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年前的濱海第一中學(xué)。
那時的蕭然是高中部的學(xué)生會主席,唐浣紗是副主席。
兩人可謂是學(xué)校里的風(fēng)云人物。
蕭然的父母親都是本地頗有權(quán)力,家世顯赫。
他本人也儀表堂堂,氣度不凡,學(xué)習(xí)成績常年名列前茅,無論什么運動都很得心應(yīng)手。
很自然的,以他為中心形成了一個小團體,他們整日玩鬧在一起。
唐浣紗也是這個團體的一員。
在那個年齡的女生,總是憧憬著白馬王子,而蕭然又恰巧是白馬王子這個詞的不二詮釋。
而蕭然也對唐浣紗情有獨鐘。
雖然兩人都沒捅破這層窗戶紙,但內(nèi)心都已傾慕彼此。
這種曖昧的氛圍一直維持到蕭然的突然出國。
沒有告別,沒有聯(lián)系。
就像徹底從唐浣紗的生活中剔除了一般。
直到唐浣紗到了大學(xué)才慢慢知道,當年蕭然的父母因為受賄落馬,所以才臨時將他們唯一的孩子送出國門。
這個理由對唐浣紗來說,多少也是一點慰藉。
“怎么樣啦,浣紗,你快說話啊~~。”
王婷的聲音將唐浣紗從思緒中拉了回來。
怎么辦呢?
唐浣紗內(nèi)心動搖著,猶豫著。
她這時偏偏又想起了周也那玩世不恭的笑容。
“好,我去!”
唐浣紗答應(yīng)了下來。
既然你可以玩消失,那我自然也有散散心的權(quán)利吧!
唐浣紗心想。
兩天后,在濱海市的輪渡碼頭。
海鷗在碧藍的天空下來回穿梭,一聲聲悠揚的汽笛在海面上飄揚。
唐浣紗在輪渡的入口處看到了早已在那里等著她的王婷。
好久沒見的同學(xué)這幾年逐漸完成了小女生到職業(yè)女性的轉(zhuǎn)變,已經(jīng)與唐浣紗記憶里那個青春活潑的王婷已截然不同了。
只見王婷頭戴淺白色遮陽帽,身穿一身鵝黃色裙裝,臉上妝容精致,頗有些成熟女性的味道。
此時王婷也看到了唐浣紗,她遠遠地就迎了上來,給了唐浣紗一個大大的擁抱。
“浣紗,好久沒見了~好想你啊。”
“我也是,這幾年沒見,你越變越漂亮了,我險些沒認出你來。”
“哎呀~人家哪有你漂亮,是吧,咱們?yōu)I海一中的?;ń憬銅。”
“討厭,別開我玩笑啦~。”
兩人又說有笑的登上了渡輪。
“話說回來,怎么這次的聚會在琴島舉辦?誰出的注意?。?rdquo;唐浣紗疑惑得問王婷。
琴島是距離濱海市大概30分鐘船距的一座小島,據(jù)傳曾有仙人在島上山頂撫琴,因而得名。
王婷神秘地對唐浣紗耳語道:“本來呢,這次同學(xué)聚會的組織者不想太張揚,但是呢。。。”
“我還是打聽到了!”她不無得意的說道。
“這次聚會是由蕭然提議組織的,本來他一直在國外,但聽說他做買賣發(fā)了大財。”
“所以呢,這次一層意思是同學(xué)們歷史性地聚聚,還有一層意思就是慶祝他榮歸故里。”
唐浣紗有點好奇:“發(fā)了大財?到底是什么買賣啊?”
王婷兩手一攤,做了個鬼臉:“那我就不知道嘍~。”
一聲長笛,輪渡開始徐徐駛出港灣。
唐浣紗在甲板上靠著圍桿,潮濕的海風(fēng)拂面而過,帶來一絲涼爽和愜意,陣陣海鷗的鳴叫清脆悅耳,說不出的動聽。
這般極目楚天舒的畫面讓她心情大好,暫時忘記了心中的郁結(jié),她舒服的伸了個懶腰。
一個聲音在她背后響起。
“請問,你。。。是唐浣紗吧?”
她回頭一看,眼前站著一個梳著背頭,戴著墨鏡,下巴滿嘴絡(luò)腮胡的男人,他身穿一身棕色風(fēng)衣,正笑盈盈地看著她。
唐浣紗趕忙調(diào)動大腦回憶,終于,靈光一現(xiàn),她認出對方了。
“陳一成!對吧!”
“哈哈,老同學(xué),好久不見了!”陳一成伸出右手。
“好久不見。”唐浣紗和他握了握手。
“最近在哪高就啊?”陳一成問道。
“我在刑務(wù)局工作,現(xiàn)在還是個初級刑務(wù)官。”
“哦,那你算是實現(xiàn)了高中的理想了啊,我記得你高中時就挺有正義感,還喜歡看福爾摩斯啥的。刑務(wù)官很適合你。”
“謝謝。”唐浣紗笑了笑:“你呢?在哪高就?”
陳一成擺了擺手:“沒高就,哈哈,就是自己組了個工作室,干自媒體?;炜陲埑粤T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