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悍嘆了口氣說:“霍火龍雖然不是我徒弟里最厲害的,但也已經(jīng)有我三成火候。”
“文生都被對方氣勢所涉不敢出手,那對方很有可能已經(jīng)到達了武學(xué)巔峰,至少也是精氣神圓潤如一的地步。”
田悍嘆了口氣說:“而我呢,老了老了。”
“再早十年遇到他,你爹我還敢拼死一戰(zhàn),至少有五成把握戰(zhàn)而勝之。”
田悍無奈搖著頭說:“現(xiàn)在嗎?你爹老了,血勇之氣不如對方,人老不以筋骨未能,不敢和他打不敢和他打了。”
“那怎么辦?我這個虧就這樣吃了?”田龍不甘心地問。
他指著自己鼻子說:“爹你知道我被他扔到垃圾堆上聞到了什么味嗎?”
“嘔!我這輩子都不要再想起那個味道,惡心死我了!”
“告訴你爹,你必須想辦法替你兒子報仇。”田龍如個混小子般,一邊喊一邊拿手去摔東西。
田悍苦笑,他這個兒子被他媽寵壞了,他也不敢教訓(xùn)。
田悍揉揉眉角說:“那這樣吧……等你們大師兄回來,等他去棒子國交流學(xué)習(xí)回來,讓他去找那個姓張的切磋。”
“大師兄要回國了?”金文生激動坐起身問。
田悍點點頭說:“這小子現(xiàn)在出息了,他把棒子國的幾個老宗師給擊敗了,說人棒子國無人,被人暗地里群毆,失手打殘了幾個,沒辦法在那邊待了,必須回國了。”
“大師兄這么牛逼!”田龍驚嘆,金文生等人也咋舌驚呼。
田悍也為這個徒弟自豪說:“你們要有你們大師兄一半努力,今天也不至于被人欺負成這樣。”
“還讓我親口承認年老不如對方,你們當(dāng)徒弟的,丟不丟人?”
田悍的話,讓金文生等騷得滿臉通紅,一個個都垂下頭不敢接話。
只有田龍興奮喊:“爹你別說了爹,人都是越老越厲害,就你老了不頂用了。”
“打死你個混小子!”田悍焯起旁邊的掃帚去打田龍,他表面輕松,但心中還是覺得,大徒弟回來也可能不是張陽的對手。
給這小子死心也好,說不定能讓這小子學(xué)好呢?田悍想著,手下力氣更增幾分。
“你小子要不是整天在外惹是生非,用的著你爹我整天給人陪酒道歉嗎?”
“才四十多歲打不動了,怪我啊臭小子?”田悍越說越氣,打得田龍嗷嗷直叫。
“媽,媽救我啊媽!爹他要打死我了!”
……
張陽并不知道發(fā)生在田氏道館內(nèi)的事情,知道了他也不怕。
能打敗宗師算什么?嚴格意義上講,他已經(jīng)不算武學(xué)范疇了。
張陽的太清真氣屬于仙家法門,如果他能找到足夠多的靈石,如果他能布置出星月松林鎮(zhèn),如果他的太清真氣的量能有一個量到質(zhì)的突破,他甚至能在體內(nèi)凝成金丹踏上長生路。
這些事他是不敢想的,按照太清傳承里說的,現(xiàn)在地球?qū)儆谀┓〞r代,靈氣枯竭,根本不適合修行。
張陽唯一能指望的是:啥時候去名山大川找找,或者能撞大運找到一個靈石礦。
到時候花點大力氣去布置一座星月松林陣,他能再多點太清真氣,能夠?qū)B(yǎng)雞、種樹、種菜、養(yǎng)魚塘等事情量產(chǎn),他能有錢找高嘯天復(fù)仇,他就知足了。
長生不老什么的,那都太遠了。
張陽掃除腦中的諸般思緒,看著被蘇玲義夾到他盤子里的那個甲魚頭。
這算啥?罵人還是詛咒他?
張陽禁不住沉思,難道這姑娘是在暗示她可以出軌?
張陽可還記得,蘇玲義似乎是有婚約的豪門千金?
難道她是暗示自己可以綠了她婚約定下的未婚夫?
張陽盯著盤子里的甲魚頭思索再三,覺得自己不能做這種事。
有個高嘯天這樣的強敵已經(jīng)很麻煩了,再因為蘇玲義紅顏禍水得罪個豪門公子,劃不來劃不來!
張陽夾起甲魚頭放回了蘇玲義盤中,“這個還是還給你吧,我覺得有些事咱們還是應(yīng)該‘發(fā)乎情,止乎禮’的。”
“啥?”蘇玲義杏眼圓睜,她完全不知道張陽拽的那六個字的文言文啥意思。
她完全就是想惡心張陽一下,可怎么聽他那話,像是誤會了什么呢?
“不是啊姓張的,這個就是給你吃的。”蘇玲義一臉正氣說,又將甲魚頭夾起,準備放回張陽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