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胖子同時長出了一口氣:“好險!總算是擺平它了!”
胖子看丑鬼終于被打散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突然問道:“吳塵,這丑鬼一死,是不是那些被害的鬼魂都能去輪回了?”
我點點頭,“應該是吧,它們怨念得報,應該再過不久就會離開這了。”
似乎是為了對應我的話,陰森森的樹林開始逐漸散開,我們腳下的樹根也在慢慢回縮,轉而鉆回了那些鬼樹里面。
撥云見日,我終于看到這片樹林重新變會了它渺小稀疏的模樣,我拉胖子起來,帶他沒兩步就離開了這個樹林。
待我們走遠了,我回頭看那片樹林,那清風拂過吹得樹葉沙沙作響就像想跟我們告別時的模樣。
等我們重新轉過圍墻的那個缺口到達阿旺停車的地方,差不多已經是凌晨的三點半了,阿旺從后座上鉆了出來,披著一件單薄的襯衣就打開了車門。
收下了骨灰罐后,他沒多看什么直接就給放到了副駕駛上。
然后不知從那掏出了一捆錢,一邊數錢一邊詢問道。
“胖子,今天交貨怎么這么晚啊?而且我看你肩膀上咋還受傷了,要不要等會送你去醫(yī)院看看?”
胖子連忙苦笑著搖頭:“不礙事,這點小傷不過是被某根樹杈子刮得,等回家隨便包扎下就好了。”
阿旺又看了看我,轉手把一半的鈔票分給了我,畢竟我跟著胖子又出工又出力的,多少也應該給我點。
等分好了兩萬塊錢,胖子那邊也清點好了后,他樂呵呵的對阿旺道:“行了旺哥,送咱回去吧。”
在回去的路上,我把我的錢都交到了胖子手里:“胖子,我知道我這些可能不夠,不過還是希望你能收下拿去救你妹妹。”
胖子跟我客套老半天,終于勉強收了下來。
我本來就有師父那邊每個月打來的生活費生活,對錢的價值觀念也極其淡薄,所以即便失去了這一萬塊錢也多少沒得失感。
最后阿旺先送了我回家,我跟他們道了聲再見就上了樓,忙活了一晚,我的眼皮抬都抬不起來,一沾床就徹底睡下了...
“叮鈴鈴~”
隨著早上一陣鬧鐘刺耳,睡過頭的我急忙漱洗一番趕忙去了學校,不出意料的是,那會已經在上課了,暴躁如雷的老師直接喊我出去罰站。
走到走廊時,胖子已經在那傻笑著等我。
原來他也遲到了,不過是早了一分鐘來,現(xiàn)在擱窗戶邊已經站好了。
我心說胖子你還笑的出來,這早上的太陽最猛了,等會曬進走廊的時候就是咱兩的遭殃之時。
誰知這胖子突然神神秘秘的朝我走了過來,我看到他肩膀上的刀傷已經纏上了繃帶,那老劉插的不深,看著已經沒有血跡溢出來。
胖子悄聲說道:“吳塵,你早上看新聞了嗎?就是七點半的早間新聞。”
我回答沒有,那么早我都還在睡覺呢,況且我也沒關注新聞時事的習慣,哪有興致去看這個。
胖子一聽我沒看,那欲言又止的表情更強烈了,忙說道:“你知道嗎?那個恐怖醫(yī)院的事情已經被曝光了,老劉好像在死在了太平間,早上的時候就已經有人報警。”
“不過這報警也真報的好,這不查不知道,一查還真是嚇一跳,據現(xiàn)在的最新報道,在旁邊的一個小樹林里,警察現(xiàn)已挖出驚人的十幾具死尸...”
聽完胖子的描述,我這才知道原來那老劉就是一個在逃通緝犯,曾和他的另一個同伴聯(lián)手殺害過十幾個無辜百姓,他后來又冒名頂替當上了醫(yī)院停尸房的保安。
也算是罪有應得吧,在昨晚過后他不僅因某種原因死在了停尸房,甚至他先去埋掉的尸體也被警察們從樹林里找了出來。
如今我聽胖子說這事還在進一步調查中,不過可以肯定的是,老劉的死因被定性為心臟病突發(fā)的意外死亡,這可就牽扯不到我們了。
原來胖子臉上笑是這意思,我趕忙提醒到他,那個阿旺叫我們干的事情也不是什么好事,你以后還是少跟他混,省的出事了把你牽扯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