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組賽結束之時太陽已經(jīng)快下山了。
決賽將在明天上午開始,由弗寶力對梁查,弗滿磨對元綾,眾人晚飯時候的談話內容定是離不開今天的比賽與對明天賽果的猜測。
因晚飯時間是探病的時間,元綾到休息室那邊看看元嫣的情況。因姜陽和梁查都和元嫣在一個休息室,所以姜盈盈和梁家一個女弟子也來了。
元嫣雖然肋骨有些裂了,但幸好沒傷到肺部。梁查也只是經(jīng)脈被靈氣轟過有些受損,吃過加速修復的丹藥已經(jīng)好多了。姜陽看上去是最嚴重的那個,他的腿骨骨折,渾身都是瘀傷,內臟有輕微的內出血,因吃過藥暫時睡著了。
“去去去!出去出去!要聚出去聚!別打擾其他病人的休息!”
結果因為人太多,除了睡著了的姜陽,全部被醫(yī)夫都趕出休息室外的涼亭了。
元綾,元嫣,梁查,梁家弟子,姜盈盈同聚在涼亭。
幾人因為比賽的事情,感覺距離比以前更近了些。梁家的女弟子叫梁可妮,應是被派來照顧梁查的,一言不發(fā),靜靜地跟在他身旁勺茶遞水切水果,眼光時不時看向梁查,又看看元家兩人。
“小姐姐你真厲害,那種移動速度是怎麼做到的!”梁查拿起切好的蘋果塞進嘴里,邊嚼邊問元綾。
“別告訴他,他想偷學!”元嫣一嗔。
姜盈盈在傅家和廢棄工廠的時候便知道元綾比她厲害,對方贏了弗青陀,她雖沒梁查和其他各家弟子這麼大反應,但也十分驚訝:“你們平常都是怎麼修練的?”
姜盈盈最感興趣,也最看不懂的就是元綾。對方比她還年輕,卻擁有這種實力,是天賦,潛質,還是有什么其他因素?她自問修練也是十分勤奮,資質也不錯,論天賦相信她在萬渡也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且有家族的背后支撐與幫忙,卻仍然比不上對方。
“可難了我,元綾說實戰(zhàn)就是最好的修練,平常對我都是往死里打的。”元嫣欲哭無淚的樣子說得好像真的被虐待一樣。
“??”
“我覺得有道理。”姜盈盈認同,如果有機會,她也想與對方切磋一場。
元嫣無語心想,又多一個修練狂魔。
天色漸暗,四處的燈塔都開始亮起,五人在涼亭一人一句一問一答,相談甚歡。
過了一會,弗家就派人過來了,說是把弗青陀毒針的解藥送來,送完就走了。元綾像是好奇把裝了解藥的瓷瓶打開聞了聞,然后隨手把它放到一旁,沒有打算吃的意思。
不過倒是讓眾人想起弗家的事情了,明天梁查和元綾都要對戰(zhàn)弗家的人,如今正好是交換情報的時候。
明明弗家才是萬渡的人,不知為何現(xiàn)在他們卻與元家的人在共同討論應付弗家的對策。也許因為有了共同反感的人,就會讓人之間的關系更近了些。
“弗寶力主要是拳法力量驚人,攻擊套路橫沖直撞,真要比喻,像斗牛一樣。”姜盈盈說。
“對對對,我隔著靈氣被他打了一拳都感覺自己經(jīng)脈都在震顫。”元嫣回想起早上的比賽道。
“不過以梁查現(xiàn)在的實力應該可以應付。”姜盈盈弓起手指碰著下巴分析,畢竟她大概是在場最了解各家能力的人,隨即問梁查:“你的經(jīng)脈恢復如何?”
“七七八八啦,藥很管用,再睡一好覺絕對恢復完好。”梁查拍了下自己胸口以示沒問題。
姜盈盈轉頭看向元綾,后者好像在出神,不知道有沒有在聽她們說話,但她還是提前給對方說一下弗滿磨的能力,讓對方有個心理準備:“至于弗滿磨...毫無疑問他是弗家的王牌,擁有純棕色的靈氣,力量如弗寶力般驚人。”
“而且他還十分殘暴,你看姜陽被打成什么樣,就像被哥斯拉狂甩了一通。”梁查眉頭緊皺地說。
“什么破比喻。”元嫣橫了梁查一眼:“可聽說你們這上屆冠軍是藍長極吧,他應該比弗滿磨厲害吧。”
“上一屆的藍長極智取險勝,單以能力兩人可能不相伯仲,能戰(zhàn)上百招有余。”姜盈盈回想起上屆總決賽的情境,仍有些余悸:“但大家都說最可怕的是他的戰(zhàn)戟。”
“他戰(zhàn)戟怎么啦?”
“聽說有可能是來自九幽的兵器。”
九幽?
九幽對他們來說是一個神秘的地方,如同傳說一般在他們這些玄門世家代代流傳,他們萬渡有把靈魂渡送到九幽的使命,但卻從來沒多少人真正的見過或去過。
“我聽師父說過人死后靈魂都會到九幽,交由冥府審判生前善惡,從而決定是落地獄受刑,還是重新投胎,但是有些人他們自行修練成魔,連冥府都奈何不了他們,便一直生活在九幽。”梁查想起師父梁佰給他說過一些九幽的事情。
“你師父是怎么知道的?”元嫣好奇一問,順手拿起一塊蘋果放進嘴里。
“師父總說他是死過一遍的人,靈魂去過九幽,但其實陽壽未盡被送回來了。”梁查說。
“那這九幽的兵器可怕的地方在哪?”
“說不清,或許問藍長極會更清楚,但其他曾與弗滿磨交過手的人都說,很可怕??”
姜盈盈和梁查他們說了這么多其實也不是想嚇著元綾,而是給她一個心理準備,萬一真打不過,也希望她不要逞強。
畢竟這只是靈術交流比賽,不是生死攸關的搏斗。
可是不知為何元嫣好像一點都不擔心,連元綾都仍是一臉淡漠。
這就好像,他們講了一個他們覺得很恐佈的故事,結果??對方一點反應都沒有。
“謝謝,我會小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