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濂清響起老爹要把她嫁給張陽的那些話,聯(lián)想嫂嫂、姐姐、老媽私底下和她說的,不由自主的,楚濂清俏臉緋紅。
“我該怎么辦?”楚濂清無奈地躺下想:受了他那么大恩惠,似乎除了以身相許沒有別的選擇啊?
可我就這樣送上門,是不是有些委屈???楚濂清很不甘,她要是就這么嫁給張陽,以后在家里哪兒還能有人權(quán)?
她會一輩子被張陽壓著,干啥都會被提起這些恩惠。
楚濂清不想委委屈屈過一輩子,她想逃離。
翻身坐起,三兩下穿好衣服。
楚濂清躡手躡腳打開門準(zhǔn)備離開,她剛探出頭去,一道S型的背影映入眼簾。
這是?楚濂清疑惑,她確定她沒在張家院子里見過這人。
下午陳二虎叫人來幫忙的時候,也沒出現(xiàn)過這么好身材的女人。
楚濂清心頭浮現(xiàn)一個恐怖的想法:難道是鬼!
她想起了張陽對陳二虎說的,難道是他和閻王爺搶生意的時候,從鬼門關(guān)里溜出來的女鬼?
楚濂清雖然性子野,但終究是個女人。
她一想到距離她一步遠(yuǎn)的位置站著個女鬼,本能就張嘴喊。
“啊……唔!”
一只手迅捷捂住了楚濂清的嘴,沒能讓她的尖叫傳開。
楊翠花感受到身后有門開的時候,她就轉(zhuǎn)頭了。
她在看到張陽讓王小二背回來的那個母豹子經(jīng)張嘴的時候,就本能拿手來捂。
楊翠花可不敢讓她吵醒其他人,這要傳出去,她的臉就徹底沒地方擱了,還會連累張陽。
“別說話,咱們進(jìn)去聊。”楊翠花壓低聲音說,她推著楚濂清,鉆入屋,順手關(guān)上了門。
隔壁張陽的呼嚕聲有那么一刻的停頓,接著就比之前還響,震得門窗微顫。
楊翠花聽了會兒,確定沒有吵醒他后,這才長舒口氣,坐在了楚濂清的床邊。
“你叫什么名字?”楊翠花問。
“楚濂清。”
楊翠花又問:“你怎么認(rèn)識陽的?”
“高考時候我們倆坐前后桌。”
咔咔聲里,楊翠花聽見了自己心碎的聲音,這是名大學(xué)生,只有這樣的女人才配得上陽。
楊翠花深吸口氣,迅速調(diào)整心態(tài),讓自己站在一個姐姐的角度去和楚濂清談話。
“你和陽在一起多久了?”
“呃,沒有啊”楚濂清腮幫子紅撲撲地?cái)[手。
楚濂清瞧她放下手后,手指攪著衣角,低著頭不敢看自己。
這還否認(rèn)?楊翠花冷笑,還不老實(shí),略有些看不上這姑娘。
她覺得楚濂清有點(diǎn)配不上陽,但一想到楚濂清是個大學(xué)生,心頭一嘆,就這一點(diǎn)也比自己強(qiáng)??!
楊翠花黯然嘆息說:“我是陽的姐姐,你瞞我他也會和我說的。”
楊翠花以為,她說出這句,就能嚇住楚濂清,這只母豹子就會老老實(shí)實(shí)和盤托出。
卻不想,楚濂清一聽楊翠花是張陽姐姐,如抓住救命稻草般說:“姐姐,我跟你說實(shí)話。”
“陽救了我爹,幫我爹和哥哥安排了工作,更打算幫我們家還債,我很感激他。”
楚濂清似乎是想到了委屈,她眼眶里有淚珠打轉(zhuǎn)說:“可我不愿以身相許,感恩他是應(yīng)該的,可我不想委屈嫁給他啊!”
楚濂清越說越委屈,大顆大顆淚珠撲簌簌往下掉,她試圖感動楊翠花,讓陽這個姐姐能理解她放她走。
楊翠花一愣,下意識反問:“你不想嫁給陽?”。
下一刻,她無名怒火起,她想要都要不上的男人,這只母豹子居然還不懂珍惜。
楊翠花惡狠狠地問:“為什么?”
“你覺得陽配不上你?”楊翠花語氣越來越冷,臉上也帶上了一層煞氣。
楚濂清有些害怕地往床內(nèi)側(cè)挪了挪,她低著頭說:“我……我不想因?yàn)楦屑に藿o他。”
“我想因?yàn)橄矚g他再嫁給他,或者只要我喜歡他,不嫁給他做他的情人我也心甘情愿。”
楚濂清越說越大膽,她最后抬頭直視著楊翠花的眼睛,又重復(fù)一遍說:“我說的是真的,只要我真心喜歡他,哪怕不和他結(jié)婚,我只做他的情人,我也心甘情愿跟著他。”
“但我現(xiàn)在還不喜歡他,我們接觸還不夠多,我對他也不夠了解,這時候讓我嫁給他,我覺得委屈。”
楚濂清后面的話,楊翠花根本沒聽見。
她第一次意識到,自己和陽的關(guān)系還可以這樣處理。
她和他不能結(jié)婚,結(jié)婚了就會讓人戳脊梁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