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飛沒有理會張曼,而是平淡的看著鄭元駒道。
“記住剛才我說的話,以后再敢有這種想法,我會讓你比死還痛苦。”
說完,他便像丟垃圾般,把鄭元駒仍在地上。
劫后余生的鄭元駒,驚慌的爬到墻角縮圈起來大口大口喘著粗氣,看向趙飛時,眼中皆是對他布滿了恐懼,渾身顫抖哆嗦道。
“瘋子,這他們簡直就是瘋子。”
看到鄭元駒被驚嚇的模樣,張曼就像是看到親兒子受委屈般,火冒三丈。
“趙飛,你瘋了嗎?”
“要是元駒有個三長兩短,我女兒以后怎么辦,難道要靠你這窩囊廢嗎,我命令你馬上向元駒跪下!道歉!”
張曼蹭兇惡的指著趙飛怒喝道。
趙飛回頭瞪了一眼!
張曼原本還是氣勢洶洶的氣焰,仿佛被當頭澆了盆冷水般,驚退了幾步。
如果是以前,張曼的強勢或許還以命令趙飛!
但今日昔比,他已不再是那個人任人拿捏的廢物,所以對于張曼的威逼,他不屑一顧。
叮鈴鈴……
就在氣憤陷入沉靜的時候,張曼的電話響起。
她惡狠狠的瞪了趙飛一眼,然后罵罵咧咧接起電話。
“魏夫人大事不好了,您女兒在醫(yī)院用錯藥出了醫(yī)療事故,現(xiàn)在對方揚言要把醫(yī)院給鏟平,您趕緊過來一趟吧。”
電話里的女護士急切道。
“什么?”
“誰吃了熊心豹子膽,竟欺負到我們魏家的頭上?”
掛斷電話,張曼便過去把鄭元駒攙扶起來急切道。
“元駒啊,醫(yī)院那邊打來電話說婉清誤診了,家屬現(xiàn)在揚言要鏟平醫(yī)院,你可要幫幫我啊。”
一聽到這話,鄭元駒底氣就來了。
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后,傲然道。
“伯母您就放心,有我在,沒人敢欺負婉清。”
他本來就是海外留學回來的醫(yī)學碩士,此次海歸還是人民醫(yī)院的院長親自邀請他,所以這次對于他來說就是個天大的機會。
如果能救心上人,結婚就不成問題了!
鄭元駒輕蔑的看了趙飛一眼,嘴角勾出挑釁的笑意。
“伯母,咱們走吧!”
看著兩人匆忙的離開,趙飛也打了個租出車尾隨上去。
如今他已身懷傳承,自然不會坐視不理!
入贅魏家這幾年,魏婉晴雖沒有正式接受他,但也從未嫌棄過他,有時候還會為他說情,甚至與張曼起了爭執(zhí),這些他都看在眼里。
……
沒過一會兒,趙飛便來到了福康醫(yī)院。
車子剛停在門口,便能清晰聽到醫(yī)院里氣憤的爭執(zhí)聲。
場面已經亂成一鍋粥……
“你們這些醫(yī)生是干什么吃的,要是我老婆今天出什么差錯,我一把火把你們醫(yī)院給燒了。”
潘嘉平憤怒的指著醫(yī)院里的醫(yī)生,破口大罵道。
“先生,不要那么大聲好嗎!”
鄭元駒趕到之后,還沒來的急給患者檢查一番,很是不耐煩道。
“你這樣會妨礙我們救患者,麻煩你先出去外面等候可以嗎。”
而趙飛此刻也站在人群,觀望著鄭元駒的緊急救治,過了一會兒,患者依舊還是臉色蒼白的躺在床上,而且呼吸也明顯越來越虛弱。
趙飛心念一動,眼眸中閃過一道金芒。
仿佛能看透世間萬物,清晰的看到患者身上的每一條血脈在流動。
還沒入贅魏家的時候,他曾在醫(yī)學院讀過過幾年,在得到傳承后,他腦海中便浮現(xiàn)出一本《玄針寶典》的古書,對醫(yī)術惡疾了如指掌。
鄭元駒連看都不看潘嘉平一眼,脫掉手套冷聲道,對于潘嘉平這種人,他很是厭惡。
“這位先生,很遺憾,我們已經盡力了你老婆恐怕是沒多少時間了,還是想想怎么處理她的后事吧!”
“什么?剛才我老婆還好好的,怎么現(xiàn)在就活不成了?我告訴你,今天要是不把我老婆治好,我就叫人鏟平你們醫(yī)院。”
潘嘉平又氣又急,憤怒道。
他老婆剛才散步走到這忽然就倒下,現(xiàn)在卻說病重!
還要讓他回家辦后事……
這不是詛咒他老婆早死嘛!
鄭元駒冷冷的掃視了潘嘉平一眼,不耐煩道。
“這位先生,請注意你的態(tài)度,要是你再繼續(xù)胡鬧下去的話,我只要打電話報警了。”
如今在心上人面前,鄭元駒自然要表現(xiàn)最傲然的一面。
而潘嘉平之前的恐嚇,他確實感到不爽。
“報警?”
“臥槽!”
潘嘉平聞言怒火急躥暴跳如雷,一拳打爆鄭元駒的眼鏡。
在金陵這么多年,從來只有人低聲下氣的巴結他,還沒有人敢用這種態(tài)度與他說話,如果不是他老婆昏倒在這,這種小醫(yī)院能讓他走進去已經是榮幸至極。
被掄一拳的鄭元駒,連退了數步,腳下一個踉蹌直接摔個鳥朝天,他只感覺腦袋嗡嗡響,捂著半邊眼怒喝道。
“厚力靴,我特么跟你拼了。”
話落,他便猛然站起身沖上去還擊。
但潘嘉平的動作似乎比他還快,一腳又踹在鄭元駒的胸口上。
然后抓著鄭元駒的頭發(fā)扇了兩巴掌怒道。
“你知道我是誰嗎?就算人民醫(yī)院院長都要向我潘嘉平都要恭恭敬敬,你他媽算個球。”
轟??!
這番話,就像是一道驚天霹靂,在鄭元駒的耳邊炸響。
整個人當場驚愕在地,驚大了眼!
甚至以為自己有幻聽般,一臉的不可思議。
在金陵市,潘嘉平可是商界大佬,其名下產業(yè)布遍各省各市。
而且,每年都會給醫(yī)院上千萬的科研經費。
鄭元駒怎么也沒想到做夢都想認識的人,今天卻得罪了他!
“您是……是是是潘總?”
鄭元駒已經被嚇得臉色慘白,雙腿發(fā)軟連說話都是哆嗦。要是得罪這種大人物,那他這些年所付出的努力將會因他一句話便化作云煙,甚至以后都不能再踏入醫(yī)學這個行業(yè),那他還有什么傲人的資本?
見潘嘉平要發(fā)飆的樣子,鄭元駒急忙道。
“潘總,您,您給我一次機會,如果能給夫人打一針嗎啡緩解疼痛,然后轉移到醫(yī)院,應該還能趕上最佳治療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