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之后云星澤見要買的東西都差不多買全了才和藍桉一起回村,一路上藍桉異常的沉默,一句話都沒說,云星澤好奇的問:“你怎么了?平常你都追問我明天準備講什么,一定要我先給你講一遍,今日怎么不問了?”
藍桉嘆了口氣說:“我要回鄉(xiāng)參加秋闈了。”
云星澤聽見他的話愣了一下,什么叫回鄉(xiāng)參加秋闈,現(xiàn)在才五月,“你病了燒糊涂了吧?秋闈不都在八月嘛,現(xiàn)在才五月,你參加什么秋闈,還有,什么叫回鄉(xiāng)參加秋闈?你不是這的人?”
藍桉搖了搖頭說:“不是,我家祖籍瑞陽的,那年是我祖父考得功名,被派到這里當官,帶上那時候剛新婚的祖母在這里安了家??夹悴盼铱梢栽谶@里就考,可是考舉人必須回祖籍,從這里回去怎么也要一個多月,怕路上耽擱,所以還是早點回比較好。”
云星澤點了點頭,這也可以理解,古代不是現(xiàn)代,去哪里都有高鐵飛機之類的,這里有錢人家還能雇馬車,可是像他們這種貧窮人家只能靠走的,萬一路上遇上什么事,耽擱了誤了時間就又要等三年,還是早些走比較穩(wěn)妥。
“什么時候去?去多久?”云星澤問到,到這里之后除了白忍冬,就他對自己最好,說舍得他走鬼都不信,而且他這一去最少五個月吧。
“明天,少則半年,多則一載,若父母保佑我考上舉人,我就直接去京城了,到時候怕是要一至兩年才能回。”
藍桉說完之后云星澤笑著抱了抱她:“那祝你金榜題名,到時候回來抱得美女歸,只是別忘了我這個老大啊。”
藍桉苦笑一聲說:“怎么搞的好像和自己情人告別似的,還紅了眼睛。放心,我若是做了官,第一個提拔你,就做我?guī)煚敗?rdquo;
云星澤差點沒笑出聲,“那我先多謝藍大人了。”
兩人相視一笑,說說笑笑的朝青陽村走去,剛進村子就看到遠處圍了一群人,不過他們兩人也沒當回事,扎堆聊天在農(nóng)村是常見之事,也沒什么好稀奇的,只是當兩人走近一些之后發(fā)現(xiàn)他們不是在聊天,而是圍在一起看熱鬧。
待再近一些的時候云星澤隱約聽到他們言語之中提起白忍冬,腳步加快了一些,離人群不到兩米的時候就聽到一道委屈巴巴的聲音:“忍冬,我只是關(guān)心你一下而已,你為什么要這樣對我?我是你姐姐啊,你怎么能打我。”
一道男聲緊隨其后為她打抱不平:“馨玉,你別哭了,她是什么樣的人我們大家心里都有數(shù),當年她為了能嫁給云星澤不惜以死相逼,她那時候何曾想過與云星澤定親的是你這個姐姐。我看她就是這幾天云星澤太寵她,把她寵的不知天高地厚了,看我怎么收拾她。”
然后便是“啪啪”幾聲,一聽便知是打耳光的聲音,這一群人光圍著看熱鬧,卻沒一個人出聲阻止的。
云星澤在人群圈外大喊一聲:“住手!”
一眾看熱鬧的人回過頭,看到一臉怒氣的云星澤,不由得自動讓開了一條路。
云星澤看著跪坐在地上,臉上又紅又腫卻倔強的不肯掉淚的白忍冬微微有些心疼,緊走兩步扶起地上的白忍冬問到:“忍冬你怎么樣?疼不疼?這是怎么回事?”
白忍冬看到云星澤回來了,眼中呈現(xiàn)的不是委屈或者見到靠山的開心,而是一種絕望,就像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要她命的事,云星澤還沒反應過來她怎么見到自己比剛剛挨打的時候還害怕,就見白忍冬又跪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