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疲憊,示意中年人把燈打開,中年人邊去邊說,“沒想到這世上還有如此神奇之事!”
我心說,你個老小子,都經(jīng)歷過比這離奇的‘美事’,還有臉說神奇…當(dāng)然,我不好意思說出口,就說,“這事還是不和外面的人說好,畢竟那段影像影響不好,你……”
老李忙答,“老板早晨起床,像瘋了一樣,說要開車去大宅,問他怎么了,他也不說。”
我忙穿了鞋子,拿了背包,邊往外跑邊問,“他神志怎么樣?”
老李說,“神志還好,就是有些著急,小白已開車跟隨他車去了。”
我點(diǎn)頭上車,老李開車載我過去,本來中間人也想上車,被我攔下說,“趕快開車回家,若是我處理不了,你快去錦州找我?guī)熜?,他有東西會交給你。”
中間人點(diǎn)頭,目送我離開,他還挑了拇指,用右手攥了攥,我明白他的意思,拉了安全帶,思緒慢慢安靜下來。
老李看我臉色凝重,說了句,“原來盧兄弟也非常人,你們真是絕對CP。”
我說,“怎么?您看到了?”
老李點(diǎn)頭說,“那個手勢是注意安全,保全自己的意思。”
我點(diǎn)頭沒有說什么,他繼續(xù)問我,“先生,今天這事情您推測是什么原因?”
我想了想說,“你說他早晨醒來就要過去,而且是不顧一切?”
老李點(diǎn)頭說,“是的!”
“應(yīng)該是那‘東西’給他托夢了,而且是帶有恐嚇意味的,不然,周先生(中年人)不會不找我來說的。”
老李看了我一眼,又點(diǎn)頭說,“有道理!”
我往后靠了靠,心里有些煩躁,真是一波未明,一波又來。
車速飛快,不一會便到了大宅,小白在停車場里來回踱步,看著很是著急,見我來了,他跑過來說,“先生,老板已經(jīng)進(jìn)去了,怎么辦?”
“他和你沒有說什么嘛?”我下車問。
小白忙道,“有,他臨進(jìn)去時(shí),給了我一張紙條,要我務(wù)必交給你。”說完,他把一個白紙條交給我。
我拆了看上面有幾個字,寫的是:若事無解,切莫救我!后面還署名,負(fù)心人。
我看完說,“這不是他留得字條,他被那‘東西’迷了,你們在這里等我,只要聽我信號,就進(jìn)大宅把他弄出來,我來負(fù)責(zé)斷后。”
二人點(diǎn)頭答應(yīng),我從車?yán)锢霭鼇?,從里面抓了幾個銀針,分別插在車的四個轱轆膠皮上,然后說,“等會你們出來,先上車躲躲,切記不要拔掉這針。”說完不等他們回應(yīng),我快速的跑進(jìn)大宅。
有了“她”的底細(xì),我信心可能足了一些,從包里拿出幾根銀針,又貫入自己兩個中指,來回看院中沒有中年人蹤跡,便直接通過中庭,跑到了后院,當(dāng)我推開后庭門時(shí),赫然看到中年人在那里跪著,我看他身體直挺挺的,不敢冒然前進(jìn),小心的從包里抓了把浸過朱砂粉的黃豆,快速跑了兩步,朝他撒去,黃豆所到之處,“啪啪”作響,中年人隨后應(yīng)聲倒地,喘著粗氣。我大聲問,“你醒了?”喊完,警惕的看了看四周。
中年人坐起身來,有氣無力的說,“你怎么來了,我不是留下紙條,已經(jīng)說明白了嗎?”
我氣道,“你說什么屁話,別再被她騙了,趕緊滾出去。”
說完,我用嘴打了個呼哨,給了外面二人信號,做完這些后,我又說,“你在這里等候,小白他們會弄你出去,記住待在車上別動地方!”
中年人抱拳道,“謝謝先生再次搭救!”
我聽完只是說了句:“多給錢就行,其它都是屁話。”然后頭也不回,跑進(jìn)了后庭客廳里。進(jìn)到里面,我看外面小白他們已經(jīng)進(jìn)來,放心的關(guān)上門,然后低頭拔掉兩根銀針,再回頭眨眼間,我已經(jīng)到了另一個大院。
“你倒是一點(diǎn)也不緊張?”那女人就在眼前,笑吟吟的說。
我脫下包,坐在地上說,“若是預(yù)料準(zhǔn)確,就能夠做好應(yīng)對,有什么可緊張的?”
女人指了指我手說,“你進(jìn)來前,拔掉兩根關(guān)口針,就不怕我害你?”
我搖頭說,“以你能力,若是想害人,早不知害外頭那人多少次了,又何苦等我來加害于我呢?”
女人點(diǎn)頭,我接著問,“你做這一切是為什么?既然不想害他,為什么不放過他,放過自己呢?”
女子臉上突然變得痛苦起來,兩手抱頭面帶痛苦的說,“我也不知道,我可能是記不清了,一切都想不起來。”
“那是因?yàn)槟阃浟艘郧?,現(xiàn)在的你,連‘鬼’都不算!”我低聲說道。
“你說什么?”她厲聲回問,“別人都管我叫‘仙’,你算什么狗東西,竟然敢和我這樣說話?”
“我?”我指了指自己,接著說,“我就是個凡人,但是,和一個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的東西對話,不是綽綽有余嗎?”
女子聽完更是氣急敗壞,忽的來到我身邊說,“別忘了,你在我的結(jié)界里,沒有那個死老頭子的庇護(hù),這次你休想逃出去!”
我‘嘿嘿’一笑道,“我沒打算逃,我要正大光明出去。”
女子也笑了,不過比我笑得更加陰冷,她說,“走出去?我讓他把你引來,就沒有打算放你。”
她這句話一出,對我真是個晴天霹靂,我忙站起來問,“你說什么,這是你做的局?”
女子哈哈一笑道,“沒有想到吧?”
“你給他許諾了什么?放過他們?”我問。
她點(diǎn)頭說,“是的,不然你想想,我能讓他們在你進(jìn)來后,出的了大院嗎?”
她說完,我心說該死,真是大意失荊州,怎么辦呢?正著急的時(shí),摸褲兜有布囊,隨即計(jì)上心來。
我又坐回地上說,“既來之,則安之,我敢來,就有回去的方法。”
“那我倒要看看。”她說。
我抬頭問,“你剛剛為什么而痛苦,還記得嗎?”
她答,“記不住從前那些事。”
“那你為什么要找上姓周的,還記得嗎?”我接著問。
她答,“我不知道,就是慣性的想,卻找不到哪種理由。”
我笑說,“你不知道的,我知道,我告訴你,是因?yàn)楹蓿皇菒郏?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