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綾邊跑邊用手機把自己的位置發(fā)了個定位給任棋。
整家KTV異常安靜,很多房間都是空的,走廊上一個人都沒有,她和綠蘿暢通直闖689號房。
房間的隔音門被粗暴地打開撞向后墻,發(fā)出咚隆巨大聲響。
元綾明眸一掃,房間雖昏暗但仍有電視的燈光作照明,房間臟亂,歪倒的酒瓶,落單的衣物,有四男三女,她視線最終落在躺在沙發(fā)上的元嫣。
只見表妹醉成爛泥不省人事,衣衫脫落,短裙上拉,春光外泄,躺在沙發(fā)上一動不動,身上還被一金毛男人壓著,手還扶著元嫣的大腿,好像是被撞門聲嚇到了才停止了動作。
另外幾個人仿彿在看戲般。
元綾臉色一沉,上前一手抓起旁邊電視柜上的煙灰缸,動作快得讓人無從制止及躲避,準確地擲向金毛。
金毛沒想到一個女生來勢如此兇猛,沒來得及防住,應(yīng)聲后仰,前額見血,順著鼻子流到下巴。他暴跳如雷,正想沖到元綾面前按住她時,被某個男人一聲喝止?。?/p>
“等等。”
男人甩一甩頭示意人退后,然后房間的燈不知被誰打開了。
說話的正是坐在長型沙發(fā)正中間的男人。他約四五十歲,中年發(fā)福,體型圓潤,法令紋和眼袋給他添了幾分滄桑,也掩蓋不住他眼神中的縱欲輕浮。
他一身黑西裝,左擁右抱著兩個女人。她們除了衣服的顏色不同,其他便如同雙胞胎姊妹一樣,有著同款的長曲發(fā),成熟高挑,妝容相近,柔弱無骨。元綾看了她們一眼,不露聲色地移開了視線。
“哪來的丫頭?”
“接她回家。”元綾看著躺在一邊沙發(fā)上的元嫣示意。
“她呀??她是誰啊?”男人裝模作樣地向旁人問道。
“奧大的學(xué)生。”
“金毛你看上她啊?”
“大洪哥,她自己送上門來的。”金毛用手擦了一下額頭的血,嘶嘶叫痛。
“聽聽,小姑娘,是你表妹自己來的,可不是我們逼她來的。”
元綾聽到金毛稱對方為大洪,意識到電話里的勝哥可能早就撤了,面前留下來的也許只是對方的蝦兵蟹將,不過這不影響她來的目的:
“我要帶她走。”
“嗯??反正我對她也沒興趣,讓她走也沒關(guān)系,不過?”
“我現(xiàn)在對你反而更有興趣?”大洪往元綾身上來回掃了一遍:“你是怎么撂倒我門口的人進來的?”
他見元綾沉默沒有回應(yīng)的打算,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讓他十分不爽,招手示意讓兩個手足上前把元綾抓住。
本以為她只是使了些手段或是有兩把刷子,沒想到女生看似柔弱,速度卻快得驚人,穿梭在兩個比她高一整個頭的大男人,游刃有余。
手足合兩人之力都沒抓住一個女生的衣角,心知丟臉,便不再留手,使盡渾身解數(shù),把插在腰間的短刀都掏了出來。
元綾敏捷地蹲低躲過向她砍來的刀,腿先把一人掃倒,手抓住另一人手腕使勁掰斷,接過因無力握緊而掉落的刀,繞到身后用刀柄先把一方敲暈,把失去意識的人推向被掃倒爬起來的人身上。后面的人下意識接住同伴,在遲疑的那瞬間同樣被元綾抓住肩膀扭成脫臼,最后一個手刀被敲暈倒地。
她的動作并沒有停止,轉(zhuǎn)身把刀擲向慫得不敢動的金毛,刀背砸中對方額頭,兩眼冒金星的金毛眩暈倒在一旁。
大洪臉色一僵,故作鎮(zhèn)定地放開身邊的兩個女伴,從外套內(nèi)袋里取出一把手槍來指著元綾,終于正視面前這個,能把他四個手下都輕松撂倒的女生。
元綾見槍一頓,但很快就調(diào)整過來,對手槍視若無睹,似乎不再畏懼。不過那一怔被對方的抓住,令大洪覺得女生只是在逞強。
“果然真不能小瞧了你,難怪敢一個人上來要人。”大洪打開手槍的保險閘,瞄準元綾的右腿,打算先把她的腿射穿,再把她制服抓住。雖然指示是活捉,但是傷了腿也不會死,勝哥應(yīng)該不會責怪他。
大洪扣動板機,子彈近距離飛速射向元綾的右腿,卻沒想到子彈在腿前好像被什么氣場給擋住了。
什么!
大洪一愣。
彈頭再無沖力,跌落地上發(fā)出金屬碰撞瓷磚清脆響亮的聲音。
還沒等大洪回過神來,突然他身后的兩個女人同時撲前,她們伸掌一左一右插穿洪哥的胸膛,血濺四周。
洪哥雙眼瞪著,一臉難以置信,他胸膛心臟被兩手插穿,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便已倒地死去。
他的靈魂出竅,瞬間被兩女人分成一半吞食。
元綾警惕地看著她們,雖然不知她們?yōu)槭裁赐蝗粴⑺劳?,但是從一進門看到她們,便感覺到不對勁。
兩人雖濃妝烈艷,雙眼卻空洞無神,印堂發(fā)黑,身體柔弱無骨,沒有生機猶如扯線傀儡,尸傀。
“確認。”
“完畢。”
“元家。”
“正柱。”
她們說話,就像兩臺復(fù)讀卡機一樣,聲調(diào)毫無感情起伏。
“靈魂獻上。”
“饒你全尸。”
元綾聽完只覺好笑,這就像有人叫她原地自殺一樣。
“把你們的主人靈魂獻給我,我饒你們?nèi)?rdquo;元綾反問。
“敬酒不吃。”
“吃罰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