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香的飯菜,王曉輝竟然不為所動,我不僅有些感到奇怪,就問他:“輝哥,你咋不動筷子啊?”
我之所以叫他輝哥,是因為害怕稱呼他為王道長的話,夏晴兒會害怕,如果她知道我的這位朋友真的是個道士,那她一定會擔(dān)心這屋子里有鬼。
王曉輝被我稱呼為輝哥,也沒有感到什么不習(xí)慣,他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就說:“我不餓,中午的火鍋吃的我有些撐,現(xiàn)在還沒消化呢。”
我點點頭,他中午吃的確實有點多,而且還全都是肉,什么羊肉、毛肚什么的,的確是不好消化。
不過我也有些為他感到可惜,夏晴兒炒的菜可是非常好吃的,完全不比飯店里的差。
于是我就對他說:“輝哥,吃兩口吧,真的很好吃。”
“我真的不餓。”王曉輝說著,就把面前的飯碗推到了一旁。
他的舉動非常的反常,他就算是不餓,見到這么香的菜,也不可能一口不動吧?更不可能直接把飯碗給推開吧?
不過我也沒有繼續(xù)多想,反正我是餓的受不了了,王曉輝不吃的話,那我就多吃一些。
于是我就開始瘋狂的橫掃桌子上的菜,吃的那叫一個香。
吃飽了飯,我就打算刷碗,但是王曉輝卻叫住了我,對我說:“高劍,你跟我回你屋里。”
我心想他應(yīng)該是讓我和他一起回屋去做好捉鬼的準(zhǔn)備,于是就將碗筷放到了一邊。
不過我倒是有些不好意思,白吃了夏晴兒一頓飯,理應(yīng)是我來洗碗才對。
我就和她說了一句:“你就把這些碗留給我吧,我待會兒來刷。”
夏晴兒對著我笑著點了點頭,讓我感覺心里暖暖的,然后王曉輝就把我拉到了我的屋子。
我有些奇怪,王曉輝怎么會知道我住在哪個屋子的?
我根本就沒有告訴過他啊。
等到他把我拉進(jìn)我屋子里的時候,他就對我說:“高劍啊,你測過智商嗎?”
我對他的話感到非常的疑惑,但還是搖搖頭說:“沒有,怎么了王道長?”
“哎。”王曉輝嘆了一口氣,然后就坐在了炕上。
我見他皺眉不展的樣子,心中的疑惑越來越大,他今晚的一系列操作和說的話都夠反常的。
他躺在炕上,深吸了一口氣,這時我見到,他的嘴角似乎是微微上揚(yáng)了一下,雖然這個動作很細(xì)微,但我還是一眼看出他好像很開心的樣子。
不過我卻沒有問他為什么會開心,或許像他這樣的修道之人,在某些地方就是與普通人不一樣吧。
他繼續(xù)躺在我的炕上,一句話也不說,我就有些急了,就開始問他:“王道長,你叫我回屋不是為了準(zhǔn)備抓鬼老太的嗎,咱們啥時候行動???”
王曉輝坐起身子,道:“你被臟東西吸了陽氣,根本就不是那個老太太干的,而是被其他鬼給吸的!”
我一愣,被其他鬼吸的?
難道是我又招上了其他的臟東西不成?
我趕緊就問道:“我這幾天沒遇到啥邪乎事兒啊,要是我撞到其他鬼的話,也總得有個先兆吧?”
他對我笑了笑,就說:“高劍啊,真的不是我故意笑話你,而是你真的腦子有些笨。”
王曉輝的這句話讓我感到一陣的云里霧里,沒等我開口問他為啥這么說,他就又對我說:“那吸你陽氣的臟東西,就近在眼前!”
“什么?”我大驚,趕緊就問道:“王道長,你的意思該不會是說,夏晴兒是鬼吧?”
王曉輝點了點頭說:“看來你也不算笨,一點就通。”
見他點頭,我徹底的呆住了。
夏晴兒竟然會是鬼,這怎么可能!
她炒菜那么的好吃,而且人長得又那么漂亮,如果說臟東西可以具備這些特性的話,那么我搬到她這兒來,也是我自愿的,她怎么可能會預(yù)料到我會來這?
王曉輝見我迷茫,就問我:“你是什么時候搬來這里的?又是怎么知道這里有房子出租的?”
我趕緊就把租房子的整個流程給他講了一遍,他聽后臉色就嚴(yán)肅了起來,分析道:“如果我猜的沒錯,這只鬼應(yīng)該是為了吸人陽氣,所以散布了招合租人的消息,吸引別人過來住,這樣它就可以每天晚上都能吸到陽氣了。”
“它道行不高,沒辦法一次性吸食太多的陽氣,但是一天不吸陽氣又會渾身難受,所以就想出了這么一個辦法。”
“它把自己的長相變化的非常漂亮,而且還把菜炒的那么好吃,目的就是為了留住合租人,避免合租人反悔租房,畢竟這間平房確實夠寒酸的。”
“計劃這么完美,我想它應(yīng)該是干過不止一次,我一進(jìn)這院子的時候,就感覺到了一陣怨念,那應(yīng)該是其他被害者的怨念。”
聽他說完,我也是恍然大悟,一拍手,就覺得夏晴兒確實夠古怪的。
她不僅從來沒有上過班,而且每次做飯還都做一桌子,也確實夠奢侈的了,而且她還對我那么熱情,已經(jīng)招呼我吃了三頓飯了。
我一拍腦門,就說:“王道長,我可是真夠笨的,竟然被幾頓飯就給蒙蔽了眼睛,被吸了陽氣之后,居然沒有想到她會是臟東西。”
王曉輝站起身,拍了拍我的肩膀就說:“一般人也都不會覺得一個美女會是臟東西,你這也是因為缺德命的緣故,所以才會租到它的房子。”
我也是有些為自己的命格擔(dān)憂,我實在是倒霉到極點了,租個房都能和臟東西租到一起。
我趕緊就對王曉輝說:“王道長,那你剛才咋不收了它???”
王曉輝的嘴角又開始微微上揚(yáng),對我說:“我自有原因,不過你放心,有我在這,它是害不了你的。”
我這時又想起王曉輝的桃木劍還在外屋呢,就忙說道:“桃木劍還在外面,你等會怎么收它?”
“那是我故意留在外面的。”王曉輝又重新躺回了炕上,嘴角上揚(yáng)的弧度更大了。
我想不明白他到底有什么可開心的,他明明還缺三十萬呢,雖然我不確定他到底是不是需要錢給老婆看病,但我知道他挺急需這筆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