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秋葉,也就是我這個名義上的老姑實際上和我的年紀差不多。
她甚至還要比我小上幾個月。
所以上學的時候大部分時間我都是扮演著一個哥哥的角色。
而江秋葉則成天跟在我屁股后面了。
也不知道這小丫頭從哪學來了跟蹤這么個技能,有的時候在我準備做些什么壞事的時候,總能發(fā)現(xiàn)在和小丫頭躲在不知道那個墻角后面跟著我。
后來應(yīng)該是上高中的時候,她被送上了山,一直到我高中畢業(yè),江秋葉才回來。
回來之后,她的性格就好像變了,沒以前那么粘著我了,也更像是個姐姐的模樣。
沒有血緣關(guān)系,在加上從小一起玩到大的,說沒感情那是假的。
在加上我從小就很少受到家里人的關(guān)注,于是便更容易對某些事物傾注感情?!?/p>
至于現(xiàn)在……
鼻尖傳來淡淡的檸檬味,不只是江秋葉噴的香水,還是體香。
就在這個時候,旁邊傳來了付月華冷冰冰的聲音。
“你倆夠了,旁邊還有人呢。”
被付月華突然打斷,我倆都有些尷尬的別過臉去。
就在這是,一輛列車呼嘯而過,最終停在了我們面前。
站臺上零星幾個人走上車廂,而其余的人繼續(xù)無動于衷。
直到列車開走,江秋葉才開口詢問:“你不坐車嗎?剛才那個應(yīng)該是最后一班了吧?”
我看著江秋葉,因為之前寅虎就說過,不能主動帶活人進入任務(wù),只能是含糊其辭。
“內(nèi)什么,我在這還有點別的事,老姑,你先回去吧,我可能得在這待到挺晚的。”
江秋葉看著我,眉頭微微皺起。
顯然這么多年的青梅竹馬,我的異常她自然是察覺到了。
聽我這么說,她也沒走,反倒是一挺胸脯:“小風啊,你姑我雖然沒什么戰(zhàn)斗力,但理論水準一流,其實你有什么事,用不著瞞著我的,跟我說說,說不定我還能給你提點意見。”
完了!
這姑娘這是鐵了心的要跟著我看看到底發(fā)生啥了。
“老姑,有些事情我現(xiàn)在沒法跟你說,要不這樣,你先回去,等明天,明天我親自去給你解釋,你看成嗎?”
誰知江秋葉一點沒有動搖的意思,站在原地,繼續(xù)盯著我。
“我當時打車趕過來為的就是怕你出事,不行,我必須得跟著你。”
我是真的麻了啊。
這小姑奶奶要是繼續(xù)在跟下去,萬一十二天內(nèi)邊認為我這屬于主動帶活人參加面試,然后直接弄死我我找誰哭去?
“不是,我的親姑哎!你這次就聽我的,求求你了,就這一次,真的,這次你真不能跟著我一塊。”
江秋葉見我這樣,似乎也有些動搖,但還說說到:“想讓我不跟著也可以,但你得跟我說,你到底是去干啥。”
其實這時候我就已經(jīng)想跟江秋葉說出我此行的目的。
因為對于這個女人,我?guī)缀蹩梢允菬o條件的信任,她不會害我。
但同樣,的也正是因為我倆的關(guān)系太過密切,我又有了另一層的顧慮。
我太了解江秋葉了。
如果她知道我這次要干的事可能會冒著生命危險,那她得到第一反應(yīng)肯定是直接把我揍趴下,然后一路拖行回家里捆起來。
而如果這件事我非做不可,那她肯定會想盡一切辦法,偷偷摸摸的跟在我身后。
不行不行不行!
我必須得編一個能糊弄過去的理由。
最后看了看付月華,我腦子里冒出來了一個點子。
“額,老姑,其實吧,我今天晚上約了個人,一個……類似于私家偵探的人,我想請他調(diào)查殺害付月華的那幾個兇手現(xiàn)在都在哪,但是吧這人有個怪癖,就是見面的時候除了我之外,他不想看到有其他人在場。”
付月華狐疑的瞇起眼睛,指了指周圍那些已經(jīng)躺在地上開始呼呼大睡的幾個人:“那這些人怎么辦?”
果然沒那么好糊弄,我鬧撓了撓腦袋靈機一動:“奧,那個,他除了是個私家偵探還是這個地鐵線的一個列車長,待會還有一班車,他就開著那班車來。”
江秋葉眼中的狐疑依舊,但還是點點頭:“行吧,那我先走了。”
說吧,江秋葉轉(zhuǎn)身就走。
我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心里多少有些意外,比想象中要簡單一些。
支走了江秋葉,我繼續(xù)等待面試題中提到的,凌晨一點的那班列車。
就在我迷迷糊糊,即將要睡著的時候,一陣列車行駛時發(fā)出的風聲傳入耳中。
我一個機靈,連忙睜開眼,剛好就看見一輛顏色略顯斑駁的列車穩(wěn)穩(wěn)停在了站臺的位置。
從打開的車門朝里看去,一切正常似乎除了有些老舊,在沒有別的什么。
和付月華對視一眼,我一聲不吭的踏入了列車。
沒一會,列車開動,朝前方行駛。
果然和那紙上說的一樣,這輛車不會在中途停車。
就這么一路飛速略過了十幾個站點。
馬上就要到終點站了,我心底一陣緊張,就連心跳也不自覺的快了幾分。
“先生,能麻煩問你個事嗎?”
身后突然傳來一個女聲,這著實把我下了一跳!
回頭看去,是個穿著白衣服的女人,一頭黑色長發(fā)披散著,活脫脫一個女鬼的模樣。
而透過長發(fā),隱約可以看得見,這人懷里好像是抱著個什么東西。
講真,在這趟列車時刻表里并不存在的班次上,看見這么個扮相的女人,換成誰都會覺得這不是人類。
但看了眼她的腳底,影子雖然十分單薄,但切切實實的存在。
這就證明,這是個人。
“有什么事,你說。”
我被嚇的沒緩過勁來,說話都有點磕巴。
這女的沒有立即回答我的問題,而是先發(fā)出一陣咯咯咯的笑聲,旋即把懷里抱著的那個東西往前遞了遞:“你看,我的孩子漂亮嗎?”
我聽著女人的話低頭一看!
“?。?rdquo;
下意識的我就是一聲慘叫!
她懷里抱著的那個,哪里是什么孩子,那就是一具高度腐爛的童尸!
這他媽是個精神病吧?
心里這么想著,那女人忽然抬起頭來,凌亂的黑色長發(fā)散落兩旁。
在哪長發(fā)遮掩下的,并非是神經(jīng)病人那種特別的面容。
而是一張……
一張腐爛大半!甚至整個下下巴都爛沒了的臉!
這他媽也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