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什么好驚訝的,”韓曉月看了一眼槍口說道“這可是我從小就在練的東西。”
這就是有錢人的生活吧,能開游艇,甚至連小時候訓練槍支的空地都有。蕭銘一臉的羨慕。
韓曉月就是典型的別人家的孩子,受著最好的教育,脾氣和性格這方面雖然刁蠻了一些,好在身上的本事還挺多的。
就這樣帶著,也不算太累贅。
于是乎,兩個人就開始了配合,這飛頭降其實也不是什么難收拾的東西,主要是這些東西的速度實在是太快,再加上有一種敢死隊的架勢,所以看起來比較棘手一些。
只要找準機會把他們的腸子打掉,他們就會直接失去生機。
這些飛頭降只能算說是降頭里頭最低級的一個品類,這個降頭師蕭銘從來沒有聽說過他的來歷,對于他而言名聲大噪又如何,自己所在的鬼門不也聲名在外,但實際上還不是只有兩個人撐起來的一個小門派。
而且就算是外出見面報了自己的門派,作為敵人,對方也不一定會為了門派的名頭而不對自己下重手。
既然是個走私船,他們的目的似乎是想把自己跟韓曉月拉入伙。
但這種在海上隨便撿一艘船來直接給人下降頭,就拉人入伙,未免實在太過草率一些,蕭銘直覺得他們在掩飾什么,或者是說在逃避什么。
現(xiàn)在的自己可不太能夠讓他們?nèi)缭浮?/p>
這些飛頭降似乎只被下了一道死命令,一旦他們來到船上,它們的目的就是讓他們?nèi)旧辖殿^蟲,這是降頭師的一種秘法,讓蟲子進入人體之后,慢慢的啃食人類的五臟六腑。
表面上這些人跟常人無異也能走能動,但是這些蟲子會慢慢的代替人類的器官進行新陳代謝。
蟲子完全聽命于降頭師,一旦降頭師牽引,那就是牽一發(fā)而動全身,活活能疼死個人,基本上一旦沾染上了降頭蟲,除非把降頭師弄死,否則這個人就已經(jīng)算是被判了死刑了。
手段跟苗疆那邊的蠱蟲有些類似,不過這些來自東南亞的降頭師做法遠遠要比苗疆這邊的人殘忍許多。
降頭術(shù)仿佛完全只是為了威脅或者殺人而存在,不像苗疆的種類繁多,但是解決起來卻也是一樣的簡單,只要找到蟲子,然后一擊斃命即可。
蕭銘就是這樣做的,好在韓曉月也很快反應過來加入了這場戰(zhàn)斗,沒有讓韓曉月太過操心。
等到將這甲板上的飛頭降解決的差不多的時候,老妖跟那個所謂的降頭師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
“他們應該還在這艘船上,需要把底下的人也叫上來嗎?”
經(jīng)過了這一次的合作,韓曉月如今對蕭銘的身手深信不疑,但她還是有些不太確定的問著眼前的這個青年人。
對于她而言,多一份人還是多一份力量,但在這種超出了理解的情況下,多一個人真的是一件好事嗎?
她不確定。
而蕭銘搖了搖頭說道:“有我們就夠了。”
“這個降頭師對自己的杰作十分自信,我們必須要打他個出其不意,既然他們都對我們下了手,那我們就假裝我們中了降頭,你跟著我,我們?nèi)粫麄?,看看這艘船上到底有什么寶貝,值得他們直接找一個降頭師來護送。”
蕭銘一邊說著,嘴上揚起了一抹笑容。
這走私船如果帶回去,上繳必然是大功一件,如果這船上是有什么寶貝的話,自己要么挑走一兩件留下,要么……
打住這些不必要的想法,蕭銘穩(wěn)住了心神。
現(xiàn)在的首要目的是打起精神應對那兩個個人,一個是降頭師,還有一個人目前來說還沒有能力,但既然作為這些人的頭領(lǐng),必然有過硬的手段。
他忽然想起把他們逼到包圍圈里的那一股森冷陰氣,或許可能跟這個船長的能力有關(guān)。
說話間口袋里的白素已經(jīng)悄悄溜了出來,她再一次化身成人形,無視了韓曉月驚訝的目光,皺眉去看指尖正捏著的一只小蟲。
“這就是那個降頭蟲了,我讓白索幫忙留下了兩個活的,至于其他的,死就死了。”蕭銘說道。
全部死了的話,會引起那個降頭師的懷疑,所以留下兩個,假裝中了降頭,到時候降頭師牽引,直接順著蟲子指引的方向過去就行,
“話說回來,蛇應該是吃蟲子的吧,”蕭銘認真地思考道,“而且這種降頭蟲陰氣很重的東西,對于你們這些妖來說,似乎沒有壞處。”
“不吃,”白素皺著眉說道,“不好吃,再廢話就給你吃。”
蕭銘聳了聳肩,這個時候夾在白素指尖間的蟲子,忽然瘋狂扭動了起來。
地上還有些半死不活的蟲子,被白素用秘法固定在了原地,靠著她手上兩只蟲子的指引,蕭銘一行人避開守衛(wèi)的活人,悄悄來到了船艙里。
船艙里的老幺正在招呼心腹收拾東西準備去游艇,尹老盤腿坐在地上,那個陶罐正放在他的面前,那個罐子已經(jīng)被打開了,旁邊還放著一個人頭,有一個巴掌大的蟲子從罐子里鉆了出來,慢悠悠的鉆進了那個頭顱內(nèi)。
“那兩個人確實是有點東西,不過好在那些飛頭降已經(jīng)完成了他們的任務,剩下的應該就不需要我再出手了吧。”尹老一邊說著一邊提起了放在地上的那個頭顱,那個蟲子似乎在腦子里頭游蕩了一圈,再出來的時候是從眼眶那邊處爬出來的,身上裹著一層紅白的腦漿,看樣子是飽餐了一頓。
“不過浪費了那么多的蟲子,事成之后我要他們兩個的頭。”尹老想了想說到。
“沒問題,只要擺脫追蹤,這兩個人用完之后,你想怎么練就怎么練。”老幺干脆道。
韓曉月聽得氣都不打一處來,自己很明顯是被騙了,對方根本就沒有求救的意思,是想用游艇擺脫定位。
“他們應該是被官方盯上了,”韓曉月小聲對著蕭銘說道,“我們的游艇對于他們來說是一個擺脫定位的好時機。”
“反正不是什么好人就對了。”蕭銘懶洋洋的回答。
“我聽過有關(guān)降頭師的事,但是在這種實戰(zhàn)性方面,我確實幫不上什么忙。”韓曉月繼續(xù)說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