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太清真氣操控?zé)o骨的手掌探入小智口中,同時將手腕、手臂、手肘處的骨頭向后挪開,使他整條手臂都變成面條劃入小智喉嚨深處。
張陽借助神眼看到,他的指甲剛探入小智胃里,指甲就騰起陣陣白煙,瞬間被腐蝕掉一小節(jié)。
他趕忙用太清真氣裹住手掌,確保不會被胃液腐蝕后,他操控指骨、掌骨在手臂血肉間穿行,準(zhǔn)確送入探入小智胃內(nèi)的手掌中,使之重新變得有所支撐。
張陽做完這些后,開始用五指和手掌給小智推拿胃部。
與此同時,他的左手碾起最早扎入小智體內(nèi)的那根針。
當(dāng)鳩尾穴上的那根銀針被取出后,張陽右手在小智胃中推出一股太清真氣。
這股太清真氣從鳩尾穴進(jìn)入小智體內(nèi),沿著經(jīng)脈流遍全身。
扎在小智肚皮上的十二根針依次取下,張陽在他肚皮里的右手依次推出十二股太清真氣。
他做完這一切,天都黑了。
張陽站起身,嘩啦一聲,低頭一看,腳下積起一灘小水洼,都是他身上的汗。
他伸了個懶腰自言自語說:“多久沒這么累過了。”
人墻外,不知何時已多出一人。
張陽透過神眼看到侯元到了,他抬手給擺成人墻的七八人解封。
七八個人高馬大的漢子虛脫地癱在地上,他們站了整整一下午,肌肉酸痛,早就堅(jiān)持不住。
“你好像有些虛。”侯元主動上前,伸手扶住了張陽。
張陽苦澀一笑,他拍拍額頭說:“和閻王爺搶生意,肯定是要付出些代價(jià)的。”
侯元點(diǎn)頭,看來這的確算是件命案,姜飛這群人,跑不了牢底坐穿了。
“大致情況我都了解了,那個叫姜飛的,我也初步審問過了。”
“你這次也算立了大功,要不要我在官府內(nèi)部為你申請個功勞。”
侯元說著大好事,卻嘴角勾起、一臉戲謔,給人一種后頭有坑的錯覺。
張陽知道他的用意,趕忙擺手說:“沒必要沒必要。”
開什么玩笑,這要是宣傳出去了,咋把個死人救活的,他怎么說?
張陽都能想象,他不是被記者圍著問啊問,就會被科學(xué)家們送入實(shí)驗(yàn)室切片研究。
還是低調(diào)點(diǎn)好,悶聲發(fā)大財(cái)才是王道。
張陽故意說:“功勞就不要了,獎金還是可以有的。”
“不給你記功,怎么給你發(fā)獎金?”侯元玩味說。
“要不還是公開吧……那樣不只是官府會給你發(fā)獎金,估計(jì)很多媒體、公司都會給你發(fā)。”
“不不不,我拒絕!”張陽連錢也不要了,珍愛生命,不要出名!
他結(jié)束這個話題,準(zhǔn)備去屋里休息下。
侯元拉住他問:“那要不要我?guī)湍汶[藏下?還是……”
張陽見他眼神閃爍,腦子瞬間了然。
“這就大可不必了。”
“如果只是在縣城范圍小有名氣,我覺得還挺不錯的呢!”
張陽拍拍侯元肩膀說:“好兄弟,我相信你一定懂我。”
侯元點(diǎn)頭微笑,不再多說。
他之所以就一個問題問張陽那么多遍,就想確定張陽本人對這件事的態(tài)度。
出名,年輕人都想;可出名不一定是好事,一直隱藏也不見得利于發(fā)展。
侯元確定張陽有發(fā)展的心思而無出大名的野望,這就夠了。
具體怎么辦,他很熟悉,他確定自己能幫陽兄弟辦妥。
張陽剛和侯元談完,堂屋就呼啦一聲沖出一堆人。
小智媽早已醒來,她一個健步?jīng)_上來問:“我兒子真被你救活了?”
“阿姨你自己探探他鼻息就知道了。”張陽踉蹌著后退,他此刻也有些虛脫,只是仗著身體底子好,這才沒和人墻似得立馬倒下。
小智媽立馬松開他,蹲下去摸兒子的鼻孔。
張陽已經(jīng)許久沒睡過覺了,他今天實(shí)在太累,體內(nèi)太清真氣消耗一空,這時候他只能選擇睡覺。
當(dāng)他的呼嚕聲震天響起后,張家大院的每個人都輕手輕腳行動。
在陽爺爺?shù)氖謩葜?,所有人早早歇息?/p>
楚濂清被安排在了張陽隔壁,張母為她準(zhǔn)備好了鋪蓋。
楚濂清躺在散發(fā)著楊光味道的干爽被褥里,她聽著隔壁雷鳴般的呼嚕聲,側(cè)身枕著自己的胳膊想:這家伙真是累壞了。
她回想白天種種,張陽給她爹治好癱病,又幫她爹和哥哥安排工作,還說幫她家還債。
楚濂清有些想不通,只因?yàn)樗退诟呖伎紙錾献昂笞绬??這不可思議。
她猛然坐起身,自言自語說:“難道她真的看上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