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毒攻毒,開什么玩笑!”
有一個頭發(fā)染著綠毛的學(xué)生一下子就站了起來,他早就看慕辰不順眼了。
憑什么夏婉瑩對別人都是冷冰冰的,而對慕辰,竟然開口說話。
他心中血氣上涌,繼續(xù)開口說道:“毒就是害人的,怎么可能救人。老師,我建議將這個不尊重醫(yī)學(xué)的人趕出去,別讓他污染課堂風(fēng)氣。“
這個綠毛學(xué)生講得可謂是正義非常,也引起了底下很多學(xué)生的同仇敵愾。
誰不知道夏婉瑩可是學(xué)校里面排行前列的校花。
尤其是夏家的千金的名頭,就意味著娶了她,就能夠少奮斗數(shù)百年。
綠毛的話聽的讓代課老師都忍不住哈哈大笑,“等下三班會和你們一起上課,我就以今日的人體健康出題。你們?nèi)绻较掠惺裁疵埽鸵猿煽冏鳛樽詈蠼鉀Q的方式。”
這是代課老師給出的解決方式,慕辰也是輕輕聳了聳肩,表示了認(rèn)同。
此刻,吳仁耀鐵青著臉,正在來的路上。
而他身邊站著的眾多小弟,一個個臉上都帶著猙獰。
這讓附近剛下課的學(xué)生,沒有一個敢上去靠近。
“那個勞什子慕辰,我早就看他不順眼了。要不是學(xué)校有規(guī)定,我早就廢了他的胳膊還有腿。”
這些小弟一個個表著衷心,可卻沒有察覺到吳仁耀眼底下的陰沉。
踏著上課鈴,一張張雪白的卷子,就落在了每個人的面前。
“這些題目,有點意思。”慕辰嘴角忍不住上揚幾分。
雖說沒有見識過鄭綿之和孫神醫(yī)兩個人的高光時刻,以及知識儲備,但和眼前的這個人相比,可能還略有不如。
但對于自己來說,這還是太簡單了。
沒錯,就是簡單。
另外一邊,夏婉瑩則是握著筆,遲遲不敢落下,“這些問題,每一道都不是如今的我能夠做出來的。”
夏婉瑩糾結(jié)著。
而新落座的吳仁耀,只是粗略掃過試卷后,目光就落在代課老師身上。
略有猶豫,但還是搖了搖頭。
那樣的大人物,怎么可能會屈尊來這么一所破學(xué)校呢。
綠毛學(xué)生看見試卷的那一刻,手中的筆就沒有停過。
這并不是代表著他會做,而是……純蒙。
畢竟他家里人讓他上這個大學(xué),就是讓他混一個學(xué)歷。
認(rèn)真不認(rèn)真聽,也跟未來沒有太多關(guān)系。
這些學(xué)生的狀態(tài),自然是全部落入了代課老師的眼中。
其中最為關(guān)注的,不是夏婉瑩,也不是吳仁耀,而是,慕辰!
“這道題干錯了,這道題猜想不成立。”
有著玄醫(yī)寶鑒這樣的大殺器,對付這種考試,簡直就跟帶著答案去考場沒有分別。
不過讓慕辰略有奇怪的是,其中有一條題,竟然涉及了針灸,針法,與之前施展的玄門厄渡針法,有著異曲同工之妙,就是方向不一。
“這個題目,有些意思。”
略做思考后,慕辰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在紙上唰唰就寫下了幾個大字。
等到卷子全部收上去后,代課老師就開始了批改試卷。
而吳仁耀的目光,此刻硬狠狠的鎖住了慕辰。
“等下下課的時候,一個個都放機靈一點,我今天就讓他再一次的身敗名裂,讓他再也從在所學(xué)校呆不下去。”
除了有限的幾個人外,沒人知道吳仁耀那天遭遇了什么。
這對于一個心理還不怎么成熟的年輕人來說,無疑是致命的。
其他小弟們則是紛紛點頭,拍著胸脯向自己的大哥保證。
誰不知道,吳家集團和慕家集團是對手,而且近幾年的交鋒中,慕家已經(jīng)有所劣勢。
所以,小弟們對他們各自的未來非常的有信心。
“王某三分!”
“張某,八分!”
“……”
“夏婉瑩六十分!”
“吳仁耀六十一!”
代課老師將試卷排好,一個個開始閱讀分?jǐn)?shù)。
分?jǐn)?shù)沒上及格的人,甚至都不配被念出名字。
至于及格的,也只有寥寥幾個。
試卷的范圍太廣,難點太深,除非是打小就接觸的中醫(yī)人才有可能答對幾道。
“慕辰,九十九分。字跡太差,扣了一分。”
但到代課老師宣布了慕辰的成績之后,整個課堂就突然安靜了下來。
他們親身接觸過這試卷的難度,壓根就沒有想到有人竟然能夠達到滿分。
而且是他們一直所瞧不起的那個慕辰。
“滿分?”
吳仁耀顯得則是不屑一顧,“這只是古代醫(yī)術(shù)書中有的知識罷了,要出,就應(yīng)該出一點更有難度的問題。”
吳仁耀的話,忍不住讓代課老師挑起了眉頭,這是頭一次,被人懷疑了主題水準(zhǔn)。
“慕辰,敢不敢以你慕家集團的名義跟我賭上一場,就比一下關(guān)乎于中醫(yī)的知識,如果你怕了,就跪下喊聲爹,我就放過你。”
吳仁耀絲毫沒有客氣,直接圖窮匕見。
尤其是當(dāng)著夏婉瑩的面,氣勢一定要拿出來。
“你確定?”
慕辰有些詫異地看向吳仁耀,就連林煙都敗給了自己,難道,他認(rèn)為自己要比一個老師要強?
還是說他眼睛瞎了,這樣的消息到現(xiàn)在都不知道。
“你要是怕了,就直說,我吳家可是一直很有紳士風(fēng)度的。”
吳仁耀咬著牙齒,將紳士風(fēng)度四個字咬得咔嚓直響。
“怕?”
慕辰搖了搖頭。
在學(xué)識上吊打像是吳仁耀這種人,簡直就像吃飯喝水一樣簡單。
怕就怕這個吳家公子哥輸了之后,一時想不開,讓吳家來慕家鬧。
畢竟,也是一條人命。
“既然要賭,那就賭注大一點,不如就賭一百個響頭。”
“我送全班同學(xué)一人一個。”
“賭就賭了,希望慕家的公子哥到時候別裝精神病故意賴賬。”
直到現(xiàn)在吳仁耀的膝蓋和小腿都還在疼,說的話也都是用牙齒的顫聲發(fā)出來的,恨意,滿滿。
代課老師也沒有去阻止他們的打算,反而是讓同學(xué)們撤出了一個空地,反正有種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