榻上花兒嬸眼中蕩漾著滿足的波光，拿蓋單一直擋到了脖子。

趙陽站在地上，收拾妥當。

看著裹得嚴嚴實實地蓋單，賊眼發(fā)笑。

“你想干嘛？”花兒嬸受驚的裹緊了蓋單，“陽陽，你……你再不去上班，就過五點了。”

“那姐姐好好休息。”

趙陽轉身走出兩步，回頭沖過去，腦袋扎進蓋單，一口咬在花兒嬸身后。

咬得很用勁。

“嘶，疼！”

花兒嬸推著趙陽的腦袋，疼得眼淚都出來了。

咬出血了，留下深深的牙印，趙陽滿意的舔了幾下傷口，“蓋個章。”

“你走。”

花兒又氣又疼又羞，眼淚汪汪的指著門。

趙陽不要臉的湊過去，一副還要咬別處地架勢。

花兒害怕的往里面縮，不小心坐到傷口，疼得俏臉直抽，“你再不走，姐姐以后就不理你了。”

“要不我讓你也咬一口！”趙陽胳膊肘伸過去。

花兒一下爬到跟前，抓著胳膊就是一口，剛使勁又舍不得的松口了，“狗咬我一口，我還咬狗一口不成？快去上班吧！”

這一爬動，蓋單掉落，趙陽看著兩眼發(fā)暈，“我要是狗，那你是啥？”

花兒嬸低頭一看，受驚的拉過掉落的蓋單，飛快的裹好，“就知道欺負人。嬸嬸不要你這個壞孩子了，滾，滾，滾。”

“走了！”

趙陽擰起一個包裝袋，里面裝著偷來的裙子。

走出房間。花兒嬸說：“從后門走，別被人瞧見了。”

“我都看過你的離婚證了，為啥還要躲躲閃閃？”趙陽腦袋伸回門框。

花兒嬸緊咬著嘴唇，“明知故問欺負誰呢？小蝶剛上初三，被她曉得爸媽離婚了，會影響她學習的！那行，你走前門啊，給小蝶當爸爸！”

“當就當。”趙陽提著袋子往前走。

花兒嬸急眼了，裹著被單追到房門口，哀求的看著趙陽。

趙陽停下腳步，“喊聲好哥哥，我就從后門出去。”

花兒嬸眼睛紅了。

趙陽撒開腳就往后門跑，“先存著，記賬，下回喊！”

來到小學，水管辦公室。

一個扎著馬尾，清純靚麗的女人，坐在王燦辦公桌側。

簡單的運動服也掩蓋不住凹凸有致的身材，人坐在凳子上，膝蓋緊并，修長的小腿成一個小八字。

細長的小腿，簡直是人間極品，踩著一雙白色跑鞋，清新怡人。

這是大城市來村里支教的老師，林清雪。

王燦看著趙陽回來，眼皮一跳，不動聲色的提醒：“陽哥，林老師那一千多塊的連衣裙，你去校外找了一下午，找到沒？我在校內找了一下午也沒找到。”

“不知道是不是這件？”

趙陽暗自一驚，反應敏捷的提起手上的袋子，“我問了周圍田地好幾戶人家，衣服吹到田地里去了。別人看質料好，款式新穎，就撿走了。”

王燦接過袋子，拿出連衣裙。果然跟他想的一樣，下午林清雪一來報案，講到裙子的顏色和款式，他就記起了花兒嬸那件不合身的裙子。還真是！

林清雪看到衣服說：“是！勞煩你們一下午了，真是麻煩了。”

“為大家服務，是我們的職責。”王燦拿了一份單子，“簽了失物認領，東西就能拿走了。下回曬衣服，弄個夾子，免得被風刮跑了。”

“謝謝！”林清雪簽了字，拿著裙子走了。

只是她記得曬的時候是夾著的，又記不太清了。

林清雪走了，王燦喊了趙陽一聲，“抽煙去。”

站在辦公室門外的走廊。

趙陽掏出煙，“謝了。”

王燦嘿嘿笑著：“尋找失物這一功，歸我吧！”

“本來就是你的！”趙陽點頭。

一個拿功勞，一個減少麻煩，沒什么好說的。

王燦眼饞的盯著林清雪的背影，“這娘們如何？”

“我不跟你搶。”趙陽干脆利落。

王燦深吸了一口煙，“夠義氣！”

夏蓮從辦公室出來，“下午你沒來，我考勤給你記配合王燦出外勤，找裙子去了。你還真找裙子去了？”

“這裙子本來就是我偷的。”趙陽也不隱瞞。

夏蓮怔了一下，“你們倆配合刷功勞？我要投訴。”

“給你兩包煙。”王燦說。

趙陽說：“一樣。”

“成！”

三人在外面抽煙，閑聊。

快到下班的點了，外出巡邏的劉耀祖回來，小跑到三個跟前，“陽哥，你的五條煙，我放你辦公桌側柜了。”

“破費了！”

“要謝謝陽哥才對。你們都安排一下時間，明天晚上，我請客去窯廠耍。”

大伙又聊了一陣，聊到下班時間。

趙陽沒看到馮鶯出來，也沒看到馮鶯的摩托車，拉王燦到一旁問：“燦哥，你嫂子呢？怎么沒看到她？”

“她下午沒來上班。”王燦眉頭微皺，“你跟我嫂子打桌球，鬧著玩歸鬧著玩，別真出了什么事，大家傷和氣。”

“你想什么呢？我家西瓜種得多，村里總是分西瓜，我就琢磨著讓你嫂子到我家采購去。”趙陽一眼過去。

王燦眉頭舒展開，“陽哥，這就是丑話說在前頭，你別往心里去。”

“沒往心里去，就是我看林老師腿很長，有跟你搶娘們的沖動了。”

“別，陽哥，我知道錯了。”王燦討?zhàn)埩藘陕?，回辦公室又找夏蓮幫忙，讓夏蓮明天下班帶林清雪一起去吃飯。

第二天晚上，窯廠附近的KTV。

趙陽拍了一下王燦的肩膀，“按照我說的操作，保管你抱得美人歸。”他起身去外面抽煙了。劉耀祖也跟上了。馮鶯和夏蓮喝過酒，相約去洗手間。

昏暗的包間只剩下了王燦和林清雪。

林清雪正要起身，王燦逮住機會喊：“林老師。”

“有事？”林清雪疑惑的停下腳步。

王燦說：“有個事，我不曉得要不要說？”

林清雪更疑惑了。

王燦一杯啤酒灌進去，“不好意思，等夏哥上洗手間回來，我也去抽煙。”

“到底什么事？”林清雪這下被勾起了好奇，坐在扭開礦泉水，“不說算了。”

“這個……”王燦按照趙陽教他的套路操作著，也不曉得靈不靈，“你的裙子是我偷的！”

“什么？”林清雪沒想到的站了起來。

“我知道你大城市來的，我不敢有非分之想，只是想跟你認識一下。”王燦拿起一瓶啤酒，“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