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兄,你快起來,狠狠的教訓(xùn)他啊!”張至春不由催促道。
只是話音剛落,就迎來張啟的憤怒目光。
這家伙力氣這么大,你怎么不早點(diǎn)說?
畢竟張至春昨天剛挨了姜皓的一頓打,在他看來,張至春肯定是知道的。
不過昨天姜皓動手是收了力的,張至春其實(shí)不知道,這就是冤枉他了。
“你厲害,咱們山水有相逢。”
張啟已經(jīng)受傷,看姜皓這小子雖然沒有武功,但一身怪力,打下去還真是勝負(fù)未知。
若是今天敗在姜皓手里,那丟臉可就丟大發(fā)了。
眾人雖然不解,但又不敢反對,只得跟著張啟離開。
張至春自然也是,只是心中氣急,又不敢質(zhì)問張啟,只能指著姜皓,惡狠狠道:“你給我等著,這事沒完!”
姜皓一臉的不在乎,目送他們離去。
等他們沒影了之后,常曳不由問道:“公子,干嘛跟他動手啊?”
姜皓的身手他是知道的,對付張啟綽綽有余,但若因此暴露他會武功,那就虧大發(fā)了。
姜皓只是笑道:“打,自然有要打的理由……正好時間還早,陪我進(jìn)宮。”
常曳愈發(fā)疑惑:“公子,進(jìn)宮作甚?”
“還能做甚?我剛挨了打,不得去告狀么?”
常曳任然迷糊,剛才挨打的明明是張啟才對啊。
不過他自認(rèn)智慧方面不如姜皓,反正他讓干什么就干什么,就對了。
說罷,主仆二人雇來馬車,慢悠悠的趕往皇宮。
……
“陛下,你可得為我做主啊!”
“我沒想到那張啟竟也喜歡倩倩,還說什么,怪我動了不該動的女人,就來打我!”
姜皓哭得那叫一個委屈,關(guān)鍵是哭了半天,一滴眼淚都沒有,聽得太宗皇帝一陣頭疼。
這小子,才到京城一天,就接連惹下好幾件事情,就不能消停一會兒?
再說了,張啟怎么可能為了一個青樓女子找你的麻煩,若是他爹知道,第一個站出來,把張啟吊起來打!
但這事總歸是發(fā)生了,還那么多人看著,太宗皇帝雖然心中厭煩不已,但為了維護(hù)自己的臉面,這事還不能不辦。
于是乎,心里憋的怒火,只能撒在張啟身上。
“徐德,馬上去把張啟那幾個人叫過來!”
見皇帝生氣,徐德自然不敢多說,領(lǐng)命離開。
不多時,張啟張至春等人被待到,連帶著還有他們的爹,候在御書房外,心情忐忑。
事發(fā)突然,他們都還不知道怎么回事呢,就這一幫小子,怎么惹到陛下的?
張啟等人入內(nèi),太宗皇帝正想訓(xùn)斥,卻見張啟臉色蒼白,一副重傷的樣子,不由疑惑。
“張啟,你為何這幅模樣?”
張啟強(qiáng)忍著疼痛行禮:“回陛下,讓姜皓給打的,肋骨裂了。”
聽到這話,太宗皇帝臉色頓時古怪,狐疑的看向姜皓:“沒想到你竟還有這等武功。”
張啟他也是知道的,有武功底子,能幾拳把他肋骨打裂,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這真是傳聞中那個文武不習(xí)的姜皓?
面對太宗皇帝的懷疑,姜皓一臉坦然:“陛下過譽(yù)了,不過習(xí)武之事又辛苦又枯燥,我是斷然不會學(xué)的,我只是天生神力而已。”
聽到這話,太宗皇帝并沒有多問,也不知道相信沒有,轉(zhuǎn)而看向張啟等人。
“姜皓怎么說也是姜家之后,你們怎敢?guī)兹撕匣锶フ宜闊??到底怎么回事?rdquo;太宗皇帝問道。
只是沒想到,幾人卻是支支吾吾的,太宗皇帝見狀大怒。
“在朕面前還不肯說實(shí)話?反了你們!”
帝王一怒,這幾人哪里承受得住,就見張至春被嚇得附身,驚恐道:“陛下息怒,這都是三皇子命我們做的!”
這個答案著實(shí)沒想到,讓太宗皇帝都生生愣住了幾秒。
在他眼中,這就是一莊破事,哪里能想到,竟還有自己的兒子參與其中。
這時候,忽然聽姜皓道:“不可能,你之前說,是我動了不該動的女人,我無非就動了倩倩一個,難道你們想說,三皇子是對倩倩姑娘有意思?”
這就好比是火上澆油,就見太宗皇帝的臉色瞬間黑了下來,那氣勢嚇得張啟等人都不敢抬頭。
太宗皇帝不隨便殺人,但若是真的生氣了,殺人絕不會手軟。
“齊治他,真是為了一個青樓女子?”太宗皇帝的語氣冷如寒冬,嚇得幾人渾身顫栗。
“回、回陛下,三皇子不是為了青樓女子,是為了李安然。”張啟咬牙解釋道,如今只有他能勉強(qiáng)頂?shù)米∵@股壓力,那張至春幾乎都要被嚇暈過去了。
若不解釋清楚,他們肯定沒命,只能咬牙說了。
這話,讓太宗皇帝氣勢微弱,也讓姜皓大為不解。
為了李安然?
他又沒動李安然,不就聊了幾句么?至于嗎?
“回陛下,都是這家伙,在三皇子面前散風(fēng)點(diǎn)火,三皇子對李安然傾心,所以一怒之下命我等去找姜皓的麻煩,所以才有了后面的事情。”
張啟咬牙,指著張至春道。
聽到這話,太宗皇帝冰冷的目光,隨之轉(zhuǎn)向張至春。
“你敢教唆齊治?”
這可是一個不小的罪名,張至春嚇得魂兒都要飛了,但強(qiáng)烈的求生欲還是讓他開口。
“陛下,這都是誤會,我怎么敢教唆皇子啊陛下!”
但太宗皇帝仿佛已經(jīng)不想聽了,揮手叫來徐德。
“把這逆賊拉出去斬了,另中書侍郎張程,削去官職,流放塞外。”
張至春臉色瞬間慘白,很快進(jìn)來侍衛(wèi)將他拉出去。
“陛下!我是冤枉的!陛下饒命?。?rdquo;
張至春慘叫著,但是沒有任何用處。
姜皓在一旁默默看著,說實(shí)話,他真沒想過要張至春的命,沒想到竟發(fā)展到了如此地步。
這就是太宗皇帝啊,甚至都沒有去求證,堂堂四品官員,說流放就流放,官員的兒子,說斬就斬。
“至于你們……”太宗皇帝又看向張啟等人。
“陛下,我等知錯了,還請陛下饒命!”幾人連忙說道,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太宗皇帝略作思考,兵部尚書是他的人,這張啟自然是不能責(zé)罰。
至于他這傷,也屬于他自己活該,也不幫他了。
“你們只是聽令行事,沒有大錯,朕念在你們年紀(jì)尚小,不予追究,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