塑料花?
許亮聽到這個詞匯的時候明顯一愣。
在他印象里00年代的塑料花市場差不多已經(jīng)被香港的某位商人給差不多壟斷了。
如果現(xiàn)在還有做這個行業(yè),那豈不是說自掘墳墓?
陳建龍當然也清楚這里面的情況。
不過在做了大量研究調(diào)查后,他仍然覺得計劃可行。
“盡管外地富商已經(jīng)駐扎塑料花產(chǎn)業(yè)很多年了,但問題是運輸成本極高!”
“而且據(jù)我了解,向我們湘都這種二線城市并沒有大范圍普及,也就是說我們還有一線生機。”
陳建龍簡簡單單幾句話,便透露了當下的商業(yè)背景和局勢。
肖迪聽上去似乎心動了,剛想進一步詳談卻突然被許亮給攔了下來。
后者疑惑的看著他。
要知道這種好事只要投錢就是必賺,難不成真就放棄了?
面對兩人不解的目光,許亮思考了幾分鐘后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塑料花行業(yè)雖然有錢賺,但老實說在我看來就是個夕陽產(chǎn)業(yè)!”
“紅新化工廠雖然是國企,但老實說就算是這樣也頂不了多久。”
陳建龍剛想反駁,就看到許亮緩緩起身。
他雙手負背,習慣性的點了支煙望向窗外。
那一刻仿佛回到了曾經(jīng)那個站在高樓大廈的俯視眾生的男人。
他淡漠開口:“未來的化工趨勢絕對不會停留在造這些普通消費品上,這點我可以百分之百肯定!”
百分之百???
聽到這句話,肖迪和辰建龍都懵了。
他們望著許亮拿自信的姿態(tài),一時間竟然聯(lián)想到了第一次和他見面的場景。
那時候他說的話兩個人都不相信。
可事實證明,陳建龍錯了,肖迪也錯了!
“這...有點難辦了。”
肖迪內(nèi)心無疑是掙扎的。
對于許亮的話可以說他是相當信任的,加上這兩天的交流他也很清楚許亮的為人。
可偏偏這是投資,而且是不小的投資。
一旦錯了,那么必然虧到會血本無歸。
另一邊,陳建龍同樣是滿臉復雜。
他才剛剛擔任總經(jīng)理,很多地方都需要去了解。
而這次改革是下定決心的一次冒險,關(guān)乎整個企業(yè)的命運。
然而卻沒想到會被一票否決,他不爽但又無能為力。
因為老實說現(xiàn)在他就和一個光桿司令差不多。
“那我們要造什么?”
陳建龍思考再三還是說出了這個關(guān)鍵性問題。
既然塑料花造不了,總要講講用什么東西去取代吧。
許亮微微一笑,指了指樓下。
“看到那是什么了嗎?”
三個人不解的向下望去除了過路的行人并沒有什么稀奇的東西。
許亮嘆了口氣。
“我叫你們看的是商鋪外面的水管!”
“水管?”
在場的人皆是一愣。
心里瞬間就明白了許亮的用意。
“許哥你是說......”
“沒錯!就是造水管,根據(jù)我的觀察目前整個國家都在使用改革開放后的老式水管,也就是鐵水管!”
“這其中的壞處便是鐵水管容易生銹造成水質(zhì)污染。”
“相信我,用不了多久這些管網(wǎng)都會被撤除換新,而到時候......”
聽著許亮的猜想,陳建龍和肖迪頓時眼前一亮。
“那豈不是說我們可以順應政策,賺大錢???”
“對!而且只要我們產(chǎn)品力度好,說不定還能送到其他的省份去!”
兩個人激動的無以復加。
可是緊隨其后的幾個問題接踵而至。
其中最大的也是最為關(guān)鍵的。
建廠的錢怎么來!
“要不我們把那些小作坊買了,然后進行整合?”
肖迪提議。
但卻被知道行情的陳建龍一口回絕。
“不行,如果是開普通的化工廠或許還能操作,可制造水管肯定是需要大型設(shè)備完全不夠看!”
許亮也是贊同的點了點頭。
“關(guān)鍵是即便整合了,也會因為太分散而疏于管理,到了后面必然得不償失。”
聽著兩個人說的頭頭是道,肖迪也是頗為無語。
一旁聽了半天的楊芳,眼珠子一轉(zhuǎn),試探性說道。
“各位大哥,既然意見都不統(tǒng)一要不咱們自己開家公司?”
此話一出,在場的三個男人都愣住了。
大家大眼瞪小眼,一時間竟集體選擇沉默。
大約過了半分鐘,肖迪這才率先打破了尷尬。
“我隨便!只要能保證我有錢賺,我投多少錢都可以!”
陳建龍則是一陣頭大。
我這才剛剛在國企上任,就去開公司???
這不純粹找死嗎?
而且我明明可以衣食無憂在總經(jīng)理這個位置上衣食無憂,何必去冒創(chuàng)業(yè)的風險??!
陳建龍是不想答應的。
但許亮的一句話瞬間就讓他的思想產(chǎn)生輕微的動搖。
“我身上還有十萬!我全投!”
許亮眼睛炯炯有神,絲毫沒在拍的,甚至還有些許興奮。
他現(xiàn)在有點迫不及待的想去投身商業(yè)、
因為只有這他才能迅速積累資本完成翻身。
另一邊肖迪同樣有些愕然。
他很清楚許亮口中的十萬無非就是自己昨晚給他的錢。
而這十萬也絕對是他全部的身家。
想到這里,他二話不說也是大手一揮。
“既然亮哥都投了,那我也入股十萬!”
話都說道這個份上了,尷尬的只剩下了陳建龍。
他先是瞪了自己秘書一眼,好像在怪罪她嘴巴多。
但轉(zhuǎn)頭也是訕笑道:“兄弟們,我的情況你們也清楚,在編制內(nèi)不能干這種事,要不然......”
陳建龍實在不想冒這個風險。
然而許亮卻無所謂的擺了擺手。
“其實你參不參加都可以,只是到時候賺錢了別后悔就行。”
“我......”
許亮繼續(xù)添油加醋道。
“按我的分析,目前我國的礦產(chǎn)即將飽和,而接下來很有可能就是房地產(chǎn)的風口,不過預計還有七八年!”
“在此期間,以我們的資本根本不夠干這些,屬于必須努力囤積資本。”
“陳建龍,如果...我說如果你信得過我!那你就跟著我!”
許亮的話仿佛具有一陣魔力,或者是擁有這一種難以讓人拒絕的信服力。
見狀,陳建龍猛吸了一口氣,猶豫不決間仿佛內(nèi)心深處的一個聲音好像在召喚。
權(quán)衡再三剛想說話,門外卻是傳來了一陣嘈雜。
“不好了老大!楊明天的小弟殺到家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