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五十歲左右的婦人就沖了過來。
一把抓住小女孩把她拉起來,想趙美琪連忙說對不起。
“沒關(guān)系!小朋友,你有沒有摔著?”
趙美琪蹲下給她拍拍衣服。
看的出來她確實是很喜歡孩子。
楚源也蹲下,想看看小孩子的骨頭有沒有問題。
可那婦人猛地把女孩拉回自己身邊。
她一邊道歉一邊往后退,退了幾步就轉(zhuǎn)身快速離開。
“好可愛的孩子,像個瓷娃娃。”
趙美琪有點不舍道。
“走吧!”
楚源依舊站著,看著那孩子的背影。
“不對!”
他把袋子交給趙美琪。
“怎么了?”
“那個女人可能是人販子!”
“什么?你咋知道的?”
“我也不敢說百分百,孩子跟大人的反應(yīng)都不正常。”
“三四歲的孩子摔得這么重,竟然不哭不鬧,眼神里面全是恐懼。”
“那婦人就更奇怪了不是?”
“那快追上去救孩子呀!”
趙美琪急了,想大喊。
“噓!”楚源連忙捂住她的嘴。
“現(xiàn)在不知道是不是只有一個孩子,我要跟去她的窩,明白嗎?”
趙美琪恍然大悟,猛地點頭。
“兵分兩路,你去警局外面等著,我一確定了就馬上通知你!你就帶警察去捉人!”
楚源保持著一定距離。
越跟越覺得有問題。
這婦人走路沒有目的地,在商場里面左拐右拐。
進了店也不是看商品,左顧右盼地,好像在堤防什么人。
而且每個店都只會待一會兒,尤其喜歡進去人多的店繞圈,再從另外一個門出去。
那小女孩幾乎是被她提著走路,然而一路上楚源都沒見到女孩說過一個字。
有點木訥,反應(yīng)也稍遲鈍。
“下藥了?”
楚源冒出一個念頭。
金雄村是非常落后的村子。
雖然不是楚源的出生地,但是他記事起,就是在那里。
村里有時候會突然出現(xiàn)生面孔,有男娃,女娃,也有年輕漂亮的女人。
在十歲前,他師父經(jīng)常要給這些生面孔看病。
全部都是被打傷的,有的漂亮女人甚至被打斷腳的。
成年后,師父才告訴他,這些都是村民買來的。
買來的老婆,買來的孩子。
劉曉彤,就是其中一個買來的女娃。
從小見多了,楚源就特別恨人販子。
自己從來沒見過父母,師父說他們是病逝的。
而這些被拐賣來的,生生跟家人分開,幾乎一輩子不能再見。
這是作孽!
他的師父只要遇到人販子,就一定會弄死,神不知鬼不覺的。
楚源那時還小,不明白。
師父說:“醫(yī)者仁心,除惡務(wù)盡!遇到我,就是他們的命!”
“對于普通人來說,除了生死以外都是小事。”
“對于有的人,生死甚至可以忽略!”
“師父,有的人是什么人?”
從那時起,師父就會給他講一些故事。
他至今珍藏的一本人美版的小人書,叫“上甘嶺”!
也是因為這樣,在人販子那個圈子里,金雄村是個禁忌。
這也是為什么楚源十歲之后就沒再見到村里有生面孔了。
只要把人賣到金雄村的,用不了多久就會發(fā)瘋暴斃,死的極慘!
在一家教培公司門口站了一會兒,那婦人接了個電話,罵罵咧咧地拖著小女孩就走了。
楚源遠遠吊著她們,走路走了起碼一個小時。
而那婦人一次都沒有抱過女孩,全程是小孩自己走。
一路上還不高興就打、踢。
楚源看著都心痛,好幾次差點要沖上去。
最終,那婦人竟然進了燒了半個村子的田邊村。
一間燒了上面三層的村屋里面,三男兩女吃著快餐飯盒。
“白雪大姐,我就說那老爹不靠譜!”
“這么久都不回來,我們幾個都準(zhǔn)備挪窩了。”
“放心吧三毛,這女娃長得水靈,又沒有殘疾,晚上我約了另外一個買主,這次肯定能出手。”
“大姐,今天我又順手牽了一個,差點就被警察查了,幸好有驚無險,明天無論怎樣都要離開漢城的了。”
“可不是,老山羊上月回了趟老家,沒想到被埋伏的警察捉了,這趟進去也不知道得坐幾年了。”
楚源蹲在外面聽得清清楚楚。
果然是一個團伙。
他們之間稱呼從不用真名,而是用白雪三毛灰太狼這些外號。
“小紅帽,你吃完飯就出去守著屋子,兩小時一換!”
白雪道,就是楚源跟著的夫人,她是這幾個人的頭兒。
“知道了!”回答的竟然是個男人。
“這伙人太狡猾了,不但選了這條封鎖了的村落腳,連代號都能不分男女用。”
“白毛,綠豆,嘞兩炷香一株花明天盡量都出手了。”
“萬一真出不了,明天下午也必須離開漢城。”
“曉得了大姐!”
“喂藥了沒得?”
“喂了,睡的可香了!”
“沒喂多了吧?別把整沒了!”
……
“里面除了那個小女孩,還有兩個男孩,都被喂了藥!”
楚源慶幸自己沒沖動,不然這兩個男孩子就有可能被轉(zhuǎn)移了。
他把位置基本情況都發(fā)給趙美琪,靜靜等著。
這個屋子有兩個門,不敢輕舉妄動。
要是他們分開跑,自己一個人也只能追一個。
等警察把這里包圍了,人販子可能會狗急跳墻,拿小孩子當(dāng)人質(zhì)。
那時自己這個一直在暗處的人更能發(fā)揮作用。
半個小時后,楚源收到趙美琪的信息,“快到村口了!”
楚源馬上摸到小紅帽的身后,一手刀把他打暈。
拿出一根銀針,在這個人渣身上扎了幾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