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10點多,燕京市的一條通往郊外小區(qū)的路上,張丫丫騎著電動車,裝著今天接的最后一單趕往目的地。
今天的溫度特別低,帶著頭盔手套依舊感到鉆心的冷,而且有霧,視野模糊。她小心的開著,心里也嘀咕著:哎,要不是為了拿這個月排名第一的500塊獎金,她也不至于這么拼。
家里的老屋一到下雨天就漏水,奶奶一把年紀她不忍心讓她晚年過的那么凄涼,為了奶奶她也得努力賺錢??!
“張丫丫,你一定要努力讓奶奶過上好日子!讓自己過上好日子!”她的聲音回蕩在整個頭盔里。
不過話說這個客戶也真是變態(tài),這外賣上的地址居然寫的是:郊區(qū)XX路上靠橋的地方?這里她記得沒有什么住戶啊!
想到這,張丫丫頭皮有點麻,心里也開始有點發(fā)顫,萬一對方真的是個變態(tài)怎么辦?
要不然回去吧,想到這她停了下來,但是一想到家里漏水的老屋還有年邁的奶奶,還有那些親戚鄰居的冷眼和嘲諷,她咬咬牙,又朝前慢慢的開去。
這霧越來越濃重,開著車燈都看不見了。她將頭盔拿了下來??纯绰烦蹋瑧?yīng)該也差不多要到了吧。
就在這時,突然嘭的一聲,她就撞上了一輛停在路邊的黑色車子,連人帶車摔倒在地上,剛想爬起來,就被人打暈了。
黑色夜霧中,車上又下來一個人,將張丫丫的衣服換掉,然后帶著擔心的口吻問另外那個人:“這樣真的可以嗎?”
“放心吧,我都安排好了,你趕緊離開!”
......
張丫丫緩緩的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慘白的天花板,她本來想試著起來,卻感覺頭暈眼花,舉起手才發(fā)現(xiàn)手上吊著點滴。所以這里是醫(yī)院?!
她拍了拍發(fā)疼的腦袋,回想著發(fā)生的一切,她本來正在送外賣,然后撞上了一輛停在路邊的車摔倒了,爬起來的時候......爬起來的時候怎么斷片了?!反正好像眼前一黑啥都不記得了。
“對了,我外賣呢?完了完了,外賣還沒送到,估計要被差評了,要是被差評這500塊獎金泡湯了!”
張丫丫慌亂緊張的想找手機跟客戶解釋,卻發(fā)現(xiàn)手機不見了!完了,手機丟了,500塊也泡湯了!
“老天爺,你為什么老盯著窮人整呢?”她對著空氣自言自語起來。賺點錢就那么難嗎?
就在這時,病房門被打開,一個帶著金邊眼鏡,穿著西裝的男人走了進來。
看見她醒來,禮貌的問道:“大小姐,你醒了,有覺得哪里不舒服嗎?”
張丫丫看著這個男人,用力轉(zhuǎn)動現(xiàn)在不太靈光的腦袋,這人誰啊?
“你誰???是不是走錯病房了?”她發(fā)誓記憶庫里真沒有這個人。
“大小姐,我是陳叔啊。”男人看著她回答說。
“陳叔?!哪個陳叔?是不是我以前給你送過外賣?”
“醫(yī)生,醫(yī)生!”這個叫陳叔的男人走到門口喊了幾聲。
不一會進來一個醫(yī)生和幾個護士。
“醫(yī)生,我家小姐沒事吧?怎么一直說胡話?”陳叔詢問著醫(yī)生,但是看起來不是很緊張的樣子。
醫(yī)生拿起掛在胸前的聽診器放在她身上聽了聽,又按了按她的脈搏,然后轉(zhuǎn)身對陳叔說道:
“心跳和脈搏一切正常,就是頭部有輕微的腦震蕩,正常情況下是沒事了,明天就可以出院,不過也有極少數(shù)人會因為頭部受傷而導致記憶暫時性的失憶,過幾天就恢復了。”
輕微腦震蕩?!所以她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
陳叔謝過醫(yī)生后轉(zhuǎn)身對著病床上的張丫丫說道:“那大小姐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事情我都處理好了。
這里是VIP病房,你要有什么需要,盡管找護士和醫(yī)生。明天我來接你出院,下個月你就要和秦家少爺結(jié)婚了,這個時候可不能出岔子,不然老爺和太太怪罪下來,你又要被責罵了。”
“你到底在說什么啊,我怎么一句都聽不懂!什么結(jié)婚?什么老爺太太?你跟我說清楚!”
張丫丫有點狂躁起來,這他媽到底是怎么回事,不就是送個外賣嗎,為什么劇情演變成這么撲朔迷離!
“大小姐,你沒聽醫(yī)生說嗎?你可能是暫時性失憶了,所以你好好休息,也許睡一覺,明天就好了!我先回去了,老爺還等著我匯報今天的工作呢!”
陳叔說完就離開了病房!留下一臉懵逼的張丫丫。
用力拍了拍腦袋,這混亂的一切就是理不出一個頭緒,她所有的記憶都止于送外賣的路上,難道真的是暫時性失憶了?但是她到底怎么導致的輕微腦震蕩啊?!
張丫丫無奈的往后一躺,兩只手往前一抬,手環(huán)上的名字赫然入目:朱瑾瑜!
“這朱瑾瑜又是誰?我不是張丫丫嗎?!”此時的張丫丫滿腦子的疑問,就差腦袋變成個問號了。
所以說剛才這個陳叔一直叫自己大小姐大小姐的,是把自己當成朱瑾瑜了?!可是明明是兩個人,怎么會認錯呢?難道她和朱瑾瑜長得很像?那也不至于認錯吧。
想到這,她就朝外面喊了起來。
“護士,護士!”
一個護士急匆匆的跑了進來,護士長特別交代了,這個VIP病房的病人一定要小心照顧,那可是燕京市唐凌集團老總的千金,得罪了掉腦袋不至于,但飯碗保不保得住就不好說了。所以她時刻關(guān)注著。
“朱小姐,您有什么事?”護士帶著職業(yè)性的口吻禮貌的問著。
“護士小姐,你告訴我,我是怎么來到醫(yī)院的?”張丫丫焦急的問道,她也不管護士叫她朱小姐還是張小姐了。
“我也不是很清楚,聽護士長說,你是頭部受了撞擊后被送來的,具體我們也不太清楚!”護士小心翼翼回答著,事實上她確實不知道。
“那我來的時候身上有沒有其他的東西,比如手機,身份證?”這手機和身份證她可是一直隨身攜帶的。
“我不清楚,反正你進來的時候,剛才那位先生就都給你安排好了!”
“好了,我沒事了,如果方便的話幫我叫點吃的吧,我餓了!”
“好的,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