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抓的那個女的怎么辦?”是另一個男人的聲音,聲音粗啞。
“還能怎么辦,抓都抓了,總不能放了吧。先關(guān)著吧。”有人回答。
我心想,還好還好,看來是抓錯了,不是要把我抓去賣了。然后有一個人被堆到在地,發(fā)出悶哼聲,應(yīng)該就是他們說的那個男人了。
鐵門再次被關(guān)上了,我往剛才男人倒下的地方挪了過去,好不容易挪過去了,用背在身后的手摸了一下他。他好像是有反應(yīng)了,把頭往我的手邊湊,聽起來他的移動很費勁,怕是那群人給他下了藥,或是他受了重傷。
他的嘴湊到我手邊的時候,我摸到了他嘴上的膠布,我立馬明白了他的意思,摸索著一把撕開腳步,他喘了口氣,才開口:“桑青蘿?”
聲音很熟悉,不就是早上剛剛認(rèn)識的鐘巖嗎。
我想回應(yīng)他,可是嘴被封著,眼被蒙著,我只好用手在他臉上碰了碰。
他聲音有些有氣無力的,聽起來有些氣竭,我也沒聞到血腥味兒,不知道他現(xiàn)在什么情況。
然后他的聲音又傳來,“你先幫我把眼罩摘了,我看看這里是什么情況。”
我聽著他的指揮,摸索著,廢了老大的勁兒才將他的眼罩摘掉,中途好像還戳到了他的眼睛。
他應(yīng)該是在觀察周圍的環(huán)境,然后我聽到他說,你倒下來,我給你把眼罩摘開。
我想著自己剛才替他摘東西的樣子,倒下來,他的手伸過來了,一把將我嘴上的膠布撕掉,貼的太久,我覺得撕掉以后嘴巴周圍火辣辣地疼,隨后,眼睛也能看見了。
這個地方?jīng)]有燈光,也沒有窗戶,不知道是哪。
我將目光放到鐘巖身上,沒有光線,只有一點點模糊的影子。我笑聲地問了一句:“怎么回事?”
鐘巖應(yīng)該是有些精神不濟,卻在強撐著,他回答到:“都怪我,是我牽連了你,你放心,我一定想辦法帶你出去。”
他話是這樣說,可是他自己都是泥菩薩過江了。不過兩個人總好過一個人,至少還能相互鼓勵,不至于自己一個人。
手腳都被綁著,以我們自己的能力,現(xiàn)在是打不開了。我站起來,左右蹦跶,大概確定了這里應(yīng)該是個地下室之類的地方,我將推測對鐘巖說了。
又問他:“那些人為什么要抓你???”
我隱隱有些猜測,從昨天鐘巖和那個男人打架,到今天被綁架,他們這些人,肯定有著復(fù)雜的背景,我沒有半點興趣知道,我從來都生活在象牙塔中,知道這些事對我并沒有好處。可是現(xiàn)在事到臨頭,卻不得不知道。
鐘巖應(yīng)該是輕笑了一聲,“我手上有一樣?xùn)|西,他們想要。”
“可是他們?yōu)槭裁匆ノ遥覀冇植徽J(rèn)識。”我還是不明白。
“因為他們昨晚看見我把你抱上了車,又看見今天我送你去車站,以為你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吧。”他說得含糊,可是這也是我跟他唯一的交集了。
“那個東西,現(xiàn)在安全嗎?”我問。
鐘巖喘著氣坐起來,靠在墻上,對我說:“你怎么不問那個東西在哪,他們拿到了沒有?”
我好笑,他們要是拿到了也不至于現(xiàn)在還把我們關(guān)在這啊。
“我可不想知道那東西在哪,知道得太多我怕死的更快。”
“放心吧,保證不讓你死。”他說得篤定。
四周空空蕩蕩,什么東西都沒有,我又回到原處坐下,和他肩并肩坐在一起,笑聲問他:“他們對你做了什么,你傷的很重的樣子。”
“嗯,”他嗯了一聲,就沒有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