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曉月幾個人商量著該怎么辦,眾人都看見有什么東西進(jìn)到了蕭銘體內(nèi),礙于不知道是什么情況,幾個人都不敢輕舉妄動。
白素面無表情的看著躺在地上挺尸的蕭銘,動身飛快地在他額間一點(diǎn),都是妖,沒有人比她更清楚蕭銘現(xiàn)在是個什么情況。
蕭銘瞬間睜眼,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險(xiǎn)些撞到了離他極近的秦瑤身上。
他胡亂抹了把臉,身上的衣服濕了個透徹,好在手里還緊緊握著拿到的海蛟鱗片,蕭銘松了口氣,滿意的起身把它塞進(jìn)了自己的背包。
“你就為了這個東西拼了命?”在韓曉月眼里,這鱗片跟魚鱗沒什么區(qū)別,這么小而細(xì)密的一把東西,就是蕭銘不顧一切沖下去拿到的。
之前是覺得蕭銘不靠譜,現(xiàn)在的她覺得這個人不是一般的瘋。
蕭銘點(diǎn)頭,剛想開口說話,就感覺有什么東西脫離了自己的身體,眾人眼前騰起一片白霧,緊接著一個低沉的聲音響起:“人類,你竟然趁我渡劫的時(shí)候竊取我的蛟鱗!”
蕭銘打了個哈哈:“說得好像遁形附我身躲雷劫的那個人不是你一樣。”
海蛟沉默,本來以為落水的蕭銘是無辜之人,附身的時(shí)候還存了些愧疚心思,畢竟自己雖抵不過雷劫,但是化為蛟丹入體,對一個普通人來說也是一個不小的沖擊。
現(xiàn)如今看他握著自己的鱗片,還能站起來跟自己談笑,海蛟頓時(shí)明白,這蕭銘絕不是一般人。
再看他身邊的白素,同為妖,他一眼就認(rèn)出這是一條有些年頭的白蛇,自己渡劫未成,之前受的雷劫也對他造成了不小的傷害,理智告訴他一時(shí)半會最好不要跟眼前這個年輕人起沖突。
韓曉月看了看海蛟,又看了看蕭銘:“這是怎么回事?”
見蕭銘并無異樣,秦瑤就去負(fù)責(zé)開船,留下一幫人在這里互相大眼瞪小眼。
“這是海蛟,我們剛看到的雷暴是他在渡劫。”蕭銘動了動自己的肩膀,他知道后背多了什么東西,但是外來的力量總歸有點(diǎn)不太舒服,還需要一段時(shí)間去融合。
白霧漸漸散去,蕭銘定睛一看,這海蛟也是能化形的妖,身著一襲古代官袍,并未束冠,五官俊朗,看著還有點(diǎn)小帥。
蕭銘摸了下下巴:“不過,你就這么把蛟丹給我了?”
“我可沒說要給你,”海蛟淡然道,“不過確實(shí)有一事相求。”
蕭銘明知故問:“說來聽聽?”
海妖語氣一滯,很快張口說了下去:“你也看到了,我渡劫失敗,如今不得不附身與你。”
“如果我不答應(yīng)讓你附身呢?”蕭銘上下打量著這只海蛟。
“我如今還在被雷劫纏身,你現(xiàn)在急著讓我的鮫丹離開你的話,在脫離的一瞬間,你的身上會暴露出殘留的海蛟氣息。”
也就是說,自己一旦強(qiáng)行跟鮫丹分離,那雷劫很快再度降臨,自己身上有海蛟鮫丹的氣息,到時(shí)候鐵定劈的是自己。
見蕭銘臉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海蛟想了想說道:“你也不要過于慌張,我只是現(xiàn)在需要把妖丹藏在你體內(nèi)躲避天劫,七七四十九天后,我自會帶著妖丹離開。”
蕭銘眉頭一挑,想說什么又忍住了,海蛟明顯誤會了他,以為自己不說話,是在害怕這妖丹被雷劫盯著,留在體內(nèi)就是一個定時(shí)炸彈一樣的存在。
但是這鮫丹可是好東西,要是直接說自己可不介意留著,恐怕會讓這海蛟徒生戒備,只能順著話頭說道:“那還行,不過妖丹在我體內(nèi),你的力量……”
韓曉月聽的云里霧里,但又不想錯過兩個人的對話,索性在一旁坐下來聽。
海蛟接著蕭銘的話頭說道:“妖丹在你體內(nèi),就等于是我暫時(shí)將力量和修為留在了你身上,在經(jīng)我允許的情況下,你可以稍微使用我的力量。”
“那你現(xiàn)在的身體是個什么情況?”蕭銘?zhàn)堄信d趣的問。
白素是白蛇化形,妖丹和修為都在自己體內(nèi),那這海蛟怎么說?
海蛟沉默一瞬,便很快答道:“我現(xiàn)在的身軀是以神魂之力凝聚而成,實(shí)力不及渡劫前的百分之一。”
沒有妖愿意把弱點(diǎn)暴露給別人,尤其是現(xiàn)在自己已經(jīng)不行的情況下,但如今他實(shí)力不剩了了,鮫丹不寄存在蕭銘體內(nèi),很容易再引雷劫。
這次可就不是本體受傷了,那過不去的下場直接是鮫丹破碎,自己辛苦積累的修為全無,搞不好神智倒退,下場直接變成一條普普通通的小蛟蛇。
蕭銘哦了一聲,示意自己明白了:“那這么說來,在你的妖丹沒有跟我分開前,你都要跟我們同行了?”
“確實(shí)如此。”海蛟無可奈何地道。
“那行,我同意了。”坐在地上邊聽海蛟解釋邊穿著濕衣服吹了半個小時(shí)的風(fēng),蕭銘打了個大大的噴嚏,搓著手說道,“我去換衣服了,你先在船上熟悉熟悉,對了,既然要跟我們走,你這身衣服也得換換。”
海蛟點(diǎn)頭,自己很少去岸邊,上一次跟人打交道,所見那船上的人是自己如今的這副裝扮,他也懂得世事變遷,于是盯著蕭銘的背影陷入沉思。
等蕭銘換好衣服出來時(shí),就看到韓曉月目瞪口呆的盯著海蛟,仿佛光天化日見了鬼一般,海蛟身上的衣服跟自己之前換下的別無二致,秦瑤倒是淡定,看著蕭銘過來走到她們身邊,并沒有多說什么。
見狀,蕭銘心下了然,看來是海蛟跟白素一樣,不避諱的在普通人面前施法換了衣服。
見蕭銘過來,秦瑤轉(zhuǎn)頭看了他一眼,淡淡地道:“來的正好,我們正在說接下來該往哪里走。”
其實(shí)說是我們,不過是韓曉月跟秦瑤兩個人罷了。
現(xiàn)在來了個蕭銘,他一屁股坐在地上,聽了半天,基本上都是秦瑤在說,韓曉月在聽,后者時(shí)不時(shí)把目光落在他身上,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現(xiàn)在有五個人,秦瑤在往哪里走主要還是聽韓曉月的指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