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定了主意,我手上的動作也快了起來,將幾根枯樹枝在石頭上磨出木絨,準備做一個簡單樣式的鉆木取火工具。
一邊轉(zhuǎn)動著木頭,思緒又飛到了剛才在雨林里聽到的那段對話,很明顯是蕭以看到孫寅受傷會拖累他們,索性將孫寅給丟在了那里,喂給了那個肉食動物!
人類社會的基本道德在荒島上已經(jīng)不適用了!
現(xiàn)在適用的是最基本的生存法則:弱肉強食!
或許,等和蕭以見面,就是一場戰(zhàn)斗了,我必須趕緊站穩(wěn)腳跟,強大起來!
天已經(jīng)完全黑了下來,我和朱雪晴身上還都是濕的。
“好冷……”朱雪晴呢喃一聲。
“身上都是水,你把衣服都脫了吧,”我從地上抓了一把沙子,抹在朱雪晴手臂上,“這沙子還有點白天的熱量,你可以先用這個保持體溫。”
朱雪晴有些猶豫,我看出她的想法,轉(zhuǎn)身背對她,開始擺弄鉆木取火。
聽著背后窸窸窣窣的脫衣聲,我心里也十分的緊張,說是不動心那是假的,可現(xiàn)在這情況也由不得我多想,先活下去!
想到這里,我手上的速度開始加快,還好這草夠干,一點火星點燃了枯草,火光亮起來那一刻,我緊繃的心才逐漸放松下來。
這個時候,火就等于希望。
過了一會,朱雪晴又說渴。
海水喝了會令人迅速脫水,所以只能用蒸餾的方式,我拿起一塊有圓弧的殘骸當鍋,舀了一些海水,架火上煮,用朱雪晴的衣服來吸收水蒸氣。
看到我把濕衣服里的水擰出來,朱雪晴的表情,像看到屎一樣厭惡。
其實我有更干凈一些的取水辦法,比如去樹林里找富含水分的葉子,但是我要用這種辦法,來潛移默化,讓朱雪晴清楚,現(xiàn)在是在荒島求生,不是什么時尚都市。
朱雪晴看著擠出來的水,舌頭不斷舔著干裂的嘴唇,最后還是喝了略帶渾濁的蒸餾水。
折騰完之后,我加了一些干柴,確保夜里不會熄火,躺在了一片殘骸上。
因為背風(fēng)處本身就比較小,我和朱雪晴躺下就顯得比較擁擠。
朱雪晴害怕的說:“你說,林清會不會出事啊,我好擔(dān)心她……”
我沒說話,在荒島上,誰能知道會發(fā)生什么呢?
尤其是剛才聽到蕭以的話,是他將孫寅留給了那肉食動物來脫身,由此可見,如果對蕭以沒利用價值的人都會被除掉!
想著想著,我的念頭卻越來越邪惡……
我身邊的朱雪晴是沒穿衣服的,現(xiàn)在在荒島上,她能依靠的只有我……
如果我對她做什么,沒有人會知道的……
我努力壓制心里的念頭,如果只是短暫生存,可能出去我就沒了!
“林默,你和我說說你的打算吧。”朱雪晴放棄了對林清的碎碎念,轉(zhuǎn)而問我的計劃。
“先活下來吧,明天我再找一下林清。”我有些疲倦。
“你說……我們能獲救嗎?”朱雪晴此時是一副小女人的樣子,沒了平日的囂張跋扈,此刻模樣是我見猶憐。
“放心吧,會獲救的。”別看我以前經(jīng)歷不少,可是心里也沒個準數(shù),突然就來到這么個地方,要說不慌是假的。
我連忙制止了自己的胡思亂想,不知不覺睡著了。
迷迷糊糊中,我看到遠處有一道白光閃過。
光?有人?!
我急忙爬起來,看向遠處,發(fā)現(xiàn)遠處確實有一道白光閃過!
循著光的方向摸索過去,我看到一個人影夾在兩塊礁石中。
是林清!
旁邊還有一個行李箱,我一眼就認出那是我的行李箱。
林清被漲潮的海浪不斷沖擊著,渾身搖搖欲墜,眼看就要被沖進海里。
林清不斷尖叫著,手里拼命晃動著手機。
原來剛才看到的白光就是手機的手電筒。
白天看不到,海浪聲又掩蓋了求救聲,難怪發(fā)現(xiàn)不了她。
“林清!”
林清注意到我:“是誰?”
手電筒光照過來,林清看清是我,大聲呼喊:“你快拉我上去!我要被沖進海里了!”
林清奮力舉著手,我趴在地上夠住她的手,將她拉了上來。
行李箱呢?這女人將行李箱墊在腳下,真是胸大無腦!
我一陣懊悔,好在行李箱比較沉,海浪怎么打都不動,再過幾個小時估計就要退潮了,那會行李箱也不會有被海浪拉進海里的風(fēng)險了。
林清被我拉上來,渾身濕透,抱緊自己:“好冷,好冷……”
我伸手想讓她起來,跟我回營地,卻沒想到,林清打開了我伸過來的手:“滾開點,賤人,別想趁人之危,本大小姐你可碰不起!”
這賤人現(xiàn)在還在擺大小姐脾氣。
“那你在這里呆著吧,我回營地烤火了。”我不慣著她,起身要走,“對了,朱雪晴也在。”
“你站?。?rdquo;果然,林清叫住了我,“帶我去營地!”
“跟上來吧。”我擺了擺手,轉(zhuǎn)身向營地走去。
林清的權(quán)威受到了挑戰(zhàn),憤恨的喘著粗氣。
我估計,她恨不得想弄死我,在家里她可沒受過這種氣。
回到營地,朱雪晴也被吵醒,看到渾身濕透的林清,兩個女人抱到了一起。此時通過手機手電筒我看到,朱雪晴渾身只穿著那黑色內(nèi)衣,別提多性感了。
林清圍著火堆,渾身發(fā)抖。
“你脫了衣服吧,這樣保持體溫。”
林清咬了咬嘴唇:“你,轉(zhuǎn)過去!”
我才不管她,轉(zhuǎn)身挖了個沙坑,躺了進去,沙子還殘存白天太陽的溫度,更吸干了身上的水分。
現(xiàn)在我只想保存體力,等天亮了,我去把那個行李箱給拿上來!
迷迷糊糊睡著,我聽到林清和朱雪晴低聲說話。
“晴姐,我好怕,我們能走出去嗎?”
“小清不怕哈,我們會出去的。”
“晴姐,等一會天亮了,咱倆偷偷跑吧,林默這個變態(tài)不知道起來會對我們做什么呢!”
“可……跑了,咱倆能活下去么?”
“晴姐你別怕,生還者肯定不止咱們幾個,大不了咱們可以先去看一圈,如果沒人,再回來就是了。”林清想了一個完美的計劃。
不得不說,林清這能進能退的說法讓我找不到什么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