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這人,明顯的職業(yè)女性,再加之她自己說的話,很顯然就是董事長秘書了。
我朝著她輕輕的問道:“是你們董事長讓你來的嗎?”
那女人瞪了我一眼:“你也不看看你自己什么貨色?配和我們董事長接觸嗎?”
此時我算是明白了,這女人根本就不知道我是來干嘛的,就更不用說我是畫師了,她定然是不明白。
我也嚴肅了起來:“讓你們董事長親自來見我,否則出現什么后果,你承擔不起。”
女人臉一黑,朝著幾個保安開口:“今天公司這么重要的日子,把他轟出去,不要影響到發(fā)布會。”
幾個保安也無奈,只能朝著我做了個請的手勢。
我看著女人,已然很生氣了。
“讓趙紅前出來,這是最后一次警告,否則無論發(fā)生什么后果,你們自己負責。”
女人剛張開嘴,還沒發(fā)出聲音,身后一道雄厚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是嗎?我倒是想看看會有什么樣的后果。”
朝著聲源看去,只見一個看起來就有一米八幾,二百多斤的中年男人,朝著我們緩緩走來,身邊還簇擁著一大群穿著西裝的人。
周圍的人連忙低頭鞠躬:“董事長……”
我看著男人:“你就是趙紅前?”
周圍有幾個看起來和保鏢一樣的人朝著直接就擋在了男人面前。
“你什么人?屁大個東西敢這么直呼董事長的名字?”
我有些無語,這都什么年代了,還整這一套。
“我是李畫師的弟子,來給您修改轉運畫的。”
本以為自報了家門這趙紅前會稍微尊重一些,卻沒想到他咧嘴一笑。
“原來是哪個術士的弟子?你們不就是又想來找點錢嗎?用這么卑劣的手段,王秘書,一會兒去財務給他拿兩萬塊錢,今天這么重要的日子,別讓他搗亂。”
那個女人很是厭惡的看了我一眼:“是!”
我簡直要驚呆了,沒想到這趙紅前真的是這樣的人。
從外面看去,這天星集團正南方已經煞氣凝聚了,若不是有那兩棟矮樓擋著,早就煞氣撲面了。
但僅僅是用樓擋著肯定沒多少用,依稀還能看出這大廈的頂端有著一股玄氣,雖然已經很微弱了,但應該是和師父的改運圖有關的。
不過時間長了,隨著周圍建筑的變化,師父早前畫的那幅改運圖已經快消失作用了。
一旦玄氣徹底消失,到時候這天星集團將直面煞氣,結局可想而知。
可趙紅前竟然還以為我是來騙錢的,這樣也就算了,還罵我?guī)煾甘切g士,這著實讓我有些接受不了。
我后退兩步,指著趙紅前。
“呵呵,看來你天星集團的好日子是要到頭了,也罷也罷,這是你們自找的,我提醒過你們,怪不得我。”
周圍的人臉色頓時就變了,就連保安也朝著我圍了過來。
幾個保鏢更是大步走到了我的面前,沒等我做任何反應。
頓時腦袋就嗡的一聲,隨后只覺臉上一熱。
伸手摸去,儼然已經流出了血。
此時才看清有兩個保鏢手中拿著甩棍,顯然是給了我一下。
我踉踉蹌蹌的站在門口,幾個保鏢一擁而上,將我一頓暴揍,幾分鐘后,將我丟出了大門外停車場的一個角落。
趴在了地上,腦袋嗡嗡的,睜開眼都看不清面前有什么。
不久,那個秘書拿著小沓錢,丟在了我的面前。
“早讓你走你不走,真是活該,晦氣死了。”說完了這話他就跑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我慢慢的爬了起來,拿起了地上的錢,先揣到了身上。
找了個小門診,將身上的傷口處理了一下,也只有額頭上有一個口子,但好在不嚴重。
身上他們估計也是怕出事,沒敢用東西打,所以沒什么問題。
弄完了身上的傷口,隨便找了個小飯館吃了口飯。
做完了這一切,又找了個五金店買了兩支噴漆,再次返回了天星集團樓下。
在門口最顯眼的地方噴下了一個毀字,用紅色的油漆圈了起來。
隨后拿出了他們給我的錢,一把揚在了門口。
直接將油漆罐砸在了大門上,扭頭便走。
古往今來,哪個權貴見了畫師不得待如賓客,我也不要求他們對我多好,最起碼的禮貌還是要有的。
可想而知當初我?guī)煾府嬤@改運圖的時候這趙紅前得去求幾次,現在自己起家了,就把初心忘了,認為這一切全都是自己的功勞。
其實這也正常,對于一般人來說,誰會相信畫師的一幅畫能將一個虧損的小公司變成數百億的參天巨擘。
可他千不該萬不該用這種態(tài)度對我,我寫下毀字,也就是表示天星集團毀約,此后再出現任何問題都與畫師無關,也算是一種不成文的規(guī)矩吧。
畢竟還是挨了一頓打,沒想到第一次進城就這么出師不利。
其實還是有點委屈的。
我找了一家看起來還不錯的酒店,身上畢竟有兩個子,那小筆記本里夾著一張存折是師父給的,在小譚村還收了一筆報酬,也有將近五位數。
第一次進城,說實話還是有點報復性消費的。
進了酒店,舒舒服服的泡了個澡。
換了一身干凈的衣服,心情也好了不少。
離開了酒店,我打了一輛出租車。
“師傅,五庫古玩市場。”
這五庫是X市最大的古玩市場,我很小的時候跟著師父來過一回,但這次去的目的不是玩,而是記得那里有一個店鋪,能做畫筆,能尋靈紙,總之是吃江湖飯的,只要給錢,什么東西都能給尋來做來。
到了之后,我根據印象走了進去,不過現在這個時代的發(fā)展,一年不去一個地方再去了都不認識路,何況我最起碼也有五六年沒來過了。
無奈之下,我只能一邊走一邊問。
最后停在了一個攤前,不是其他,而是盯上了一個硯臺。
“老板,這硯臺怎么買???”
“呦,小哥有眼力,這可是頂級的澄泥硯,李世民用過的,多了不跟您要,一口價三十萬拿走。”
我斜眼看著他:“老板,我是小,不是傻。”
“那您肯出多少?”
我豎起了兩個手指。
“兩千?……二百?”老板疑惑的問道。
我咪上了眼,淡淡的開口:“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