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害死了我爸媽,是我害死了爺爺。”馬曉天如受雷擊一般歇斯底里的嚎叫著。
小小的他又怎么能夠承受如此沉重的打擊。
“無論你肯不肯承認(rèn)這些全都是事實。”任逍遙的語氣非常的冰冷冷的讓人不寒而栗。
“求求你不要再說了。”林若欣也在聲嘶力竭的嚎叫著。
秦小雪顯然被眼前的這一切給嚇著了,蜷縮在院子的墻角邊兒,一句話也不敢說。
“那你告訴我,你們早在幾年前就應(yīng)該已經(jīng)死了,為什么能夠活到現(xiàn)在是什么人在幫你們?”任逍遙厲聲喝道。
“閣下是什么人。”林若欣喘著粗氣問。
“在下神相門的任逍遙。”
“任大師。”林若欣的眼睛亮了起來,一把抓住任逍遙的手。
在陰陽界之中神相門可以說是一個十分特殊的存在,只要隨便走出來一個都備受尊敬。
因為還要是能夠在外行走的神相門的門人,無不有一言斷人生死的能力。
任逍遙冷冷的說:“你既然知道我,想必也不是普通人。”
林若欣說:“我是天師門的人。”
“天師門。”任逍遙的臉色不禁變了,轉(zhuǎn)頭看了看馬曉天。
任逍遙冷笑一聲,“好一個天師門,居然用逆天改命之法茍延殘喘了這么多年,你以為這是在幫你們嗎,天煞孤星的命格每晚一年發(fā)作,它的威力就會成倍的增長,如今整整晚了六年,就算是大羅金仙,只要靠近他,也會被他的煞氣所染,厄運纏身,沒有好下場,你們一家人本來不應(yīng)該死的這么凄慘,正是因為你們茍延殘喘的這么多年才證實你們落得現(xiàn)在這樣一個凄凄慘慘的下場,死后連魂魄都要被惡鬼吞噬,落得一個永不超生萬劫不復(fù)的地步。”
在任逍遙冰冷的話語聲中,林若欣不甘心的大吼一聲,呼吸更加急促了,好像隨時都會氣絕身亡。
馬曉天則像一個木偶一般一屁股坐在地上,兩眼無神,呆滯的望著前面一動不動,誰也不知道此時此刻他的心里面究竟在想些什么。
對于眼前發(fā)生的這一切,司機都有點看不下去了,這個任逍遙也太殘忍了,但是他說到底只不過是一個司機,受上級的委派來負(fù)責(zé)任逍遙所有的行程,在所有的事情之中他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話語權(quán),所以才猶豫了一下,最終已經(jīng)到了嘴邊的話也沒有說出口來。
任逍遙眼看著林若欣,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變化,心里更加沒有激起一絲波瀾,只是冷冷的望著馬曉天,自言自語的說:“這個小小的地方究竟隱藏著什么樣的秘密?天師門的人居然隱居在這里,而且不惜以全家的性命來壓制天煞孤星的命格。”
任逍遙雙手如飛,又在林若欣的身上插了許多銀針,然后站起身來仔細(xì)的觀察著四周的情形。
最后任逍遙的目光落在了后山。
老君廟在全國各地并不少見,但是隨著歲月的流逝,能夠完整保存下來的老君廟就少之又少了。
這個村子后山上的老君廟是為數(shù)不多完整保存下來的老君廟。
原本在那個特殊的年代里,曾經(jīng)有一群人浩浩蕩蕩的想要上后山把這座老君廟給拆除掉。
誰知道這群人剛剛到了老君廟的附近,全都莫名其妙的發(fā)了瘋。
人們都說這座老君廟是因為有神靈的護(hù)佑,所以根本容不得任何人的褻瀆。
從此之后,人們就打消了想要拆除這座老君廟的主意,反倒是村子里遇到一些科學(xué)根本無法解釋的事情的時候,人們都會跑到老君廟來燒香祈愿,以至于這座老君廟一直都是香火鼎盛。
后來有一個道士就來到了老君廟,把這座老君廟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前前后后整個的修繕了一遍。
從那以后那個道士就在老君廟里住了下來,而且從來不和外界人接觸。
由于這個道士向來不修邊幅,行事也是顛三倒四的,人們都叫他瘋道長。
他究竟是真瘋還是假瘋?沒有人知道,正是因為他過著一種與世隔絕的生活,所以人們才認(rèn)為他是個瘋子。
任逍遙來到山腳下,抬頭向上望去,站在山腳下的位置,恰好能夠看到老君廟的全貌。
當(dāng)看清楚整個老君廟的時候,任逍遙不由大,吃了一驚忍不住低下頭,似乎在苦苦的思索著什么。
過了好半天,任逍遙才抬起頭來看著老君廟的目光之中十分復(fù)雜,“真不知道這一次來這里究竟是對還是錯。”說完這句話抬步向山上走去。
老君廟的門口站著一個須發(fā)街,白穿著一身灰布道袍的老道士正望著從山下走上來的任逍遙,臉上掛著一絲微笑。
“閣下就是瘋道長?”任逍遙開門見山。
“尊駕認(rèn)為是就是吧,名字只不過是一個人的記號罷了,叫什么又有什么關(guān)系。”老道士微微一笑。
任逍遙說:“老君廟本來應(yīng)該是道家的正統(tǒng)道觀,而閣下居然用四大邪神的拱衛(wèi)一座道家正統(tǒng)的道觀,讓我不得不懷疑閣下究竟是什么身份。”
瘋道長呵呵一笑說:“尊駕也說了,老君廟是道家正統(tǒng)的道觀,我如果是邪魔歪道的話,又怎么敢住在道家正統(tǒng)的道觀里面?”
任逍遙說:“閣下究竟是不是邪魔外道我不知道,不過既然四大邪神都能夠被閣下來利用來拱衛(wèi)道觀,像閣下這種人物又怎么可能住在這間道觀里面呢?”
瘋道長說:“我本來以為閣下跑到這荒山里的破廟中來是為了解惑,沒想到閣下似乎對小老兒的身份更加感興趣,只可惜年代太過久遠(yuǎn),連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身份的,閣下若是想問的話恐怕也白問了。”
任逍遙說:“像閣下這樣的人又怎么會不知道壓制天煞孤星命格的后果有多嚴(yán)重嗎?”
瘋道長淡淡的說道:“這孩子出生的時候閣下又不在現(xiàn)場,又怎么知道當(dāng)時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事情發(fā)展到這種地步雖然并非我們所愿,但是如果再讓我們選擇一次的話,我們也一樣會這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