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重新坐著椅子落在地上的薛河,大腿上的血還在順著褲腿流著。
整個人因為疼痛,而臉色煞白,就連額頭上的汗珠都是清晰可見。
籽籽面無表情的隨著周肖寒一同落座在沙發(fā)上。
而周肖寒則是側眼打量了籽籽一番。
心里似是生怕這么一下將這個七歲的小丫頭給嚇到。
但是卻沒想到,籽籽表現(xiàn)的竟然是如此的淡定。
除了臉上沒有什么神情以外,目光之中倒是流露出了對于薛河明顯的恨意。
而就在這時,坐在椅子上的薛河深吸了一口氣,待到稍微適應了腿上的傷痛之后,才緩緩張口繼續(xù)道:
“嚴秋生外人聯(lián)系不上的,需要我?guī)銈內フ宜?rdquo;
雖然之前嘴巴硬的很,但是薛河還是知道嚴秋生在哪里的。
只不過面對外人,嚴秋生的心思要更重一些。
不是熟人,自然是聯(lián)系不上他的。
而聽到薛河這么一說,周肖寒心中倒是輕松了一些。
他倒不是怕薛河使詐,只怕對方一口牙關咬死,沒辦法獲得姚妍妍的下落。
眼看薛河松了口,站在一旁的淵朔使了個眼色。
周圍的一個男人拿著一塊布就徑直走了過來。
三兩下簡單的給薛河包扎了下大腿,便再次將其捆綁著從椅子上拉了起來。
路上帶著一個受了傷的人,自然還是要先給他包扎一下的好。
不然一路上或許會有所不便。
帶著薛河出了廢棄倉庫,眾人便上了車。
周肖寒進了轎車,便讓下人帶著籽籽先回酒店,可是卻再次被籽籽給拒絕了。
“沒有找到麻麻之前,籽籽是不會離開的。”
籽籽堅定地目光再次看向了周肖寒,小嘴兒一張依舊是堅定。
周肖寒也只是微微地點了點頭,畢竟這個小丫頭的脾氣就像他一樣,比石頭還硬。
幾輛車子駛出了倉庫,看起來尤為的壯觀。
而此時此刻,薛河則是隨同周肖寒坐在了轎車內。
按照薛河給的地址,淵朔打開了導航。
沒一會兒就來到了一處富人豪宅區(qū)。
在這片豪宅區(qū)內,所有的住宅別墅近乎都是不菲的價格。
而順著一條專門用來給私家車經(jīng)過的路一直往里開,便是來到了處于最深處的一處莊園前。
碩大的莊園,鐵門緊閉,在那鐵門旁邊掛著兩個攝像頭。
而在鐵門旁的柱子上,有著一個按鈕。
周肖寒沒有下車,倒是讓淵朔帶著薛河下了車,去了那鐵門前。
薛河搖搖晃晃地走著,腿上的傷口讓他每走一步都像是走在針尖上一般。
直到來到了鐵門前,看著淵朔那陰冷的目光,薛河才膽戰(zhàn)心驚的吞咽了下口水。
轉而似乎是得到了命令一般的顫顫巍巍的伸出了手。
手指在那按鈕上按了按,便聽到了門鈴響起的聲音。
片刻后,便響起了一個溫柔的女聲:
“請問哪位?”
說話的是這莊園的女管家,她通過接通了門鈴上的語音來詢問外面的來訪者。
而此時此刻的薛河則是走進了幾分,讓自己的臉顯現(xiàn)在那按鈕旁邊的屏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