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嘉平每年不但投入大量的資金作為科研工作,而且梁天明之所以能穩(wěn)坐院長的位置,這里面少不了潘嘉平在背后推波助瀾。
替湯慧心做了一次詳細的檢查后。
院長拿著報告來到潘嘉平面前解釋道。
“潘總,根據(jù)報告顯示,嫂子必須要個小手術(shù)來清除血栓堵塞,不然下次依舊還會有同樣的情況發(fā)生。”
想起剛才老婆那種痛苦的表情……
潘嘉平絲毫沒有猶豫道。
“好,那我老婆就交給你們了,只要能把我老婆治好,我今年多投兩千萬給你們醫(yī)院作為科研經(jīng)費。”
一聽到這個數(shù)字,梁天明眼前一亮。
“潘總,您放心,有鄭醫(yī)生在,嫂子一定會平安度過危險期。”
說完,他便轉(zhuǎn)身離開去病房里安排鄭元駒準備手術(shù)。
能得到潘嘉平的賞識,對于他來說可謂是前途無量。
接到任務(wù)后,鄭元駒立即忙碌著準備進行手術(shù)流程,如果這次他能把唐慧心治愈,不但可以得到潘嘉平的賞識,而且今后也是他的大靠山,可謂兩全其美。
這樣一來,魏家對他的期盼就更加欲烈。
“鄭主任,患者胸前有幾根銀針,要把它們都拔出來嗎?”
女護士看到唐慧心胸口上的銀針詫異道。
聞言,鄭元駒瞟了一眼冷笑道。
“哼,裝神弄鬼,這種江湖騙術(shù),真不知道那姓潘的怎么會相信趙飛那窩囊廢的話。”
說完,他不屑的把唐慧心身上的銀針全部拔出來,直接仍到垃圾桶里。
便是中醫(yī)被人說得玄乎齊神……鄭元駒也不相信,中醫(yī)這種騙人的把戲,怎么可能扎兩針就能治人了。
當護士要進行麻醉的時候……
醫(yī)療儀器忽然發(fā)出滴滴的報警聲,緊接著血氧與心跳正迅速下降。
“鄭醫(yī)生不好了,病人出現(xiàn)抽搐窒息的情況。”
護士看到這詭異的一幕,當場被嚇得臉色巨變,剛才各項指標還是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變得急速惡化了。
“馬上進行心肺復蘇,快……”
鄭元駒也慌了神,急忙上前指揮,他腦海中剛才還想這如何整治一下趙飛的銳氣,沒想到卻事發(fā)突然,把他搞得措手不及。
“鄭醫(yī)生……患者她她她沒有脈搏了……”
女護士驚得臉色巨變顫抖著雙手,支支吾吾道。
看著儀器上各項數(shù)據(jù)的顯示,鄭元駒仿佛遭雷擊般癱坐在地。
似乎,等待他的只有無盡的絕望與黑暗。
看到幾個護士驚慌的跑出來。
原本還的一臉淡定的梁院長,頓時臉色大變,急忙迎上問道。
“怎么回事?”
“院長大事不好了,病人她……她休克了……”
女護士在解釋的瞬間,畏懼的縮著肩膀,不敢直視潘嘉平。
“什么?休克了!”
聽到這幾個字,潘嘉平如同猛虎般怒聲咆哮。
下一秒直接揪著梁院長的衣領(lǐng)怒喝道。
“梁天明,我老婆要是今天出什么差錯,我tm讓你陪葬。”
這種威嚴的壓逼,把梁天明嚇得肝膽俱裂。
他急忙的詢問護士道。
“患者剛才不是還好好的嗎?怎么會忽然變成這樣?”
“院長不關(guān)我的事,是鄭醫(yī)生把患者身上的銀針拔出來后,她就開始病變,恐怕……”
女護士帶著畏懼的哭聲嚇得渾身哆嗦顫聲道。
一想到銀針……
潘嘉平內(nèi)心瞬間掀起了一股驚濤。
之前他老婆就是這幾根銀針續(xù)命,而且趙飛也囑咐過,要是拔掉銀針就便是大羅神仙也無力回天,想著,他已經(jīng)急匆匆的趕出醫(yī)院。
……
??滇t(yī)院。
忙碌了一天后,終于到了下班的時候。
看著醫(yī)院四處無人,魏婉清拿了瓶水走過來遞給趙飛。
“今天謝謝你。”
趙飛接過水瓶欣喜的笑了笑道。
“沒事,為自己老婆做事,那算什么,應(yīng)該的。”
看著趙飛那雙彤彤有神的目光,魏婉清忽然有些恍惚。
三年來,她第一次從趙飛的目光中感到心靈上的溫暖,比起之前那個只會被她母親一口一個窩囊廢的趙飛,此刻的他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至于哪不同,她一時間也說不上來。
之所以趙飛愿意心甘情愿的入贅,是因為在小時候,魏婉清曾給他十塊錢買了一碗餃子,從小就是孤兒的他,能深刻的體會這份溫暖與關(guān)懷。
當他知道魏家招個入贅的上門女婿來沖喜時,他整整開心了一夜,盡管他知道自己配不上她,但為了能讓她病愈,他不惜忍受屈辱。
“小神醫(yī),救命……”
正當醫(yī)院的氣氛陷入沉靜之際,一道急促的聲音從醫(yī)院門口傳來。
潘嘉平慌張的跑過來還摔了一跤,抱著趙飛的大腿喘著粗氣。
看到潘嘉平這般狼狽!
趙飛不用想也已經(jīng)猜到了結(jié)局,沉聲道。
“之前我已經(jīng)再三囑咐你,要過十二小時后才能將銀針取出,否則后果不堪設(shè)想。”
潘嘉平也不管自己的身份,直接撲通跪下來懇求道:
“小神醫(yī),求求你出手救救我老婆,只要您能把他治好,你讓我做什么我都答應(yīng)你,就算把我整個集團送給你,都在所不惜。”
雖然他名聲響遍商界,但如今已經(jīng)年近四十卻仍舊沒有一兒半女。
如果這次他老婆離開,他就算擁有千億財產(chǎn)又能如何?
魏婉清看了看潘嘉平的樣子。
“趙飛,你就答應(yīng)他吧,救人心切,那可是一條人命啊。”
趙飛回頭看了魏婉清一眼,絲毫沒有猶豫道“好,我可以救你老婆,但你老婆肚子里的孩子能不能救活,就要看天意了。”
“孩子?”
聽到這話,潘嘉平還以為自己有幻聽般,一臉震驚道。
“你是說……慧心已懷有身孕了?”
由于兩人都是高齡,而且湯慧心身體一直就不是很好,所以懷上的幾率就更加渺小,但潘嘉平?jīng)]想到他老婆真的懷上了。
“之前我已經(jīng)囑咐過你老婆已有身孕,如果你肯聽我意見,你老婆也不會變成這樣,就算我肯出手,能不能保住孩子都看他的造化了。”
趙飛無奈的惋惜道。
“鄭元駒?。?!”
想到鄭元駒那張臉,潘嘉平就恨得牙齒發(fā)癢!
要不是他跟院長說什么提議做手術(shù),事情也不會弄成這樣,還擅自拔掉銀針。
從始至終,罪歸禍首的就是鄭元駒這狗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