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康微微點頭,抬了下手。
“都起來吧,你留個聯(lián)系方式,然后就可以回去了,等我通知,對了,你叫什么?”
“好嘞!老板,我叫胡明。”
就這樣,胡明樂呵呵的拿出手機,互相留著聯(lián)系方式,然后又帶著兄弟們沖韓康來了個90度的深鞠躬,才轉(zhuǎn)身離開小巷。
然而,他們剛要走出去,巷子里面再次傳來窸窸窣窣的動靜。
一陣罵罵咧咧的聲音回蕩在半空中。
“姓胡的,別以為你認了新主人老子就會怕你!你給我等著,咱們倆的仇不算完!”
“嘖,看來還是剛才下手太輕了。”
韓康一下子就冷了臉,回頭看過去,眼神凌冽,周身散發(fā)著可怕的氣勢,一步步走過去時,如同索命的魔鬼。
剛才那人頓時有種被扼住喉嚨的窒息感,但他不愿意服軟,繼續(xù)死鴨子嘴硬。
“呵呵,我剛才只是被你打了個措手不及而已,但我們這么多人,你根本就不是我們的對手!”
“正好最近沒有練手的機會。”
韓康晃了晃脖子,唰的一下出手,一拳打在了對方的肩膀上。
啪嚓——
空氣中傳來一陣脆響,好像有什么東西碎了。
剛才那人再也沒了囂張的氣焰,撲通一聲倒在地上,抱著肩膀滾來滾去,疼得五官緊緊扭曲在一起。
“好疼!你們幾個廢物還站著干什么?還不趕緊把它拿下?!”
“呃……”
旁邊幾個人剛扶著墻站起來。
他們現(xiàn)在是真的怕了。
畢竟就在剛剛,韓康一個人沖了進來,短短幾分鐘內(nèi)就把所有人都撂倒了,實力明顯和他們不在一個層面上。
對他們來說,保命要緊。
韓康見這幫人沒有動手,冷哼一聲,“呵呵,如果想打仗,我隨時奉陪。”
說完,他瀟灑的轉(zhuǎn)身離開,只留下一個壓迫感十足的背影。
胡明等人當然也目睹了這一幕,一臉崇拜的看著韓康。
“老板您太厲害了!”
“走吧。”
韓康帶著胡明等人一起離開了。
等到他完全消失在巷子口,這幫家伙才緩過神。
“臥槽,真的太可怕了!”
“剛才那一個眼神,我甚至有種死神臨近的感覺。”
“我絲毫不懷疑,如果咱們沖上去了,打完之后估計就可以投胎了!”
……
這日,上午。
韓康剛吃完早餐,就聽見門口傳來一陣鈴聲。
“有客人?難道是慕容兄妹?”
他嘟囔了一嘴,剛走出別墅,就見院門外一輛黑色面包車開走了,只留下一陣塵土飛揚的尾氣。
不對勁。
韓康眉頭微皺,很快注意到了門前石子路上的黑色盒子。
由于一切太過詭異,他先是利用龍王之力探查,確認里面沒有炸彈之類的東西后,才打開了上面的盒蓋。
里面靜靜的躺著一封信。
韓康撕開外面的信紙,看見了里面那封邀請函。
“尊敬的韓康先生,誠邀您參加本周六在利萊大酒店的酒會,我們準備了豐富的美食和飲品,會讓您有一次愉快的體驗。”
邀請函的最下方寫了主辦人。
‘白景林’。
韓康看見這個名字,愣了幾秒。
他和姓白的一向不和,就差直接當面動手了,結(jié)果卻特地給他送來邀請函,讓他參加酒會,到底搞什么名堂?
去還是不去?
糾結(jié)了一會兒后,韓康心里有了決定。
“雖然不知道姓白的什么打算,但還是去看看吧,否則這家伙肯定會大做文章,開始潑臟水那一套。”
韓康想明白了這些,就打算赴約了。
只是他并不知道,院門外,慕容楓的助理小劉來慕容府邸取文件,碰巧看見了黑色面包車投遞盒子那一幕。
于是,這件事很快就傳到了慕容楓那里……
“大少爺,我看見有輛面包車從韓先生別墅門前開走,剛才順手查了一下,那輛面包車的車主是白家的人。”
“你真的沒看錯嗎?”
慕容楓聽見這話后,手里的以頓時停住了。
小劉果斷搖搖頭,“大少爺,這種事我不可能看錯的,雖說韓康為慕容集團帶來了巨大利益,但還是小心點好。”
“我知道了。”
說完,慕容楓擺擺手,示意小劉可以離開了。
沒多久,偌大的辦公室內(nèi)就剩下他一人。
慕容楓走到落地窗前,俯瞰整個城市,眼神變幻莫測。
他確實很看好韓康,覺得這人醫(yī)術(shù)高超,商業(yè)頭腦也不錯,長久合作下去也是件好事。
但小劉剛才說的也不得不放在心上。
萬一韓康真的背叛了,并且轉(zhuǎn)投白家,那就是必須盡早割開關(guān)系,防止損失更大!
畢竟,慕容楓縱橫商場這么多年,能手握整個慕容家并且站穩(wěn)腳跟,他見慣了太多爾虞我詐和背叛,戒心自然也重。
他想了想,決定找個機會請韓康吃頓飯,試探下對方態(tài)度!
只是,慕容楓還沒想好請客吃飯的理由呢,就先接到了韓康主動打來的電話。
“慕容少爺,我剛才收到了一封邀請函,由于對方跑的太快,而且開車來的,所以我沒抓到送信的人。”
“邀請函是以白景林的名義送來的,邀請我去參加兩天后利萊大酒店的酒會,為了防止姓白的暗中搞鬼,所以我打算赴約。”
電話剛接通,韓康竹筒倒豆子似的交代了全部事實。
事無巨細,毫無保留。
慕容楓當時就愣了。
他還在這邊懷疑韓康和白家勾結(jié),會對慕容家不利,結(jié)果人家主動打電話,干脆利落的說了事情經(jīng)過……
相比之下,好像顯得自己心胸狹隘了。
韓康見聽筒那端沉默了,問道:“慕容楓,如果你不同意我參加這次酒會,那么那天我就不去了,反正我和姓白的也沒什么交情,不用顧及面子。”
“這是你自己的事,我無權(quán)干涉,但我得提醒你一下,姓白的不是善茬,經(jīng)過之前的事,他肯定對你懷恨在心,這次酒會有可能是鴻門宴啊。”
慕容楓善意提醒道。
只是韓康依舊像剛才那樣,態(tài)度淡淡的。
“不用擔心我,現(xiàn)在是法制社會,殺人要蹲大牢,姓白的不可能去冒這個風險,而且光天化日的,他可不敢對我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