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高度懷疑,在女尸體內留下精.斑、也就是說侵犯過她的那個人,具有極大的殺人嫌疑。而你的年齡,與其高度相仿。”
我既緊張又憤怒:“二十一怎么了?二十歲左右的人多了去了!你們就憑這個抓我??”
“不止如此——”林夢瑤打斷道,眼神很怨恨的看著我:“我們昨天去村里訪問過了,得知這些失蹤掉的人,都在失蹤前被你姥爺叫到家里過。”
我愣了一下,急忙解釋道:“因為這些人都有慢性病??!”
“我姥爺崇信三弊五缺之論,所以賺到的錢大都會捐出去。那天姥爺叫他們來家里時,我也在場,就是給他們捐錢去看病的,每人給了五萬多呢!”
老張蹙了蹙眉:“是嗎?但我怎么聽說,他們沒去看病,而是把錢交給了家人,就好像提前交代后事似的。另外……”
老張沖殯儀館員工問道:“現(xiàn)在農村辦場喪事,要多少錢?”
對方掐著指頭算了一下,說不請司儀的話,差不多就是五萬左右。
老張點點頭,心情沉重的看向我:“我知道你很不服氣,但現(xiàn)在所有線索都指向你姥爺,尤其是林小姐帶來的那幾幅照片,證明了你姥爺是最后接近過林妙妙小姐的人。”
我心頭一顫,轉頭問道:“你還沒撤訴?。?rdquo;
林夢瑤的眼神特別矛盾,最后含著淚水緊咬下唇,道:“我很慶幸沒輕信你的鬼話,你這個賊喊抓賊的王八蛋!”
媽的,她還真相信那些精斑是我的??
我特娘還是個處男呢!
“總之——”老張沉聲道:“你們爺倆都有重大嫌疑,必須配合我們調查。”
“什么都別說了。”我冷聲道:“不是懷疑那些精.斑是我的嗎?那就立馬做DNA比對,老子身正不怕影子斜!”
老張沒說什么,把我塞進了車里。
我心里很忐忑,怕林夢瑤把姥爺已經(jīng)死亡的情況供出來。
但她只是眼神復雜的看著我,沒吭聲。
我松了口氣。
這意味著,她還是有一絲猶豫的,沒有完全偏信警方的推斷。
“阿屠,你也不相信我嗎?”我無奈道。
阿屠低頭想了想,才沉聲道:“老子只相信自己的眼睛。”
“沒看見的,老子不信;但跟你一起見證過的,老子也絕不會聽別人瞎掰扯。”
這就好!
沒想到最后還肯信任我的人,竟是這個一開始就互相看不順眼的家伙。
我急忙暗示道:“之前粘在報紙上的那些黃泥,只有西郊附近的河灘上有,切記!”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姥爺?shù)氖w,就被埋在附近!
但二麻子精明得很,可能已經(jīng)派狗腿子去毀尸滅跡了!
我們必須搶先得到尸體,才能通過尸體揪出更多的線索!
阿屠明白了我的暗示,微微點頭。
我抿了抿唇,又看向了林夢瑤。
她立馬偏開了臉,不想跟我說話,但我能看出她是有所遲疑的。
我勾唇一笑“謝謝你了。”
林夢瑤楞了愣,不明白我為何道謝。
在她困惑的注視中,警車開了出去。
“張警官。”我突然問道:“你們雖然有抓我的理由,卻沒有判我的罪證,所以我不會坐牢吧?最多關在拘留所里?”
老張微微點頭,有些無奈道:“我跟你姥爺也算老相識了,但秉公辦案,希望你能理解。”
我非但沒怨他,反而笑了出來。
因為,二麻子現(xiàn)在也在拘留所里。
我正愁沒機會拷問他呢。
這下可好,機會主動送上門了!
但想起之前在他身上,看見了姥爺?shù)挠白?,我就不由得打寒顫?/p>
希望只是幻覺。
因為風水學向來有句俗話——厲鬼顯形,必為索命!
如果我看見的,真是姥爺?shù)脑┗甑脑?,我跟二麻子,還有今晚住在拘留所的人,恐怕都要倒大霉了!
思索中,我們抵達了了正陽市公.安局。
才剛下車,就聽見有人調侃——
“正所謂,唯女子與小人難養(yǎng)也~”
原來是一個盤坐在大門口的老頭子。
穿著一身破灰袍子,卻特別干凈,蒼須一塵不染,臉色非常紅潤,笑聲也蒼勁。
我睜大眼睛看了他許久,然后不由自主的走了過去。
“老爺子,咱倆是不是見過?。?rdquo;
他的五官,令我覺得很眼熟,就像……就像長了胡子的我自己!
“來客啦~”老頭眼睛一亮,笑嘻嘻抓住了我的手:“小伙子,老夫見你眉有朝天骨,烏云蓋頂,必有血光之災,要不要算一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