,徐虎眼神閃過一絲光彩,手掌握住刀柄,抽刀就要朝著汪權(quán)脖頸處砍去。
“住手!我看誰敢!”
就在徐虎刀下之時,張囂滿臉驚慌的阻止起來。
“江鱗,此事還能商量,你……”
“商量個屁,斬!”
江鱗一臉嘲諷的打斷張囂的話,再次喊了一聲斬。
得到命令的徐虎不再遲疑,一刀下去,汪權(quán)還保持這求饒姿態(tài),而頭顱卻已經(jīng)滾落地上,噴灑出的鮮血更是澆了附近人一臉。
衙堂內(nèi)血腥氣味濃重,伴隨著這一副恐怖場景,有好幾個人已經(jīng)出現(xiàn)反應(yīng)。
江鱗忍著不適,看向堂中所有人的目光,此時無不表露這敬意。
人不狠,地位不保。
江鱗用行動演繹出這一則至理名言。
“真…殺了……我以為這狗官鬧這玩的!”
“可不是殺了嘛,兩個都不是什么好東西,狗咬狗罷了。”
“唉,日后他若變得嗜殺成性,豈不是南陽又要糟了禍?zhǔn)?hellip;…”
……江鱗的果斷,是所有人沒有意料到的。
震驚轉(zhuǎn)過,百姓們有開始指責(zé)江鱗,而喪了外甥的張囂此刻眼神殺人般盯著江鱗。
“瘋子……狗官你就是個瘋子,無辜?xì)⑷?,這南陽容你不得!”
聽到張囂的話,江鱗冷哼一聲。
很快就輪到你了!
“張縣丞可是氣不過?無辜?xì)⑷耍勘竟佼?dāng)時可是罪狀都念出來了。”
“你身為縣丞,對方犯了死罪,你不但不協(xié)助,現(xiàn)在反而侮辱本官,真當(dāng)本官沒有脾性的嗎?”
江鱗冷語讓張囂怔了一下,江鱗在激他,想對他下手?
張囂突然反應(yīng)過來,暗道一聲“好險!”隨后便怒著臉不語。
見張囂不說話,江鱗心里暗道可惜,他的確想挑釁張囂上頭,這樣他就有理由將對方一起給辦了。
只是他沒想到張囂竟然這般能忍。
不過……
“張大人,你覺得本官這件事處理的怎么樣?”
江鱗皮肉不笑的對著張囂問道,那副表情很是欠揍,忍得張囂額頭青筋都起來了。
張囂心里已經(jīng)反應(yīng)過來,怎會在公堂之上讓江鱗站理,來對付在自己?
良久,張囂頓這字咬牙切齒道。
“做的……很……不……錯!”
聽到張囂的話,江鱗心里大爽,同時心里起了一份心思。
這張囂如此能忍,日后鐵定成為大禍,兩人現(xiàn)在來說已經(jīng)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無論如何,他日后都是要將這張囂置之死地。
“將汪權(quán)頭顱掛于門外,沒有本官命令,任何人不得取下!閉堂!”
看了一眼周圍,江鱗下了最后一道命令,隨即就從后走出了這衙堂。
門外的百姓見沒東西可看,都懷著心事陸陸續(xù)續(xù)離開了。
衙役們也聽從江鱗的命令處理汪權(quán)的尸首。
看著自己外甥的尸首被隨意處理,張囂氣的雙手發(fā)顫,滿臉寫滿了厲色,嘴里也在嘀咕著什么。
“我要他死!死……”
……
“大人,你走后張縣丞臉色不是很好看,那汪權(quán)平時被張囂寵愛的很,現(xiàn)在被處死,怕是事情不會這么結(jié)束。”
徐虎望著在前面走的江鱗,追上去提醒了一番。
今日看到江鱗的行事,可是讓徐虎內(nèi)心稍微對江鱗有了好感,雖然有狗咬狗的嫌疑,但是這些禍害能死一個是一個,而狗官好像變了很多,他只是有點不忍心。
“無非是他想殺我罷了……”
聽到徐虎的提醒,江鱗停下腳步平淡一句,以張囂性格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他自然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