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干涸的城北水庫被周邊幾座山峰包裹在其中,原本的淡水湖遠看如今已經變成了一個邊緣不規(guī)則彎彎曲曲的土坑,這湖原本也不是一個完整的圓形,其邊緣連接著其他規(guī)模相比較小的湖。湖坑底有深有淺,有深至數(shù)百米,也有淺至只約十幾米,數(shù)不清的大大小小深淺不一的水洼水潭遍布。
其實想要離開這里除了殺死運起靈障的人,他們還有另外一個選擇,就是強行劃破空間離開,但是這方法對他們來說有等于無,首次劃破兩界空間不是每個人都會,有靈障的阻礙大大增加了難度,加上消耗龐大,還不如直接把運起靈障的人殺掉來得更快更有價值,畢竟叛黨是早晚都要消滅的存在。他們此行除了烏黔之外,還派來了四位使者,魑魅魍魎,保護巨骨黑鱔的使者簡稱魍,他是魑魅魍魎四使者當中唯一一個可以劃開空間的使者,因為帶領大家來時靈氣消耗太多,便待在陰兵的后面休息恢復靈氣的同時負責保護巨骨黑鱔的盒子,而魎站在魍的旁邊,負責管控帶來的三千陰兵。陰陽司帶來的人不多不少,但是因為黃鼎的出現(xiàn),沒有人懷疑什么,只覺陰陽司對巨骨黑鱔十分看重,逼使黃鼎也要親自出馬??申庩査撅@然是落入下風的,他們當中有與使者不相伯仲的戰(zhàn)力,但根本沒有人是烏黔的對手,黃鼎的到來并沒有起多大的戰(zhàn)力作用,畢竟黃鼎不是一個擅武的猛將,他是鼓舞士氣的主帥,精于權術的君王。
雙方正戰(zhàn)得如火如荼之際,突然有一個人出現(xiàn)在戰(zhàn)場的邊緣,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弦月的出現(xiàn)使烏黔和陰陽司的人雙方同時停手,都不敢輕舉妄動,沒有人知道他突然出現(xiàn)在這里的原因是什么,更擔心此人會不會突然從背后偷襲自己。然而弦月一動不動,就站在一邊,什么也不說也不動手,弄得他們摸不著頭腦,可對方散發(fā)出來的氣息讓人無法不留意到他的存在,他就光站在那兒,就已經有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烏黔凝視著遠處那紫袍男子,冷笑道:“絳山弦月,上次把你打得落荒而逃,怎么你的傷好了,想來湊湊熱鬧?”
烏黔上一次在九幽圍剿弦月的時間有份參與,雖然最終被他逃了,但是她知道當時的他受了重傷。她特意把舊事挑出來說,好像在對眾人炫耀著,她曾經傷過弦月,雖然是與很多人一起合力的,但是給他重傷的一擊確實是她。也因為那一次,給了她莫大的自信,她的實力被黑麒麟肯定,她的聲名在黑麒麟勢力當中水漲船高,人們開始拿她與琵修對比齊名,人們也開始意識到只要有足夠的準備,原來絳山弦月也不是完全殺不死的存在。
弦月被人當面嘲諷也不以為意,他淡然地回道:“這么多年你還是沒有長進。”
烏黔臉色一黑,太陽穴處的青筋暴跳,她強忍著內心的怒火,氣笑道:“知道你為什么這么惹人記恨嗎,就是你這種狂妄自大的語氣!”說罷立刻拋下原本的敵對目標,轉頭就向弦月突擊,她寸頭短發(fā),輪廓畢直,身形高挑,一身黑衣黑褲,要不近看或許真看不出來她的性別。
眾人只見一道黑影穿過人群,直撲弦月!
弦月沒有拔劍,居然也以赤手空拳迎戰(zhàn),烏黔見狀似乎更加憤怒,有種被對方小瞧的感覺。兩人身高相近,手腳的長度比例也差不多,比的就是雙方的速度與武藝的造詣。她全身催靈拳腳并用,然而兩人使的拳掌招式十分相似,每出一招,對方都好像預料到對方下一招會攻向哪里,而且好像早有一套化解的招數(shù),把對方的攻勢卸除。
為什么兩人的拳掌路數(shù)這么相似?
因為兩人都在亥山呆過,兩人最初接觸到的武功都是出自亥山,即便過了很多年,烏黔早已離開了亥山,但她使的還是亥山的武功。而弦月雖已獨占一山自立門戶,但他武功的啟蒙毫無疑問也來自亥山,即便如今的他早已習慣上了用劍,曾經她所教他的一切他都未曾忘卻。
“叛徒居然還有臉繼續(xù)使亥山的武功。”弦月說。
“親手殺死自己恩師的人沒有資格說我!”烏黔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