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借助著附近老瓦房透出的微弱燈光,我們三人才不至于踩到更大的水泥坑當中。
這里就不得不說一下那時候的鄉(xiāng)下泥巴路,因為到處都是“原生態(tài)”環(huán)境,走個夜路簡直就跟摸獎一樣刺激,一步一坑累的我們七葷八素,就只有一兩百米的短暫距離,也讓我們走的艱難感。
終于,我們三人終于走到了李寡婦家門口,那是一戶和陳老農家差不多的地方。
暴雨傾盆的也來不及細看,冷得直打寒顫的我被師傅抱著、直接就沖一間點著燭燈的屋子跑去。
那房屋居然沒關門,就跟沒人居住過的屋子一樣,師傅帶著我一下子就跑了進去。
啪嗒啪嗒的聲響立刻引起了屋內主人的注意。
我們脫下身上的蓑衣和斗笠,一眼就看到一個膚白貌美、圓潤長腿的美婦人從里面的內屋跑了出來。
紙片一樣薄的內衣,當即就看得我?guī)煾父煽葍陕暎S后一把手拉著我也轉過頭去。
當時年紀八歲的我還懵懂不知,還不了解啥叫女人。但李寡婦那般漂亮性感的女人,還是讓我看得有點魂不守舍。
而另一邊,正在家休息李寡婦還以為是自家進賊了,差點大叫起來。幸好陳二農跟她解釋了一番,這才讓我們師徒二人得以在屋子里避雨。
不過她還是“睡衣”狀態(tài),等她換好衣服點上燭火,我們這才能轉過去身。
帶著清香的干毛巾一下子就蓋到了我頭上,是李寡婦。我還聽著她細聲溫語的嗔怒道:“你們也真是的,一個小孩子大半夜還帶出來干嘛?瞧他一身濕漉漉的,要是感冒了那該多叫人傷心...”
不知為何,聽到這話時我心臟一陣跳動,一股難以言表的感覺突然在我心頭醞釀萌發(fā)。
我?guī)煾稻尤缓币姷脑谝慌缘皖^說對不起,還說因為自己是個大老粗爺們不會照顧孩子,請多見諒。
一聽見我?guī)煾傅狼傅脑?,我也是急忙從那雙柔軟溫暖的手中掙脫了開來:“不,我?guī)煾刚疹櫸铱珊昧?,一點也沒大老粗爺們的樣子??!”
我為師父辯解的模樣讓眾人大笑,這或許也是這晚唯一能讓人感覺到開心的時刻。
等眾人歡笑過后,我和師傅也跟李寡婦說明了來因。一聽說自己家里可能來鬼了,李寡婦也是連忙害怕的抱起了我,貌似在我身上尋求著溫暖的安全感。
也許是剛剛李寡婦對我擦毛巾的熱情舉動,師傅并沒有去介意這個事情。
而年幼的我因為缺乏母愛,恰巧碰到一個喜歡孩子的女人,也是極為順從的呆在了她懷里。
要說這李寡婦啊,那長得真是一個好看。在點起燭燈看清后,那更是漂亮的讓人臉紅。
兩雙水靈靈的大眼睛清澈無比,渾身白皙且透著香味的肌膚,還有那身上柔軟無比的身體,簡直比溫柔鄉(xiāng)還溫柔鄉(xiāng)...
當然了,這些都是我個人的想法和感覺。師傅他們談的還是正事,畢竟我們此行目的就是這個。
據李寡婦所說,陳大農生前確實是她的老相好。因為畢竟是同村嘛,再加上在李寡婦喪夫后陳大農也經常跑來“互幫互助的”,這一來二去的于是兩人也就互助到一起去了...
李寡婦說這些話時,被抱在懷里的我看到另一旁的陳二農似乎略有不滿,腦袋低下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guī)煾嘎犕昀罟褘D說的這些話后,點頭道:“那應該就是如此了,陳大農死后若心有執(zhí)念,恐怕八成會回來找你,不知道你是否后面還有見過他嗎?”
師父說完,我能明顯感覺到李寡婦的身體顫抖了一下,隨即她低下頭,語氣略帶哽咽的說道:“大農他是個好人,生前對我也很好...但在他死后我就沒見過他了,真的,我真的是一次都沒見過他...”
這怎么可能?變成厲鬼的陳大農居然沒回來找過他的老相好?
可李寡婦的聲音真誠而又發(fā)自內心,在屋外嘩啦啦的大雨聲中,更是讓人覺得傷心和可憐,那絕不像是欺騙人的話。
這時陳二農也不再低頭了,他昂起頭看向我?guī)煾福?ldquo;對的吳天師,翠兒她是不會說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