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哦,你看那個傻大個不也是一樣慫嗎?肯定是剛剛對付小霸王的時候受了內(nèi)傷,在這息著喘氣哩。”
“這下,這個傻大個兒肯定夠嗆了,啟朝名將鐵不花都被他砸碎了腦子,這個傻大個不可能比鐵不花還牛。”
“腦子碎在他錘下可不虧,那是和名將一樣的待遇了,哈哈!”
這說話的人還沒笑完,就見臺上突然起了變化。
楚重九突然猛沖,縱身跳起,身體在空中轉(zhuǎn)了一圈,一腳自上而下壓來,這一系列動作疾如閃電,難以看清。
臺下的觀眾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見楚重九已經(jīng)欺身到朱逢春身邊,一只腳已快要觸其頭頂了。
朱逢春有些措手不及,匆匆舉錘過頭頂去扛。
從上往上舉,本身動作就會緩慢一點(diǎn),就是因?yàn)檫@慢了一點(diǎn)點(diǎn),堪堪擋住楚重九的一腳。
楚重九的腳壓在了雙錘柄之上,借著自已身體的壓力往下施壓,再加上對方雙錘的重量,朱逢春承受的力道就十分驚人了。
對于朱逢春而言,這就好比突然在頭頂上壓下一座小山,這肯定是頂不住的,為今之計只有抽身而出才是明智之舉,否則太特么吃虧了。
但是,要抽身又談何容易,這壓得死死的,根本抽脫不開。
既然脫身不得,那就只有兵行險招了,他拼著兩敗俱傷的風(fēng)險,弓膝就往楚重九的胯下頂去。
膝部這一發(fā)力,握住雙錘的手部的力量必然有所下降,頭頂都要被他一腳踢碎了,這種冒險的打法,一向求穩(wěn)的朱逢春很少使用,畢竟這是拼命的招數(shù),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何必啦,但這種情形下,不冒險勢必?zé)o解,最終吃虧的還是自己。
馬竹英嚇得大叫一聲,這下楚重九胯下要是被頂中,雄性武器就毀了,搞不好還有生命危險。
楚重九絲毫沒有慌亂,而是繼續(xù)往下壓腿,因?yàn)樗行判脑趯Ψ巾數(shù)阶约嚎璨壳?,就可搶先制敵?/p>
果不其然,就在朱逢春的膝蓋快到頂?shù)疥P(guān)鍵部位時,就不能寸進(jìn)了,朱逢春口中發(fā)出“啊”的一聲大吼,宛若野獸被獵人射中,額頭上冒出絲絲鮮血,其雙錘劃過頭頂又重重地砸在臺上。
楚重九縱身后退,退到兩步開外,以防對手會再度拼命,一個使出了拼命一頂?shù)娜耍陀锌赡艿诙问钩銎疵g(shù)。
朱逢春并沒有如楚重九料想的一般搏命,而是雙手壓住頭部,同時喊到,“不打,我認(rèn)輸!”,然后跳下臺去。
立即過來一個士兵將其頭裹住,又過來一個士兵將雙錘抬了下去。
這下人群中可是炸開鍋了。
“天啦,連碎顱魔星都不是他對手!”
“這個人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接連打敗兩名高手。”
“更夸張的是,都是一招致敵啊,這也太不真實(shí)了。”
“要我說,這個傻大個也太囂張了,打得人家這樣慘,一個手?jǐn)?,一個破頭,這下與黃巾軍的仇是結(jié)大了。”
黃巾軍士兵里更炸開了,一個個義憤填胸,這也太沒面子了。
“不要放了這小子。”
“把他五馬分尸。”
……
這時郭菩薩高喊一聲,“愿賭服輸,我黃巾軍好漢什么時候變得這么輸不起了,???眾位愛將,可還有哪位統(tǒng)領(lǐng)愿去拿下他?”
這樣一喊,圍觀眾人立即安靜下來,翹首以待。
士兵群里更加沸騰了。
“誰上啊,把這個混蛋打慫,讓咱長長臉!”
“就這么個野小子,憑什么這么牛氣烘烘,上啊,干死他丫的。”
郭紅兒掃量著自己的隊(duì)伍,沒有一個人愿意出列,臉上顯出失望的表情。
這時,突然一個長槍小將擠出人群,“末將愿意一戰(zhàn)!”
郭紅兒朝這小將望去,見這小將一身白衣,黑色長發(fā)披肩,手中一桿銀槍,微風(fēng)吹過,身形飄逸出塵,隱隱有神仙之姿。這人她然認(rèn)識,是她手下的一員干將岳云飛。
人群里的女人們都看呆了,想不到世間竟然有這么好看的人,這不就是年畫里下凡塵的呂洞賓嘛,如果粘了胡子就一模一樣了。
郭紅兒心想,這岳云飛使的是長槍,專善遠(yuǎn)攻,而這漢子擅長近博,兩人天生相克,即使這岳云飛討不到好處,也不會吃大虧,就朝他點(diǎn)點(diǎn)頭。
長槍小將長槍一點(diǎn)地,整個人就飄了起來,落在臺上。
臺下響起一股熱烈的掌聲。
“這就是傳說中的岳家燕子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