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折回一樓,田悅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站在了大堂里,正指揮著田家一眾下人取下墻壁上掛著的名畫,當(dāng)然也包括剛剛被柳相碰過的那一副。
看到柳相灰頭土臉的模樣,田悅?cè)炭〔唤匦Τ雎晛?,隨即又兇巴巴地質(zhì)問他:“你來我家做什么?”
“都說了是借宿一夜咯。你們有錢人真是的,蓋別墅就算了,還到這么偏遠(yuǎn)的城郊來,都這么晚了哪有回去的車啊?”柳相針鋒相對地翻了一個白眼。他又問田悅:“你把這些畫拆下來做什么?難不成是害怕我半夜三更爬起來把它們偷走啊?”
“你也把我想得太心胸狹窄了!我怎么會那樣懷疑你?”田悅差一點又生氣。
常想連忙站出來打圓場:“柳先生,是這樣的。往年每到了這個時候,市里的文物協(xié)會會舉辦一場文物品鑒會,而會議相關(guān)都交由田老板來辦理。其余高層也會按次序逐年作為東道主,拿出家中珍藏的寶物來給協(xié)會其他人觀摩品鑒。”
“這么說來,今年輪到田家,這些畫就是今年的展品吧?”柳相若有所思。
“沒錯。”常想回答,“只是這次事發(fā)突然,老板下落不明,但是品鑒會還得照舊進行。所以,小姐會代表老板全權(quán)處理有關(guān)事項。噢,對了,品鑒會就在三天后,地點是田氏莊園后院。柳先生要是有空的話,不妨也來參加。”
“常叔,您和他說這么多做什么。”田悅不滿到,“后續(xù)的整理搬運工作怕是要持續(xù)很久,您也過來搭把手吧。”
“好,我這就來幫忙。”常想忙不迭地答應(yīng),從柳相身邊離開,混入了忙碌的人群中。
柳相見自己被晾在一邊,趕緊發(fā)話:“田小姐,那我怎么辦?你們總沒有讓客人幫忙干活的道理吧?哪有空房啊,我累了一天,趕緊讓我去休息。”
田悅?cè)虩o可忍,差點要過來揪他耳朵,說:“你還真不客氣?。啃辛?,三樓的西側(cè)是客房,你自己隨便挑一間去睡覺!”說罷,又隨手指派了一個仆人給他引路。
一路上,柳相也沒閑著。他打量著引路的管家上了年紀(jì),應(yīng)該是田氏莊園的老仆人了,便試著和他搭話,企圖從對方口中得知更多有用的信息。
“老伯,您貴姓???”
“免貴姓李,柳先生是有什么想問的嗎?”李管家的態(tài)度十分和藹可親。
“哦,到也沒什么。就是剛剛聽你們家小姐說的那個...文物品鑒會,我挺好奇的,既然是文物協(xié)會的活動,應(yīng)該是所有人都會來參加的吧?”
“不是的。這是一個高層內(nèi)部的活動,一般的會員啊,還真沒有那個資格。”
柳相心中了然,為了不讓李管家生疑,他又隨意問到:“那怎么剛剛常叔說要讓我來參加啊?我怎么有資格。”
李管家聞言倒是哈哈笑了一下,說:“大家都看得出來,你和小姐關(guān)系不一般,又是我們老板親自指名的貴客,這當(dāng)然是合情合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