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話又說回來,我按照記憶再結(jié)合網(wǎng)上的教程,來回跳了好幾次,還真掌握了一些竅門,逐漸上手了。
十一點,眼看時間差不多了,我停下來動作,認真對他們說道:“勝敗在此一擊,到了華東小學那邊一定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
見他們都點了點頭,我又深吸一口氣,繼續(xù)說道:“還有,我跳皮筋一事你們不能跟任何人說,不然萬一我死了,我做鬼都不放過你們的!”
“……”
十一點四十七分,我們?nèi)说诌_了華東小學。
破敗的校門前,隨意生長的枯草被夜風吹得擺來擺去。
我探了探脖子,看向深不可測的校園,心里不由來的覺得害怕,好不容易建立的一點信心也沒了。
這時,手機又響了。
我打開一看,是零號在群里發(fā)了消息。
“參與者抵達華東小學,游戲正式開始!”
短短一行字,就跟催命符似的。
我吞了吞唾沫,見趙文方和黃文昌都遲疑不定,我干脆一咬牙,踏出了第一步。
“走!”
沒走幾步,我手機又響了,這次是賴金雄給我發(fā)的消息。
他給我發(fā)了一張華東小學的平面圖。
“宇哥,我查了,華東小學火災源頭就是實驗室,當時燒了死幾個女學生和一個老師。”
我立刻問他死的那幾個女學生中有沒有叫文晴的?
他說悲劇發(fā)生在幾年前,網(wǎng)上記載的信息又好像被人故意隱去了一樣,找不到受害者姓名。
我心思有點亂,總覺得那個文晴和這樁慘劇有關(guān),回了他一句繼續(xù)查,有新進展第一時間通知我。
接著我就打開了手機電筒,繼續(xù)帶著趙文方和黃文昌往校園里深入。
華東小學規(guī)模不算大,三棟教學樓呈品字形,分為ABC三棟。
從A棟過道穿過可以直達C棟。
C棟后背是飯?zhí)煤涂茖W樓,實驗室就在科學樓三樓。
穿過雜草叢生的校道,我們來到A教學樓前面。
看著不見一點光亮的入口,老實說,我還真有點慌。
現(xiàn)在正直酷暑時節(jié),按理來說即便是夜晚都悶熱得很。
但我站在教學樓面前,飄蕩的夜風都自帶著一股滲透骨髓的涼意。
看不透的黑暗深處,好像還有什么東西隨著夜風輕輕擺動。
我渾身一下子就被冷汗浸透了。
“要不,我在這里等你們?”
趙文方實在是不敢進入,雙腿直打顫。
黃文昌看似淡定,實則慘白的臉色早就出賣了他的內(nèi)心。
“不進去就是死,我可不想變成第二個李冰!”
我深吸一口氣,隨手撿起地上的一塊磚頭,硬著頭皮走了進去。
二人一聽,也只好趕緊跟上。
A棟的過道不止是陰森那么簡單,電筒光束打在墻上,我發(fā)現(xiàn)走廊兩側(cè)的墻壁滿是焚燒過的痕跡。
一眼看去,好似一條條緩慢蠕動的觸手。
仔細一看,卻又沒什么異動。
“靠,當初的火勢得有多大,都燒到這里來了!”
黃文昌縮著脖子吐槽了一句。
“別管那些,這鬼地方太瘆人了,趕緊完成游戲走人!”
我催促二人加快腳步。
不多時,前面就出現(xiàn)了諸多碎石磚瓦,把路都堵住了。
起初我還以為是這地方年久失修發(fā)生了塌方把路堵住了,走近了再看,才發(fā)現(xiàn)碎石后面是一堵墻。
有人修了堵墻,把前路堵了。
我正納悶誰閑著沒事干會在出入口修墻,黃文昌就有了另外的發(fā)現(xiàn)。
“張宇,你看這是什么?”
他撿起兩張被焚燒過的紙遞給我,我仔細一看,眼睛越睜越大。
沒燒完的紙錢!
一股涼意直沖腦門,我有種不好的預感,立刻翻身在磚石碎瓦當中尋找,越看越是心驚。
廢墟下,有一地沒燒完的紙錢,密密麻麻堆了一層。
新舊都有,好像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有人來這里拜祭。
墻根位置還有好多張褪色的符紙,上面還粘有風干多時的黑血,一股濃濃的邪異氣息撲面而來。
我和黃文昌臉都白了,雙雙往后退了幾步。
紙錢是用來安撫亡魂的,而符紙則用來鎮(zhèn)邪……
這堵墻會不會不是為了阻擋外人進入學校,而是為了阻止學校內(nèi)的東西跑出來?
想到這些,我整個人都不好了。
來這里之前,我一直強迫自己認定文晴是活人,不讓自己往壞處想。
但看到滿地的紙錢和封住前路的墻壁,且文晴又遲遲沒有出現(xiàn),我動搖了。
克制不住的恐懼從心底涌起,有那么一刻,我真想不顧一切掉頭離開這里。
“喂!”
我正胡思亂想,突然間,有只手搭在了我手背。
媽耶!
我嚇得尿都差點甩出來幾滴,差點就一磚頭往后砸去了。
回頭一看,原來是趙文方。
尼瑪,這孫子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嗎?!
我正要大罵他兩句,話到嘴邊才發(fā)現(xiàn)他神色不對。
他瞳孔抖動得劇烈,滿頭都是汗。
“你們有沒有覺得附近好像多了什么東西?”
“我剛才好像看到有人進來了。”
趙文方往我身邊靠了靠,哆嗦著指了指身后。
看他那副表情也不像是在說謊,我心里也發(fā)了毛,立刻拿著手機往身后一照。
身后的走廊空曠,別說是人了,連個鬼影都看不著。
倒是墻壁兩側(cè)的焚燒痕跡好像變得有些不同了,但具體哪里不同,我也說不上來,就是感覺怪怪的。
“眼睛有毛病就去看,凈在這兒制造緊張氣氛。”黃文昌瞪了他一眼。
趙文方好像真被什么東西嚇著了,也不敢大聲反駁,只是一個勁兒地說自己真看到了一個人。
他還說那個人走進了走廊旁邊的值班室。
會不會是文晴?
要不要過去看看?
我糾結(jié)了兩秒,終究是鼓起勇氣拿著磚頭往前走去。
我讓黃文昌在外面接應,然后我一腳踹開值班室的大門走了進去。
里面揚起了陣陣灰塵,我拿手電迅速一照,發(fā)現(xiàn)值班室內(nèi)除了兩張老舊的椅子外,什么都沒有。
值班室的空間不大,雜物也不多,根本不可能藏人。
果然,趙文方那孫子眼花了。
一想到被趙文方嚇了一大跳,我就氣不過,當即要回去把他揪過來,讓他自己過來看看所謂的人在哪里。
可就在我轉(zhuǎn)身的一瞬間,背后起了一陣涼風。
感覺就跟有人貼在我耳朵旁吹氣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