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林中,一位青年行色匆匆。他一邊看著鏢圖,一邊糾正著路線。此人便是張懷離,他雙腿各貼了一張疾行符,行經(jīng)之處都是殘影。
但愿他們不會走的這么快!張懷離朝著東海城方向奮力地追著,此時距離上次一別,已過了六天左右。
兩張疾行符剛剛?cè)紵?,他正?zhǔn)備換一副,結(jié)果神識里出現(xiàn)了三道熟悉的身影。兩男一女,筑基后期修為。張懷離激動不已,定是他們沒錯。
三人神識里,有一道熟悉的身影飛了過來。
“懷離兄弟”、“懷離哥哥”、“懷離兄”三道聲音同時喊起。
張懷離落了下來,激動地?fù)u著李明風(fēng),大笑道:“太好了,總算找到你們了!”
李明風(fēng)被他搖的受不了,連忙往后一跳,但神色也是喜悅至極,問道:“懷離兄弟,聽你一言,是在找我們嗎?”
“正是!我原以為找你們會非常艱難,想不到卻這么容易。對了!你們怎會離天境城這么近呢?”
妙芙看著李明風(fēng),佯怒道:“還不是我這師兄,整天出爾反爾!”
李明風(fēng)憨笑著回應(yīng)道:“好不容易來到這炎山界,怎能不見識下天霜秘境呢?況且我們?nèi)硕际侵笃冢€有著蛛衣保護(hù),不去實在說不過去!”
“太好了,我來找你們,是因為我有了通訊靈符!”
“通訊靈符?”三人聽后眼睛一亮。
“正是,我們邊走邊說!”一行人有說有笑,朝著天境城方向而去。
青峰山,青元教圣山,頂上有著一座殿堂。此時,有數(shù)十人在那商議著。
有四人站在高處,底下是一眾弟子。高處上一人體型魁梧,他那臉像極了骨凡,定然是骨凡之父骨云海。他身穿鴉青色錦袍,胸前紋滿金色花紋,旁邊三人同他著裝一致。
且看另外三大長老:一老叟頭發(fā)雪白,臉卻非常紅潤,名為司徒達(dá);一婦人身姿曼妙,臉上雖有淡淡皺紋,但風(fēng)韻猶存,是那司徒達(dá)之妹司徒容;最后那長老,看似二十出頭,實則是個三百歲的老怪物,他面容英俊卻僵硬如同畫皮,身形挺拔但看起來陰柔無比,名為花無生。
骨云海冷冷看向下方弟子,頗為不悅道:“攻破姜家,也不過死了十三人,而去追一個筑基初期的小女子,卻死了四人!”
一光頭弟子聽到“四人”二字,頗為不甘。他右腳一直小心翼翼來回輕踏著,想鼓足勇氣上前說話,但終究沒敢開口。
“你的寶貝兒子,為了區(qū)區(qū)二階靈丹。大戰(zhàn)在即,還調(diào)動四個筑基弟子去監(jiān)視一個散修。那四人之一的葛宏,是死在你兒子的私事上吧!”司徒容慵懶地說著,漫不經(jīng)心伸了個懶腰,那凸出的身形,讓底下不少人垂涎不已。
骨凡是這次會議弟子中唯一的練氣后期,其余弟子都是筑基期,他是憑著自己身份出現(xiàn)在此。聽到司徒容的言論后,他忿恨不已,邪惡的內(nèi)心甚想將那婦人狠狠蹂躪。
骨云海惡狠狠地瞪了眼骨凡,隨后轉(zhuǎn)向司徒容,厲聲道:“我骨云海的兒子,調(diào)動幾個筑基期又怎么了?那姜家小姐不過筑基初期修為,即使是死三個,也是不該!”
“我只是糾正下你,別無他意!”司徒容懶得跟他爭執(zhí)了,臉上露出滿不在乎的神色。
骨云?;剡^身,對著眾弟子恬不知恥道:“你們都清楚,我向來沒有私心,一心只為教派。就連那筑基丹,都舍不得給我兒子,反而分給其他弟子。這些我就不多說了...
“我呸!還不是你兒子縱欲過度,怕是筑基丹都保不住他那身子骨!”不少人內(nèi)心鄙夷著。
說了半天,卻講了一些沒有意義的東西。四大長老之一的司徒達(dá)看不下去了,他走到最前面,潤了潤喉嚨,開口道:“這次天霜秘境,你們就不要執(zhí)著于寶物了。一進(jìn)去馬上集結(jié),七人一組。見到他教弟子,格殺勿論,若遇到姜家孤女,定要生擒!”
司徒容露出疑慮的神色,問道:“兄長,要是他教弟子有人逃脫傳了出去,我們豈不成為眾矢之的?”
骨云凡聽后輕蔑地看著司徒容,拍了拍手,一個弟子端著長盤走了上來,上面疊著一套白色長袍。
“這..這是天境宗的教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