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我的話說,他說你可總算想到重點了。
他拉著我走到墻角,就是一開始見他拿東西敲砸的地方。然后他指著邊縫處說:“看到沒這就是咱們的生機。”
“怎么說?”
陳彪見我不懂,便手叉開放到縫隙處給我解釋:“你說那個怪魚是打哪來的?反正肯定不是這下面的東西,我猜很有可能是通過這個縫隙從外面鉆進來的。”
他換了個姿勢,屁股撅起,整個人趴在地上指向另外一處:“所以這邊和外面肯定是通的,咱們只要把這塊石板弄開就能出去了。”
“所以你一直敲打縫槽想讓板塊松動。”
“對啊,知我莫若布凡啊。”
“得了你都說的這么清楚了我如果再不懂我不成傻子了。”
我仔細觀察那縫槽,然后用手推了一下石板,推不動,我又加大力度石板才稍微動了一下。
“這不瞎扯嘛推都推不動,光靠松動縫槽何年何月才能出去。”
“對啊,以我一人之力當然是有些費勁,但是加上你就不同了咱們兩人齊心協(xié)力能搞不定?”
我聽陳彪這話頓時懵了,原來給我吃肉是為了讓我干活有力氣使。
我沒答他,而是繼續(xù)觀察。
突然我感覺,這個縫槽似乎和那個鳥人機關的關槽位置相同。
我向后退了幾步,心里開始估摸。
“彪子,這下面的空間有沒有五十平方?”
陳彪環(huán)顧四周后說:“何止啊,起碼也有九十平方了。”
“可那個暗道并不寬啊。”
“是不寬,但是長啊,外面差不多有四十平方,加上這里面的三十和暗道也有二十,差不多也有九十了。你問這個做啥?”
“我覺得這個石板不是活的你就算磨到死也出不去。”說完,我就把我的疑惑和他講了一下。
陳彪想了許久沒有說話,然后拿著他敲墻的硬東西開始在地上給我畫圖。
“如果按你剛才那么說的話,外面的機關槽和這里面的暗槽很可能是兩塊板拼接成的,你想想從咱們這里到外面的那個暗道是回形的,所以這塊板后面才是空的,出去可能也是死路。”
“可你不是說那怪魚就是從這里進來的?”我問。
“是啊,但也有可能外面有暗流呢。”
我們二人商量一番,最后決定從我進來的地方再出去,既然外面的關槽和這里的縫槽相連說不定也可以互相牽動將雙板再次打開。
我摸著周圍開始研究,一無所獲。
陳彪是個急性子,見怎么都行不通,便拿著鐵棍出去了,臨走時說他就不信撬不開那塊雙板。
聽了他的話我只想發(fā)笑,他又不是項羽轉世哪來那么大的自信,結果不一會兒外面就有了動靜。我面前的石板也跟著動了一下。
我心里一驚,慌得跑外面察看,只見此時的陳彪正手持鐵棍人立在雙板下,棍子插在兩板中間。
原來夾在板間的肉塊掉在地上。
陳彪見我來了氣喘吁吁的罵道:“娘的,板子沒撬開這肉倒是掉下來了,剛才給砸我臉上真tm的惡心,現(xiàn)在咋辦這縫隙更窄了。”
我看了眼上面。“先不說別的,你這棍子質量是真不錯啊這么夾都沒折?”
“你別廢話了行不,快想辦法!”陳彪郁悶。
我想了下,說:“剛才你這里板塊動的時候里面的也動了,這邊閉合的同時里面的板塊兒就往上升……”
突然,我腦子里靈光一現(xiàn)。
“有了。我知道怎么出去了!”
陳彪聽了興奮,重重拍了下我肩膀說就知道你小子聰明。
我們返回。
剛才石板動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天花板一處略微抖了一下,那里黑壓壓的看不見任何。
我讓陳彪蹲下,然后踩他肩膀上抬臂用燈照上面。果然,還真被我發(fā)現(xiàn)了。
一個黑色像螺絲一樣的鐵扣在兩個鐵片上,再往深處有個柱子。
我猜這根柱子就是機關石板的主軸,我小心翼翼的扭動鐵扣,沒有任何反應我就又扭動了一下。
突然,地面抖動,頂面開始下沉,周圍的三面墻已經搖晃瘋了。
陳彪一個沒站穩(wěn)我就被摔下來,直接砸他身上。
他大張著嘴,一口氣差點就把他送了。
還好他體質比我強,回神后見我們已經四面楚歌,他起如猛虎拉著我就往暗道口跑。
空間在迅速縮小,不到半分鐘只夠四五人立足,暗道口也被擠壓的只能過去一個半人。
他將我推進道口,自己再進卻極為費勁。最后我是卯足了猛勁兒將他用力往回硬拽,進來了。
我扶膝大喘粗氣。
他看著我許久,沒說話,反笑了起來。
回頭后面已成一片廢墟。
如果剛才我們再稍慢兩步現(xiàn)在恐怕就成里面的肉醬了,真沒想到這里面竟然還有另外一個機關。
我們出了暗道,抬頭一眼開闊。
雙石板開了。
突然一個沉重上肩。
陳彪拍了下我肩膀而后單膝跪下,又指了下自己說:“上來吧,讓你先上去。”
我有些猶豫,經過剛才的事我猜他身上肯定有傷,他也沒問我,干脆抓住我腳踝就放肩上。
瞬間,我整個人一下被騰空架起。
被他送上去后我向他道了聲謝,正想著找什么東西拉也把他上來,他突然將鐵棍立起,讓我在上面抓住。
我俯身剛夠碰到棍頭。
他喊了一句:“抓穩(wěn)了!”躍身,腳上棍壁飛踢幾步,伸手抓住邊緣又一個上空翻下一秒就站我眼前了。
我驚得只剩嘴巴,心里忍不住稱贊好一個練家子,牛逼??!
他見我表情后,一臉嚴肅的淺笑了一下。而后伸手,看著他空空的手心,我半天才反應過來將棍提起給他。
“看傻了?”他眉眼微動。
“還好。”
“接下來怎么走。”我邊走邊說:“咱們最好躲開血娘,不然那血豸真是要命我可不想最后落得跟張算子一個下場。”
“這你倒不用怕。”陳彪走上前與我并肩。
“為啥,難道你不怕?”
他沒說話。
片刻后我們走出墓室,他忽然冷不丁的來了一句:“有我在你有啥怕的,我會護著你!”
我瞬間放緩了腳步。
他漸行漸遠,手不離棍,一米八七的個子在火影下拉的更長更勻稱。
見我遲遲沒有跟上,他扭頭向后看又喊了一嗓子:“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