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辭直接笑了出來,“蘇小姐,您可真會開玩笑,誰不知道,這云錦灣是塊風水寶地,多少人望塵不及的地段。大兇?不可能的。”
蘇傾里臉上并沒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她在兩個人的目光中吃下了最后一口飯,隨后起身朝著外面去了。
“是個寶地,就是被人給破了。這是什么?”
“壁畫啊,大師之作,去年拍賣會,價值三百萬的。”
“可這里面包著的,是招魂符。南邊的那顆老槐樹,后面湖里為什么插了一顆柳樹?半山上,為什么蓋了一座陰陽樓?這正廳為什么用了黑白雙魚?”
說著,蘇傾里搖了搖頭,“前后一共十三處,還真的是招招致命啊,所以,你們說,這地方,到底是養(yǎng)人,還是害人???”
“刺啦!”
沈辭已經(jīng)將那副壁畫撕開了,里面出現(xiàn)的,是一副血淋淋的符咒,看不懂上面畫的是什么,但是卻給人一種背后發(fā)涼的感覺。
沈辭立馬將手里的畫扔了出去!
蘇傾里揉了揉肩膀,“睡了一宿就渾身不舒服,還真是不簡單啊。”
她拍了拍帝云深的肩膀,“所以你只要想一想,三年前,睡給你改造過格局,你就知道是誰了。”
從一開始,帝云深的表情就不太對,到了這會,他的表情也沒有改變,只是眸子里的那層寒霜,似乎又冷了不少……
“總裁,我找人把這樹拔了。”
蘇傾里看著手里的支票。她吹了一口氣,說道,“請神容易送神難的道理,你們應(yīng)該懂。”
她寶貝的從懷里掏出了一塊黑玉,就放在了那魚池里,“去辦場派對,越大越好,但是千萬不要讓人來這個后院,不然……算了,不要讓人來后院就對了。”
“嗯。”
這一切就交給沈辭處理,等晚上的時候,蘇傾里抱著她的布包朝著后院去。
她沒看見,后面不遠處,云莎莎跟喬可正看著她呢!
“莎莎,給我看錯了嗎?那個是蘇傾里?!她是怎么來的?!”
“云深交代過,不可以去后院,她應(yīng)該是偷著進來,躲在后院的。今天沒人會去后院,所以就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她。”
突然,云莎莎的視線捕捉到了一抹身影,“云深怎么也在?我剛才好像看見云深了。”
“那你還不快去!”
“可是今天不能去后院,萬一……”
“這可是你們獨處的好機會!”
然后,兩個人一股腦的朝著里面進去了……
這個時候的帝云深正跟蘇傾里二人世界呢!
兩個人全都坐在長椅上,帝云深雖然表面淡定,其實心里慌得一批!
“聽說你算卦很準?”
蘇傾里立馬回過了頭,“是很準!你要算嗎?我的卦可是很貴的!”
“來。”
蘇傾里就伸出手,他輕輕一笑,戳了一下她的頭,“身上哪有?等回去給你。”
蘇傾里考慮了一下,想著他這么有錢也不會耍賴,也就勉強同意了,“那,那我給你破個例。”
“算的好,給你加錢。”
蘇傾里就是個見錢眼開的,生怕他反悔,于是立馬攤開了他的手。
她沒看見,在她碰到他手的時候,他眸子都縮了一下……
她一手蓋在他的掌心,“算什么?”
“姻緣。”
她另一個手快速變動,嘴里念了兩句,越往后,她的臉色越白,白到嚇人!
因為她算不到!
不死心的她,有算了一遍,就在她要算第三遍的時候,她的手機響了。
如果不是帝云深主動把手挪開,估計她還會繼續(xù)算下去。
“喂,師父……我……”
“我都知道,小里,別算了。”
“師父,我不可能出錯的,怎么會……”
“再算下去,命都沒了。不是你算錯了,而是他,跟你有關(guān)。”
手機的聲音不大,可是在這靜謐的角落,帝云深卻聽的一清二楚。
他的心跳再次亂了!
他的未來,有她……
他激動的朝著手機喊著,“祁老頭!”
閣老吐出一口氣,“晚上打給你。”
說完,蘇傾里再想問話,可電話卻已經(jīng)被掛了。
她臉色因反噬變得煞白,剛要說話,可一雙大手卻蓋在了她的小臉上。抬起頭,對上了那雙深幽的瞳孔……
熟悉,莫名的熟悉!
“帝云深,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
他看著她的眼睛,卻難得的出神,他們確實見過。那時候,他四歲,她一歲,他七歲,她四歲……
只不過她家里變故,記憶缺失,一直跟著閣老。
現(xiàn)在蘇家并不太平,想到這,帝云深收回手,同時也收回了視線。
而蘇傾里只是以為他話少,不想搭理她而已。
帝云深也是察覺到了,剛想要解釋的,結(jié)果……
“云深!云深!你怎么在這??!”
聽到聲音,帝云深跟蘇傾里幾乎是同一時間站了起來!
“別過來!”
“只不過,已經(jīng)晚了……”
“??!怎么這么多破鈴鐺啊!吵死了。云深你……云……”
云莎莎見帝云深那陰翳的表情,她的話也沒有說出來。
“云深,我……”
“滾!”
帝云深已經(jīng)處于暴走的邊緣了,如果不是蘇傾里在這,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動手把她丟出去了!他只是不想在蘇傾里面前爆發(fā),害怕嚇到她。
云莎莎也是識趣,見苗頭不對,立馬拽著喬可就走。
出去以后,喬可立馬說著,“莎莎!你看沒看見帝總旁邊的那個女人?”
“嗯?”
很顯然,云莎莎并沒有注意到。
“蘇傾里!是那個土包子?。∷趺磿劭傇谝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