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徐明哲都說了什么,程卿安只見喬欣玉白的小臉,轟的漲紅,一雙眼睛漫出羞惱的水霧。
她看起來兇巴巴的,可程卿安偏偏看出了她掩映其下的慌張。
他不由得勾了勾唇,漫不經(jīng)心的想:有點意思。
“呵呵,照你說的昨天你拒絕我,現(xiàn)在親了我是為了表達(dá)歉意?”
“我要你愧疚,我要親回去?”
強壓下心頭升起的燥熱和浮想聯(lián)翩,喬欣徐明哲齜了齜牙。
她壓著聲音譏諷的刺道,眼里一片冷厲,仿佛徐明哲敢點頭稱是,她就敢沖上去咬斷他的脖子。
就連站在柱子后的徐華,都能看出喬欣已然動怒,輕易不能招惹。
是的,徐華又跟來了,看到媽媽出門,沒忍住,跟著出了門,想要一探究竟。
站在面前的徐明哲,卻偏要逆天而行。
他不僅對喬欣的威脅和怒火視若無睹,還眼神清亮,面容誠懇的疑聲回道:“咦?難道不該這樣嗎?”
那副無賴到骨子里的做派,終于讓喬欣失去了耐心。
她收了臉上的表情,一雙眼睛冷冰冰的掃向徐明哲,以一種篤定的語氣說道:“我知道了。”
“你是在玩我,你只是在找借口接近我,你想訛我,借我來炒作,以此提升你得知名度。”
“徐先生,我說對了嗎?”
喬欣怎么說在這個城市還是有點知名度的。
徐明哲實在想不明白,事情怎么會發(fā)展成現(xiàn)在這樣。
他明明是過來調(diào)戲一下這個女人,可這個女人比他想象的還聰明。
可此時喬欣卻已經(jīng)從酒店出來了,在停車場走著,身邊跟著徐明哲。
于是,出于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心態(tài),他巴巴的來了停車場,裝出和喬欣偶遇的模樣。
他明明準(zhǔn)備和喬欣好聲好氣的說會兒話……
“在你眼里,我就是這種卑鄙無恥的人嗎?”
“你覺得我接近你,是想算計你?!”
青年逼紅了眼睛,啞著聲音幾乎是一字一頓的問道。
他身上彌漫出難以言喻的悲傷和抑郁,喬欣不是沒看出來。
正是因為看出來了,她才更加謹(jǐn)慎防備。
“對,在我看來,你就是這種人。”
抿了抿唇,喬欣鄙夷的笑著,特別干脆的點了頭。
什么喜不喜歡愛不愛的。
她是個務(wù)實的人,她只知道,徐明哲對她做的事情,觸犯到她的利益,對她產(chǎn)生了極為不好的影響。
所以,他是敵人。
就這么簡單。
徐明哲想,他大概是要瘋了。
他從來不知道喬欣的本性這么惡劣。
明明是她先招惹他的。
他只是略略回報了一下,她就這么不依不饒的。
呵呵,敢情在她眼里,他就活該被她予求予給?
她把他當(dāng)什么?
“喬欣,你真行。我記住你了。”
“我們來日方長。”
不屑他是吧?
行,他就偏要和她對著干。
他今天的事情,他也要喬欣切身體會一番!
眼角瞥到兩個身穿西服的男人過來,徐明哲咽下嘴里的血腥,對喬欣勾唇一笑,端的是邪氣橫生。
喬欣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見眼前的青年突然露出傷心而堅忍的表情。
只聽低低的啜泣了一聲,滿臉卑微的開口:“喬小姐,你放心,我不會把我們的關(guān)系公之于眾的。”
“我對你別無所求,我只想陪在喬小姐身邊,在徐先生不在時,為你排憂解難。”
“喬小姐,求您,求您不要趕我走……”
見人來了,徐明哲卻這么說,喬欣知道這個男人一定是故意的,但此時,她已經(jīng)上了車。
車子平穩(wěn)前行,車?yán)镏婚_了一盞橘黃小燈,照在劉克行雅致俊逸的臉上,配著這人的冷清氣質(zhì),顯得車?yán)镌桨l(fā)的寂靜。
劉克行,劉瑩瑩的父親,中央大廈的管理人,總裁。
縱使已經(jīng)離開酒店很久,可只要想起徐明哲無中生有的那些話,喬欣就氣的想砍死他。
真的是太賤太不要臉了!
他就是故意的,故意讓劉克行誤會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
不過好在這一次,劉克行雖然剛巧出現(xiàn),聽到徐明哲說完那些話,劉克行心動值卻沒降。
大概,可能,劉克行被女人的美醺醉了,所以,故意并沒有聽到?
喬欣有些驚疑不定的抬頭,細(xì)細(xì)打量著倚靠在車座上,正閉目養(yǎng)神的青年,眼里露出了一絲凝重。
這一次,她只怕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徐明哲,你這個該死的兔崽子!
劉克行一直在裝傻,可被喬欣目光灼灼的盯著,他心理素質(zhì)再好,也裝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