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曉!”
我追出去的時候,一輛黑色的車已經(jīng)開遠。
春曉……
雖說和春曉相處的時間不長,但畢竟已經(jīng)是過命交情了,就這樣被其他人帶走,我自然不能接受。
雖然已經(jīng)開遠,但好歹車牌號還是記了下來。
我咬咬牙,現(xiàn)在只能等趙淼醒了,用趙家的權(quán)勢找人了!
滿屋狼藉,秦健豪的尸體已經(jīng)躺在一邊,旁邊就是那個女人。
雖說這個女人攪局,但就算沒有她,恐怕那些人也會找機會把那東西帶走。
我嘆口氣,一把撕開女人的衣服,又勉強用一些碎布料壓了壓傷口。
幸虧沒有射中心臟,否則,這女人恐怕得當場嗝屁。
突然,外面一陣強光亮了起來,一個男人沖了進來,正是趙見山。
他身后跟了不少人,此刻看到倒在地上的趙淼,紛紛驚呼:“大小姐!”
“別大小姐了,趕緊帶著她們走!”
趙見山這才一把抱住趙淼,送上了車。
一夜忙碌,索性因為是趙見山送來的人,醫(yī)院格外重視,給那個女人和趙淼都安排了獨立的病房。
不知為何,身體沉重的很,我也只好躺在一邊沉沉地睡了過去。
再次睜開眼,竟然是一片漆黑的地方。
我微微皺眉。
遠處,一陣聲音傳來。
我剛想走過去,卻沒想到,整個空間隨心所動,眨眼之間,我便已經(jīng)來到了這里。
一本金黃色的書正在無風自動,緩緩翻頁。
我再次上前,只見一道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再次睜眼,已經(jīng)重新回到了醫(yī)院。
是趙淼。
趙淼躺在病床上,臉色看起來已經(jīng)好多了。
看見我醒了,頓時有些不爽地說道:“給我倒杯水。”
我無奈道:“趙淼,那外面的護士是你爹給你找的伺候你的,你別找我行不行。”
“不行,快點給我倒杯水。”
算了算了,不和女人計較,不和女人計較。
心里默默念叨,只好給趙淼倒了杯水。
“你和我簽訂了契約?”
趙淼突然開口道。
我點點頭:“只有這個辦法能救你。”
當時是危機關(guān)頭,相比趙淼應(yīng)該也能理解。
趙淼臉上突然再次浮現(xiàn)出一股莫名地笑容:“到底是為了救我,還是舍不得我死?”
我想了想,疑惑道:“這有什么區(qū)別嗎?”
趙淼臉上的笑容頓時如同泄了氣一樣,皺眉道:“你真是無趣,出去!”
我沒說話,轉(zhuǎn)身出了門。
剛剛那個夢……到底是怎么回事?
話音剛落,只見隔壁病房的一個護士突然大叫一聲,隨后慌慌張張地跑了出來。
“不好了不好了,病人不見了!”
我急忙跑過去一看,病房內(nèi)空無一人。
那女子明明已經(jīng)身負重傷,不可能自己跑出醫(yī)院,除非是被人接走了。
只是什么人那能在趙見山的看管下帶走別人?
相比只能親自去問問趙見山了。
畢竟當天如果真的是秦健豪綁架了趙見山,那么趙見山看到秦健豪尸體的時候,似乎并沒有多么驚訝。
更何況,一個趙家的掌門人,怎么可能那么輕易地被別人帶走!
說曹操,曹操到。
趙見山哈哈一笑,開口道:“小林啊,醒了?走吧,出去透透氣。”
我恩了一聲,跟了出去。
“當天你一直在趙家對吧。”
畢竟能那么趕巧地帶人來,想必早有謀劃。
“哈哈哈,不愧是顧順的徒弟,聰明!”
“你就真的不怕趙淼出事?”
話音剛落,我突然想起了什么,震驚道:“你早就知道趙淼死了?”
我錯愕抬頭。
趙見山的城府,恐怕比我想的還深!
“淼淼的死,其實都怪我。”
趙見山垂眸,臉上是一片懊悔。
“當年,淼淼其實身患重病,我找了很多人,都沒辦法治好他,后來有個人,說是有一種偏方,能治好她,其實我根本是不會相信這些江湖術(shù)士的,但是病急亂投醫(yī),沒想到,竟然把淼淼給害死了!”
“你知道現(xiàn)在的趙淼是秦健豪安插在你身邊的?”
“不管是誰安插的,只要每天能看到淼淼,我就愿意了,畢竟身為父親,這是最大的心愿。原本我只是以為,趙家就這樣拱手送人,沒想到,卻收到了你師傅的傳信,這才讓我有了一線生機。”
原來是這樣。
師傅說的百年大劫,竟然是這個。
“所以你才會借我之手,鏟除秦健豪?”
我猶豫片刻,繼續(xù)追問道:“你也知道,趙淼如果和秦健豪解除契約,就會死,所以你就讓我被逼無奈,主動和趙淼達成了契約?”
趙見山點點頭,卻仍舊開口說道:“雖說是這個道理,但是這些路,也是你們自己走出來的。”
我忍不住笑出聲:“不愧是趙見山,明明什么都不做,就讓我們總上你設(shè)計好的路,佩服佩服。”
這話倒是真心話。
雖說趙見山城府深,但是也的確沒有傷害到自己什么,情有可原。
畢竟,師傅說的讓自己幫助趙家,想必也是有原因的。
趙見山哈哈大笑一聲,突然道:“恐怕你師傅還有一件事沒有告訴你。”
我頓時心中大叫不好,這老頭總是喜歡賤兮兮地搞些壞事兒,不會……
果不其然,趙見山咧嘴一笑,一臉欣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