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典型的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
不過對于這一點,也正是錢樂生欣賞沈醉的地方。
“錢領(lǐng)導,商量個事情唄。”
沈醉滿目堆笑的說道。
看到沈醉如此的表情,錢樂生頓時就緊張起來。
這樣的表情,似曾相識。錢樂生想起了當時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是這樣一步步的吧自己給騙了。
“你說!”
錢樂生頓時有了戒備。
“這三臺機器,我先拉走,三天后來結(jié)賬,您看可行?”
沈醉試探的說了一句,他沒想這個事情,錢樂生能夠滿口答應。
畢竟人家也算是國營廠的廠長,這種事情,不敢輕易答應的。
但是沒想到,錢樂生僅僅是思考了幾秒鐘。
“來,寫個條子吧!”
沈醉沒有猶豫,直接刷刷刷的簽下了一張欠條。
“那就多謝錢領(lǐng)導了!”
沈醉小心的將欠條遞給了錢樂生。
“你小子先別急著謝我。”
“你知道我為什么會幫你嗎?”
錢樂生將條子收好,其實這對于錢樂生來說更多的其實還是一個形式,并不能夠代表什么。
“難道是因為我長的帥?”
沈醉覺得,自己這么多天一直都在想這個問題,但是卻都是不的要領(lǐng)。
只能胡謅了一個理由。
“因為我馬上就要調(diào)走了,至于后面會發(fā)生什么事情,我不知道,但是這紐扣廠,卻是我傾注了十幾年的心血,我想在我走之后,它還能夠繼續(xù)的為當?shù)氐男∩唐份斔脱骸?rdquo;
“而你,讓我看到了希望,雖然你年輕,做事也有些莽撞。”
“我下個月就會調(diào)走,我不是說過,送你一份大禮?”
“看到你滿面春風的樣子,我就知道,明天的事情對你來說,不過是一個墊腳石。”
“如果沒猜錯的話,明天過后,恐怕王富貴的那個廠子撐不了多久了。”
沈醉頓時大驚,自己的安排,除了肖駿知道之外,根本沒有第三個人知道,這錢樂生蘇日安說的是猜測的語氣,但是卻說的基本上和沈醉的想法一致。
這樣子下去,的確,王富貴的廠,只有等著倒閉。
“我調(diào)走之后,我會給上面舉薦,讓你坐這里的廠長,錢的問題,你不用擔心,到時候我做擔保,給你貸款,讓你有足夠的錢買下這個廠。”
“我只有一個要求,那就是你做了這的主之后,萬萬不能讓它落敗下去。”
錢樂生說完,也不等沈醉說話,直接就將沈醉推出了門.
“機器在車上,等會就跟著你回廠子,記住我說的話,不要讓我失望!”
沈醉連忙點頭。
回到了廠子里面,眾人對著這新機器左右觀瞧。
“沈哥,這得不少錢吧!”
肖駿關(guān)注的地方都是錢,沈醉也是頗為欣慰。
“我們上次留下的錢,就只夠一臺的錢,這兩臺還是欠著的呢!”
沈醉的話,頓時讓肖駿緊張起來。
如今的賬上可是一點錢都沒有了,轉(zhuǎn)眼又是要發(fā)工資的日子。
“沈哥,賬上沒有錢了!”
肖駿擔憂道。
“錢沒了,等過了明天,咱們這堆貨出了,不就有錢了嗎?”
如今市場上面的貝殼扣,因為沈醉壓著沒出手,價格隱隱有些上漲的趨勢。
這更是讓長豐紐扣廠更加瘋狂的在各地收貝殼,但是周邊的全部都被沈醉叫建國和建設都去搜刮了一次了,剩下的要么質(zhì)量不好,質(zhì)量好的,數(shù)量不多,還死貴。
但是這對于高昂的利潤來說,王富貴已經(jīng)根本不在乎了。
每天出貨的那些,基本上是剛剛送到市場就被一搶而空。
“爸,按照這個局勢下去,咱們馬上就能發(fā)財了!”
王思哲剛從縣城回來,拉過去的一車扣子直接就出手了。
王富貴卻是沒有王思哲這么樂觀。
“最近的這個貝殼怎么漲價長得這么厲害!”
“爸,這還不簡單,我們最近出了這么多貨,每天都在派人到處收,這價格自然是漲了不少。”
“對了,不如我在出去一趟,再收一批上來,最近其他地方做這貝殼生意的也都來我們這里賣了,現(xiàn)在既然行情好,我們?nèi)樟?,然后明天一過,這貝殼扣就我們家做了!”
“到時候,這價格還不是我們說了算?”
自己所有的事情,都已經(jīng)安排妥當,只需要等著明天到來就行了。