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場發(fā)現(xiàn)有人對自己女兒做了禽獸不如的事,然后還要把女兒嫁給他,哪個父母能忍得了?
更何況他們還是有頭有臉的上流人物。
兩人正商議著,被支開的方家夫婦怒氣沖沖地回了家,瞧見沈越在女兒閨房,又是熱血上頭。
“給我滾出來!不然我殺了你!”方父方致遠吼道。
沈越心中有愧,灰頭土臉地跑出屋,連連表示道歉,“對……對不起,伯父,我有罪……”
方致遠一巴掌扇過去,咆哮道:“誰他媽是你伯父?少他媽給老子套近乎!”
沈越道:“已經(jīng)發(fā)生的事要弄個清楚,如果您不想了解真相,我現(xiàn)在就跳樓,想了解的話,先聽我說完。”
方母戴茹冷冷地道:“真相?還能有什么真相?哪個男人不好色?我女兒可是岐梁第一美女,無非就是見色起意!”
方致遠道:“要不是為了我女兒的名譽,我一定會報警,不過別以為我們會放過你!”
這兩人難聽的話脫口而出,你一言我一語地罵了半天。
沈越默默忍受著,待他們怒氣稍緩。
這才說道:“是是是,您二位說得有道理,不過請您二位好好想想,如果真是你們說的那樣,那應該是什么樣?”
方致遠冷冷地道:“你想狡辯?”
沈越道:“我想請您想想,您女兒身上有傷嗎?這里有打斗的痕跡嗎?”
方致遠和戴茹打量著女兒,又對視一眼,兩人的立刻平緩了許多。
沈越趁機道:“真的,其實我也是受害者。”
便把事情的經(jīng)歷詳細訴說一遍。
戴茹聽完又是大怒,“誰!到底是誰這么狠毒!欲雪,你說,會不會是晚晴那個賤人!”
方欲雪忙道:“媽,沒證據(jù)的事不要瞎說,晚晴姐畢竟是我姐,不要用惡意揣測人家。”
戴茹痛心疾首地道:“什么惡意不惡意的,欲雪啊,你就是太善良了,才會被別人害,這些賤人的心思你不懂,肯定是這個賤人。”
方欲雪嘆了口氣,不愿多說,只用眼神催促沈越轉(zhuǎn)移話題。
沈越道:“伯母,是誰干的咱們肯定能查出來,不過眼下最要緊的事,是處理方小姐的名譽問題。”
戴茹冷冷地道:“你死了,我女兒就清白了。”
“……”沈越表示無言以對。
方致遠尋思一番,嘆道:“唉,要是尋常人家倒也罷了,可欲雪的身份,明明是受害者,也少不得會被別人拿來羞辱。”
沈越偷瞧著戴茹的臉色,弱弱地道:“伯母,您說的……是個辦法,但也只能解一時之氣,可這樣一來,事情就沒了轉(zhuǎn)圜的余地,您女兒還要背負害死人的罪名,只能被人罵一輩子。”
戴茹道:“你要是想為自己開脫,我絕不買賬!”
沈越忙道:“沒沒沒,我的意思是,咱們換一種方式,暫時做成名正言順的事。”
戴茹道:“名正言順?你還想名正言順?”
沈越心知接下來的話不合適自己說,便向方欲雪使使眼色。
方欲雪立刻會意,拉著母親的手道:“媽,我們商量了一下,眼下最好的辦法就是我跟他結婚。”
戴茹猛地一跳,尖叫道:“什么?你還要跟他結婚?他這樣對你,你還要跟他結婚?”
方致遠也暴跳如雷地道:“小子,你玷污我女兒,還要她嫁給你?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殺了你!”
戴茹道:“我們不要你死已經(jīng)是對你寬宏大量,你還想做夢?我女兒什么身份?豈是你這個賤種配得上的?”
方欲雪跺著腳道:“媽,話說得不要這么難聽,這也只是權宜之計,后面的事還得慢慢來。”
戴茹道:“什么權宜之計?我怎么看不出來?”
方欲雪道:“您好好想想,一來,這是為了我的名譽,二來,只要我們不報警,那陷害我的人只能去造謠,這樣一來她就會暴露。”
戴茹細細一想,確實是這個理,可又不愿接受,只能氣呼呼地干瞪著沈越。
方欲雪繼續(xù)道:“然后呢,只要我過得開心,陷害我的人就會生悶氣,著急,自然會露出馬腳。”
戴茹道:“話是這么說,可是也不能便宜了這小子。”
方欲雪無奈地道:“最后,結了婚也是可以離的嘛,到時候一切都是順理成章。”
她好說歹說半天,反復強調(diào)“等事情結束了馬上離婚”,這才讓他們勉強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