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白的舉動,引起了民警的注意。
“打電話需要領導審批,等到看守所之后,你再申請吧。”
“那我要找律師,這總行吧。”
“上法庭之前會讓你找的,一會先體檢。”
柳白一屁股坐在凳子,他在自責,在檢討。
自從在葫中世界回來之后,自己仗著有點本事,低估了對手的決心。
如果自己再謹慎點,去盯著那個周濤,肯定就會發(fā)現(xiàn)他的背后,一定還有別人。
是自己大意了,覺得術法能夠解決一切,但這社會始終是法治社會。 柳白痛定思痛,考慮著怎么才能聯(lián)系上喻家。
最好把事情壓下來。
別讓學校知道。
千萬不能影響兄弟們順利畢業(yè)。
胡思亂想的柳白,很快被民警提了出來,走出派出所后,他被帶著上了車。
此時發(fā)現(xiàn)情圣等人,早已經(jīng)上車了。
四人相聚之后,柳白急忙用氣脈靈視看向大家。
還好沒有受傷的跡象。
“老大~你沒事吧。”
“不許說話!”
情圣剛問一句,就被車上的法警阻止。
大家也都不敢說話了。
獄警點了一下數(shù)之后,拿著對講機說道。
“人齊了,走吧。”
車輛剛發(fā)動,突然有人拍車門。
車門拉開后,柳白發(fā)現(xiàn)竟然是吳贏,他身邊還跟著另一名獄警。
原本在車上的獄警有些不解。
但后上來這名獄警說道。
“我來看著吧,你去副駕駛。”
柳白一聽這話,就知道這吳贏肯定要搞事情。
果然,車輛發(fā)動之后。
吳贏心情愉悅的拿出手機,時不時的拍攝照片,還一臉譏笑的諷刺。
“你們知道嗎?我花錢找了記者,會把你們的事跡登報。”
“標題就寫,震驚,大四學生爭風吃醋,竟然打斷對方脊椎導致癱瘓。”
情圣氣的不行,石頭在一旁也有些忍不住了,大家都看著柳白。
柳白只是冷著臉微微搖頭,讓大家別沖動。
“對了~等你們這幾個人,進看守所,或者被判刑的時,我一定把消息,同步傳到學校,我看你們到時候怎么畢業(yè)。”
情圣再也忍不住了,他喊道。
“他怎么能一直說。”
“他是原告方,你們是被告嫌疑人,能一樣嗎?再說話別怪我動手了。”
看情圣等人吃癟,吳贏更嗨了。
“哈哈,哥幾個別把臉拉的這么長,一會記者拍照,可就不上相了啊。”
在吳贏的嘲諷下,車輛行駛到北區(qū)看守所。
當獄警從外面拉開車門時,說實話柳白是有些緊張的。
如果真有一大堆小報記者拍照采訪,就算最后翻案,自己跟兄弟們,想要順利畢業(yè)也難了。
但讓他感到意外的是,門開了并沒有記者圍上來。
而是一個身穿西服的人,進入了車內(nèi)。
他環(huán)視一圈,目光鎖定在柳白的身上。
“你是柳白,柳先生嗎?我是喻書記的秘書,我姓田,你叫我小田就行。”
“喻書記?喻建國?”
“對,我這邊有急事,已經(jīng)幫你辦了取保候審,咱們可走了。”
一聽柳白可以走,吳贏頓時不干了。
“走?走去哪?這幾個可是犯罪嫌疑,不能走。”
田秘書看了吳贏一眼,問旁邊的獄警。
“他是誰?”
獄警有些尷尬的說道。
“他是傷者家屬,非要跟過來看看。”
田秘書沒說話,轉身下車。
十幾秒后,他身后跟了一個中年獄警,還沒到車跟前,就聽到田秘書半開玩笑的說道。
“老徐,你們看守所還講不講規(guī)矩了?運送嫌疑人的時候,傷者家屬也跟著?”
徐獄警一愣,看向車內(nèi)的吳贏與另一名獄警。
“這什么情況?”
車里的獄警明顯是徐獄警的手下。
“徐處,那個~他順路過來,就捎了一段。”
徐獄警皺眉擺手。
“趕緊弄走!”
“是!”
吳贏不想走,但此時獄警根本不問他想不想,連拉帶拽的把他帶下了車。
柳白看著田秘書說。
“我這幾個朋友必須跟我一起走,他們不走,我也不走。”
情圣等人紛紛感激的看向柳白。
老大真是仗義啊,自己能走都不走,還想著我們。
田秘書急忙說道。
“柳大師,實話跟你說吧,老爺子犯病了,人呢快不行了,你必須馬上跟我們走。”
“你的朋友,我也會辦理取保候審的,你放心。”
柳白一聽,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如果自己執(zhí)意必須讓兄弟們跟自己一起走。
要是喻老有什么三長兩短,沒有喻家撐腰,自己幾個兄弟,恐怕要倒霉。
于是柳白轉頭對情圣等人說道。
“喻老有危險,我必須馬上去一趟,不過你們放心,這事因我而起,我一定會保你們出去的”
幾個人也不傻,沒有糾纏紛紛點頭。
就這樣田秘書帶著柳白,坐上一輛救護車,響著警報一路風馳電掣的前往醫(yī)院。
路上柳白問道。
“到底怎么個情況?老爺子怎么會突然發(fā)病?”
田秘書嘆口氣。
“出院的時候,老爺子恢復的挺好,但回家之后,也不知道怎么了,昨晚突然就吐血了。”
“送到醫(yī)院檢查,說是肝癌晚期快不行了。”
“然后書記讓我馬上聯(lián)系你,但是怎么也聯(lián)系不上。”
“動用關系一查,發(fā)現(xiàn)你們犯事了,要調到看守所,我這才去看守所,辦好了取保候審的手續(xù),等著柳大師你。”
“柳白有些慶幸,老爺子這病來的真是時候,否則等自己聯(lián)系喻家的時候,事態(tài)也肯定被吳贏搞得人盡皆知了。”
“喻總讓我跟你道歉,他把您會治病的事告訴我,也是沒辦法才這么做的。”
“沒事沒事,你能幫我取保候審,我還要感謝你呢。”
田秘書接著說道。
“現(xiàn)在最緊急的就是老爺子的病,只要解決了老爺子的問題,我想喻書記,一定會關注您這個案子的。”
“嗯~。”
這小秘書還真會說話。
聽著像是要幫忙,但是拿出去給別人聽,又仿佛沒說什么。
到了醫(yī)院,柳白馬不停蹄的來到單人重癥監(jiān)護室。
只見老爺子躺在病床上,神情憔悴一副病懨懨的樣子。
柳白開啟氣脈靈視,觀察喻老身體。
眼前的畫面,讓他大吃一驚。
在喻老的肝臟部位,竟然出現(xiàn)了跟上次一模一樣的紅色煞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