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門口,陳陽哭笑不得的接過老白遞過來的文件。
本來他只想讓白沙走動一下,結果他直接把自己弄成了三鑫集團的董事長。
過分了啊。
轉身回到家里,丈母娘已經做好了早飯。
大早上的,何永孝就著稀飯咸菜也給自己倒了二兩白酒,還叫老婆子打開電視看新聞。
小陳東抱著半個饅頭縮在角落,怯生生的看著家里新住進來的那個男人。
而昨晚通宵趕標書的何詩詩還沒起床。
電視剛一打開,當地電視臺就在播報著:
“具本臺最新消息,我市的三鑫集團昨晚全部股權被收購,目前收購方的身份暫時還未對外公開,這是我市近三十年里最大的企業(yè)收購案......”
何永孝忍不住砸了一下嘴巴,感嘆道:“這是哪位老板,這么有錢?”
“反正跟你沒半點關系,瞧瞧你那窩囊樣子,誰家男人大早上就喝酒的?”丈母娘在旁邊數落著。
“這叫早酒。”何永孝嘿嘿笑著,把杯子往陳陽那邊一推,“來,喝點。”
“爸,不用了。”陳陽擺著手,“待會兒我還要陪詩詩去三鑫集團交資料。”
“說的好像你去了就能幫上什么忙一樣,還不是蹲在樓下干抽煙。”何永孝搖著頭。
陳陽無奈道:“好像確實只能去干抽煙,畢竟就我一句話的事情...”
“那還不喝點?”
何永孝催促著,一旁的丈母娘再也忍不住了,數落著:
“大窩囊?guī)「C囊,你們兩個就喝死在這家里吧!真的是,你們看看電視里,人家大老板在干什么,你們兩個在干什么!唉,我這一輩子怎么就貪上這么兩個男人,命苦哦...”
碎碎念中,何詩詩揉著眼睛從房里出來。
“我去談項目了。”
她雖然困倦,但舉動中無不透露著緊張,這是她第一次負責這么大的項目,昨晚她把標書改了一遍又一遍,生怕出了半點錯誤。
“我跟你一起。”陳陽站起身。
“你別去給我添亂。”
“我...”陳陽無奈道,“那我就送你到三鑫公司樓下總可以了吧?”
這點何詩詩還是可以答應的,兩人很快下樓,陳陽開著老婆的車,將她送到了公司大廈門口。
一路上何詩詩嘴唇都在微微動著,反復默念著待會兒進去該說的話,就像一個第一次去參加面試的學生一樣。
陳陽看她這緊張樣子,下車前鼓勵道:
“詩詩,加油!你一定沒問題的!”
“但愿吧,你就在這里等我啊。”
目送著何詩詩走向公司大廈,陳陽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這個號碼就寫在那份股權認證書封面上,旁邊配了一行字。
總經理,林雅萍,盡管吩咐。
“喂你好,請問是林雅萍嗎?”
“陳總您好,有什么吩咐?”
“你知道我是誰?”
“白鎮(zhèn)守昨晚已經告訴我您的號碼了。”
陳陽忍不住一笑:“好吧,我妻子何詩詩剛才進去了,項目的事情你安排一下。”
“安排上了,陳總放心。”
陳陽滿意的掛斷電話,感覺這個林雅萍辦事兒挺利索的。
而且這名字,似乎在哪聽過...好像何家里有哪個人也姓林來著?
想不出來,陳陽干脆下了車,真就照著老丈人說的,靠著自家的小奧迪抽起了煙。
正抽到一半,身前一輛寶馬七系開過去。
然后車又倒了回來,車窗搖下,里面是一個戴墨鏡穿西裝的男人。
那人將墨鏡拉下一半,斜著眼睛笑道:
“喲,這不是陳陽嗎?”
“楊主管?”
陳陽認出了來人,很久之前他還沒跟何詩詩結婚的時候,曾經在廠里做流水工,眼前這人正是當年他的頂頭上司。
之所以印象深刻,是因為楊主管這人尖酸刻薄,甚至每天就以無理責罵陳陽為樂。
“小兄弟,最近怎么樣了,在哪里高就?”楊主管饒有興趣的問到,還遞給了陳陽一支煙。
“我還是無業(yè)游民呢,楊主管你現(xiàn)在在這里面上班?”
“對,現(xiàn)在做個項目部經理,最近不是在搞競標嗎,我就是和最后的乙方對接的負責人,別人嘴里萬惡的甲方。”楊主管開了個玩笑。
陳陽懂了,若是詩詩拿下項目,最后實際方案落地對接的,就是這人。
“那楊主管得叫楊經理了,恭喜。”陳陽倒也沒多想,隨口道。
“我說陳陽,幾年沒見,你咋還混的這么慘呢?”
“看你人高馬大的,要不來我們公司當個保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