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刺青男面露不屑,別說他這招是虛招,即便是實(shí)招,張陽也不該拿爪來對。
誰都清楚一寸長一寸強(qiáng)的道理,更該明白胳膊擰不過大腿的道理。
刀疤刺青男甚至都有轉(zhuǎn)虛為實(shí)狠狠踢斷張陽掌骨、指骨的意思,他練的是跆拳道,功夫全在腳上,這一腳要真踢實(shí)了,甚至能讓張陽胳膊肘脫臼。
他微微遲疑,害怕張陽的功夫全在手上,收腿跳起,來了下教學(xué)版的劈腿。
田龍見狀大叫可惜:“霍師兄太謹(jǐn)慎了。”
“誰說不是呢?霍師弟一向如此,讓他第一個出戰(zhàn)也是看中他的謹(jǐn)慎。”田龍身邊一個奶油小生般的男子插著褲兜說。
田龍趕忙點(diǎn)頭說:“金師兄,瞧這人的路數(shù)沒什么出奇的,會不會都不需要您出手就被霍師兄他們解決了?”
“那再好不過了。”金師兄的一對斗雞眼縮成了針尖,時刻關(guān)注戰(zhàn)場。
田龍還要說些什么的時候,周圍傳來陣陣驚呼,小犬等工程隊(duì)的人爆發(fā)出震天歡呼。
田龍去看的時候,就見張陽松開霍師兄的右腿的時候,還甩了下,像是在丟垃圾。
“不好,霍師弟的腿骨斷了!”金師兄大喊,第一個沖上去查看。
田龍一愣,接著被人推著上前。
被眾人圍住的刀疤刺青男滿臉煞白,他咬牙試圖站起來,但右腿以一個不自然的九十度屈著。
金師兄蹲下查看后,站起來沉重地說:“大腿骨、髕骨、脛骨、腓骨也就是整個膝關(guān)節(jié)全都被折斷了。”
田龍等人倒吸一口涼氣,他們回想起剛剛見到的一幕,似乎張陽握住了霍師兄的腳踝和大腿根,來了招瘸折!
金師兄是他們里面唯一看清了張陽動作的那個人,他沉聲說:“這好像是失傳已久的峨眉派的折梅手。”
“那……那不都是評書、武俠故事里編造出來的嗎?”田龍不信反問。
金師兄看他一眼沒說話,這個就知道看小說、聽評書的廢物師弟,師傅、師娘都管不了,他能說什么?
“小杰,你和他交手的時候注意點(diǎn),他的功夫應(yīng)該全在上肢。”金師兄看著人群中一個瘦猴兒叮囑道。
瘦猴兒點(diǎn)點(diǎn)頭,一臉凝重走出人群迎上張陽。
“還來?”張陽挑眉問:“你們不會怕的嗎?”
“田氏道館只有被打死打殘的漢子,沒有不戰(zhàn)認(rèn)輸?shù)呢N!”名叫小杰的瘦猴兒沉聲回應(yīng)。
張陽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他剛剛之所以下手那么重,就想讓對方知難而退。
他給對方留了余地,對方卻似乎撞到南墻也不回頭。
張陽看了眼田龍身邊的人,如刀疤刺青男和瘦猴兒穿著的人還有四五個,難道要一個一個打過來嗎?
他覺得麻煩,直接沖田龍身邊金師兄等人一指喊:“你們都過來吧……”
“怎么,打算認(rèn)輸了?”田龍帶人過來問,他以為張陽體力消耗過大,知道怕了。
張陽跟看傻子般看著他問:“你瞧我臉不紅、氣不喘的,又比你身邊這些廢物強(qiáng),我憑啥認(rèn)輸???”
“只是,我剛剛和這貨的賭約,你是不是該履行了?”
張陽抱起雙臂冷笑,提起了道歉賠錢的事兒。
田龍臉色陰沉,一語不發(fā)。
金師兄走到最前面問:“朋友,別太過分?”
“這世界上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別把事兒做絕了?”
金師兄說著,撩起上衣下擺刺啦一聲撕開,露出上身精壯的肌肉,引起周圍一陣驚呼。
小犬也是個識貨的,他跑過來拉住張陽低聲提醒:“這人應(yīng)該是個真正的練家子,不是剛才那種水貨,陽你得小心。”
“嗯,現(xiàn)在你知道我為啥答應(yīng)剛才的賭約了吧?”張陽沒接他話,反倒是說起別的。
小犬撓頭憨笑說:“你是穩(wěn)贏,所以不怕下重注。”
“那現(xiàn)在,如果我還要和對方打賭,你是壓我贏還是壓對方贏?”張陽認(rèn)真詢問。
小犬不敢置信問:“你說啥?你要和他繼續(xù)剛才的賭約?”
“不不不!”張陽連連擺手,而后他豎起一根手指說:“第一,不是繼續(xù)剛才的賭約,是再來一個剛才的賭約。”
“如果我贏了,這位田少是需要給我道兩次歉、賠兩份錢的。”張陽笑看田龍說。
田龍冷哼,面色黑如鍋底,金師兄安慰他說:“放心吧師弟,我可不是霍師弟這種剛練了幾年的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