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
張恒拒絕了呂瑤的提議。
他本來是想按照呂瑤說的那么做的,后來一想,不夠解氣。
這些年來,任雪琪一家不知道給了自己家多少臉色看,尤其是妻子,被他們一次又一次的刁難、羞辱。
現(xiàn)在將聘禮收回,固然能打擊到任雪琪他們。但若是等到婚禮那天,任雪琪他們將聘禮已經(jīng)揮霍了許多,任雪琪隆重的打扮好了過去,最后卻發(fā)現(xiàn),張神醫(yī)要娶的不是她,而且還要收回所有聘禮……
那才叫爽嘛!
還有一點就是,現(xiàn)在就把一切說出來,肯定不如在婚禮上揭曉真相來得驚喜。
既然要送妻子一場浪漫,何不暫且忍耐,等時機到了送她一場終生難忘的浪漫呢?
才通完電話,任正仁和金素芬就氣勢洶洶的過來了。
“張恒,馬上去跟雨晴把離婚手續(xù)辦了!雪琪已經(jīng)答應會給雨晴介紹個好男人,你在我們家賴了這么多年,可以滾了!”
張恒不禁笑了。
“任雪琪給介紹好男人?她自己都沒人要呢,去哪介紹?”
金素芬眼珠子瞪得老大。
“你別給我廢話,趕緊去把離婚手續(xù)辦了就是了!”
“這些年因為你,我們家受了多少白眼,多少欺負,嗯?你心里沒點數(shù)嗎?你個掃把星,有你在我們家一天,我們家就沒好事!”
“要不是因為你,今天被下聘禮的能是任雪琪嗎?你耽誤了雨晴這么久,現(xiàn)在她有重新獲得幸福的機會,你還要賴著不走,???”
她越說越氣,越說越激動,轉身匆匆跑到廚房拿來一把菜刀。
“今天你要是不去離婚,我剁死你!”
任雨晴嚇得夠嗆,趕緊過來勸架。
“夠了媽,你要干什么呀?我答應你還不行嗎!要是任雪琪真給我介紹合適的對象,我跟張恒離婚就是了!”
金素芬這才作罷。
等二人走了,張恒問道:“你剛才說的,不是認真的吧?”
任雨晴悲哀的搖搖頭:“真的又如何,假的又如何?張恒,你還沒看出來嗎?爸媽以前就在家族里受氣,對你心懷不滿?,F(xiàn)在任雪琪成了張神醫(yī)的未婚妻,大伯一家會更飛揚跋扈,爸媽心里只會更加不平衡。”
“只要我們還沒離婚,像是這樣的爭吵,每天都會發(fā)生。這樣日夜不得安寧的日子,我受夠了,我累了,真的好累好累。”
張恒一陣揪心,一種莫名壓抑的感覺,讓他連呼吸都很困難。
平復了下情緒,道:“如果三天后,爸媽發(fā)現(xiàn)聘禮不是下給任雪琪的,就不會心里太不平衡了,那樣咱們就不用離婚了。”
任雨晴苦澀一笑,有氣無力道:“希望吧。如果確實是給她的,張恒,我們的婚姻就真的要走到盡頭了。”
張恒微微斂目:“那樣的事,絕對不會發(fā)生的。”
任雨晴怔了怔,沒有說話,搖搖頭出了房間。
看著妻子的背影,張恒默默道:“雨晴,等我?guī)滋欤缓笪以僖膊粫屇憷邸?rdquo;
這晚,張恒沒有住在家中,而是到太醫(yī)堂陪著女兒。
次日一大早,天才剛亮,徐德勇和老婆肖瓊抬著擔架上的兒子,以及一眾對張靜安動手過的小學生以及家長都來了。
那些小學生個個面色沮喪,不少身上帶傷,顯然都在家中被父母嚴厲教訓過。
他們排成一隊,依次給張靜安認錯道歉,然后又向張恒道歉。
末了,徐德勇單獨將張恒請到一邊,拿出一張銀行卡,說道里面有五千萬,當做賠償和真正知錯悔悟的證明,請求張恒放他一家一條生路。
張恒看他一家受到了應有的教訓,也確實是嚇得夠嗆,估計以后再也不敢胡作非為,便答應了。
本來準備跟呂清風一起吃個早飯,丈母娘的電話打來了。
“你死到哪里去了?趕緊給我滾回來,搬東西!”
搬東西?
張恒臉色一變。
丈母娘不會是把自己的東西都扔出來了,逼自己走吧?
這么說,一夜的功夫任雪琪就給自己老婆找了個男人?
念及此處,果斷打車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