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可以在太和鎮(zhèn)上欺負她,陳清淡也不行。
還想占我便宜,糟老頭子,有空把你的丑事說給蘇隊長,撤你的職!
王青春并沒發(fā)現(xiàn),當她站上前說話的時候,語氣早已變了,她的心態(tài)不知不覺間也發(fā)生了令人厭惡的改變。
她的強勢話語,讓蘇玲義徹底明白了張陽話的意思。
“的確如你所說,易地而處,她們都是一樣的。”
蘇玲義掙脫開張陽的把控,她瞪了他一眼說:“夠了啊你!”
姑娘也沒多余話語,轉(zhuǎn)身扶起還躺在地上的孔嫂子。
“對不起啊,剛才我沒控制好情緒,您的醫(yī)藥費我全賠。”
“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還想給你一些精神損失費!”
“什么?傻子才會介意吧?”孔嫂子完全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啥時候官老爺都這么體察民情了?
張陽咳嗽著上前說:“沒必要出醫(yī)藥費,蘇隊長你忘了我是干什么的了?”
他正打算上前給孔嫂子處理下臉上的傷口,呼呼啦啦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一個底氣十足、來者不善的聲音吆喝道:“我看這是誰敢在我孔鳳祥的地盤上撒野!”
張陽邁出去的腳又收了回來,王青春將蘇玲義拉到身后。
她小聲對蘇玲義說:“蘇隊長,這家人會訛你的。”
“不會吧?”蘇玲義扭頭來看張陽。
張陽聳聳肩,剛才他煮的都是雞湯,哄哄少女心還行,真正的現(xiàn)實可比他說的殘酷。
他不打算讓蘇玲義直面那份殘酷,上前一步,反手將蘇玲義和王青春推向身后。
張陽意味深長地望了王青春一眼,這一眼讓對方身子一震,她好像明白了,那雙眸子里寫滿了警告——不許再利用蘇玲義的善良。
王青春想要解釋的時候,張陽已經(jīng)收回了目光,他看向面前,一個西裝革履、手長腳長的男人扶起了孔嫂子。
“大姐,這是咋回事?”孔鳳祥眉頭一豎,眉心一條豎紋清晰可見。
孔嫂子見她本家兄弟到了,又是水上餐廳的老板,立馬鼻涕一把淚一把地哭訴道:“老板,蘇隊長她打我!”
剛剛,在蘇隊長寬容扶她并表示給她付醫(yī)藥費的時候,孔嫂子心里就有個判斷:這個隊長是個軟柿子,可以隨便捏。
等到孔鳳祥出現(xiàn),孔嫂子心中底氣倍增,她突然就想報仇了。
“瞧我這張臉,被蘇隊長刮花了,以后我還怎么見人???”孔嫂子說著,捂著臉就要往孔鳳祥懷里扎。
剛才張陽安撫蘇玲義那一幕,她可羨慕了,也想體會下。
孔鳳祥推開了她,眉頭蹙起看向蘇玲義。
“蘇隊長您好,我是水上餐廳的孔鳳祥,您來我這打傷我這的服務員,是不是不太合法?”
孔鳳祥語氣很沖,他早就看清楚了對方三人。
蘇玲義站在最后面,身前是剛倒臺的俊逸工程隊的老板夫人,再往前站著個年輕男子,估計是英雄救美的鎮(zhèn)組織的小職員。
孔鳳祥不認識張陽,沒把他放眼里。
黃俊逸的老婆還有幾分姿色,但他孔鳳祥又不好這口,管你是誰?
至于蘇玲義,她站那么靠后,一看就是怕事的人,欺負欺負應該不成問題。
孔鳳祥以前就是這樣對付那些鎮(zhèn)組織的隊長的,一任任隊長都走了,他的水上餐廳還開在這,不由得他有恃無恐。
聽他這樣說話,蘇玲義本能就想說她答應出醫(yī)藥費了。
張陽抬手攔住了她,自己面對孔鳳祥說話。
“她的臉上的傷,我可以給他治。”
“你給她治?”孔鳳祥上上下下打量張陽,冷笑問:“你是醫(yī)生?”
“是的。”張陽自信回答。
孔鳳祥伸手要:“資質(zhì)證書拿出來。”
“呃,我沒帶身上。”張陽尷尬攤手,誰出門帶這個,何況他還沒有。
孔鳳祥撇嘴說:“那我憑什么相信你能給我姐治好臉上的傷?”
“再說了,蘇隊長既然打傷了我這的服務員,那就是我和蘇隊長的官司。”
孔鳳祥拿一只眼瞧張陽問:“與你何干?”
這?張陽撓頭,坦白說還真沒他啥事,純粹是想做好人。
還有一個連他自己都沒注意的心思,是他想幫到蘇玲義。
剛才兩人間的親密接觸,是張陽前所未有的。
這不同于他對翠花姐的性好奇,也和對韓若影那個精致城里女人的欣賞不一樣,就是一種面對善良姑娘的本能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